第42章 战后休整(2 / 2)
“那是肯定的,不然你我二人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我是说没放他们一条活路?”
萧楚河立马停住了前行的脚步,转过头一双冰冷而又没带感情的眸子死死地盯着谢澈,“怎么你有这么大度,以德报怨?”
“不,我没有那么大气,他们俩最后的杀意我可是清清楚楚的感知到了,还犯不着升起那股悲天悯人之心,只是稳妥这一方面的考虑多问问而已。”
“原来如此,早说嘛,害得我一阵紧张。”萧楚河拍打着谢澈的肩头,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谢澈还是见到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一抹狠厉。
就好像突然会下定决心抛弃一段重要事物的样子,这样的眼神令谢澈不是很舒服。
但为了和睦谢澈转而欢喜的笑起来,随后查看起之前萧楚河给他的芥子镯。这个他倒不是演的,他已经忘记杀人越货这一完整的流程了,还好,有萧楚河。
谢澈看书,最喜欢看的便是那韩天尊舔尸摸包,其中惊喜可谓是不可言喻。只是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亲身体会,真是世事难料。
怀着难以言表的感情,谢澈终于将灵识探入。
首先出现于眼前的便是那让谢澈吃尽苦头的偃月刀。它被萧楚河放置于最前端,而谢澈也不负所望的瞧见了它。于是心神一动,便现于掌中。
估摸着大约是九尺长,刀身没刻有其它事物,明亮如镜,若是凑近可在刀身上见清晰的人影。
七尺长的刀柄上如蛇盘踞,起伏跌宕,摸上去有着一股冰凉之感,颇为舒服,让人不自觉便紧握它不忍放手。
试着将灵力注入,“轰”,霎时间,杀伐之气便从偃月刀中迸溅而出。
“这倒是一杆凶刀。”
最终谢澈给予它以正确的评价。
“作为同伴,我劝你还是少用这偃月刀为妙。”这时萧楚河突然凑了上来,对着谢澈开口道。
“嗯?”谢澈有些不解,“这有什么问题吗?”
“哼!问题可大了去了!”萧楚河从鼻孔中冷哼一声,满是不屑,“这是杆凶器,你的评价没错。你可知我为何能撑那么久?”
“除却我本身实力够硬外,杨可杨真二兄弟他们起初也没有动真格,毕竟他们和罗沙也只是雇佣关系罢了,不必与我二人拼命。”
“那为何到了那般境地。”听着萧楚河讲解,谢澈依然不解,继续追问道。
“问题自然便是出在这柄偃月刀上。”
随后萧楚河便给谢澈演示了一番。
只见他随意的找了一块巨石,双手横握,两脚分开,俨然一副凶悍的战将模样。
丈长的大刀被他拿着,还挺像那么回事。
谢澈不由的想到。
正欲上前,怎料萧楚河陡然一动,提着偃月刀奋力向前一劈。
“哐”
没有预料中的破碎,那巨石依然是纹丝不动,而提着刀的萧楚河却是被一股莫名的力量给震开了。
跟着弹开的还有凶煞之气,不过却是虚浮不堪,一看便是新生且无主之物。
如果是旁人或许会警惕的四处张望,找到干扰的祸首,但谢澈的重瞳可不是摆设。
在萧楚河动身的瞬间谢澈便已看懂了。偃月刀内有着禁制。
“懂了?”
收拾收拾狼狈的自己,萧楚河走了上来。
“嗯……应当是看见了,但我不懂这些是什么。”
“这些是血祭符文,一种上古禁制,这种符文需要刀主每日以自身鲜血滋养,你也可以看做是在养兵,养一柄只为刀主所用的凶兵,而且其内蕴有凶煞之气,长久使用会影响刀主的心智,令其变得弑杀残暴。”
“只为刀主所用?”谢澈那被掩盖在白绫之下的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无用?为何你还要将其放入?”
“笨啊!”
萧楚河似有些气恼的拍了谢澈一掌,道:“这又不是什么遗世之法,不过是有些罕见罢了,而且它的破除之法比比皆是,不过我们需要的并不是将这些符文磨灭。”
“正是因为它够奇,够怪,在这大千世界中才更具价值。”不等萧楚河说下去,谢澈便已抢答道。
“对!”见得谢澈如此聪明,萧楚河也是应道,“所以我才将其收走,不过要是你想用它也无妨,只需将上面的禁制符文磨灭即可。”
“那倒是不必了。”谢澈摇头婉拒。
他并不惯使这种长刀,虽然在那段记忆中,他的幼年时期也曾练过三月左右的时间,但归根究底并不精通。
理清这把偃月刀后,谢澈又将目光投向其它的战利品上。
灵药,灵诀,灵兽精魄与其躯体材料应有尽有,品质虽算不得上佳,但胜在数量多,也就无所谓了。
那金器却是意外的没有一件出现在玉镯内,谢澈可记得他们俩是最先扑上去的那批人。
此外最让谢澈在意的便是那《灿雷破霜诀》,在萧楚河说出从杨可杨真两兄弟身上挖宝时他便想到这它了。
能使修炼者周身弥漫上霹雳雷光,不论其威力究竟如何,光是这幅造型便已然让谢澈心动!
修炼是为了什么?当然是装逼!什么?你说是实力?拥有更强的实力那不是更好装吗?
而在与他们二人对战时,那随灵力而倾泻的雷光可是让谢澈忌惮不已,可现在那功法落在谢澈手中,别提有多高兴了。但很快谢澈便大失所望,不是功法不对,而是他无法修炼。
与在灵院藏书阁中千挑万选选出的《演灵造化》一模一样,都是比谢澈所修的《引灵诀》更强的功法,拥有更高的品阶,但都无法将引灵诀所替换。
“啊!”
谢澈在心底不甘的咆哮,如若说他这引灵决是“焚决”那等神异的可进化的功法便就算了,至少人家保留了跻身至强品阶的希望且还附赠有使用说明书,而自己这什么东西破玩意儿也没有还那么霸道,简直不可理喻!
……
“金器呢?”在查看完所有的物品资源后,谢澈向萧楚河问道。他可是看见了这两兄弟与争夺金器最欢的郭峰几人相谈甚欢,若是告知后者没有给予前者几件金器,那才是怪事。
“就知道你会这么问。”萧楚河耸耸肩,一副我早已看透你了的表情,这是我的芥子镯,你自己看吧。我全身上下可就这一副镯子了,若是不信自己来搜。”
谢澈并没有接过萧楚河手中的玉镯,对于萧楚河话的后半段,他只是笑笑,毕竟不必为了这点东西伤了信任。
“怎么不检查了?。”萧楚河语气不喜不悲,甚至可以说是平淡之至。
“不用了。”
“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失望的,或许他们俩根本就没抢到过一件金器,而郭峰那几人也没赠与他们。”
“哎!”
“不过话说回来你为何没有突破?在你重伤之际我可是给你服下了一株神魄阴阳芝呢!”
“可能是我伤势过重,在用神魄阴阳芝的灵力修补完身体后就无法再腾出多余的用来突破了吧。”
“是吗?真可惜。”
萧楚河道了一句后,就不再多说什么了,只有谢澈眉头微蹙。
他可是要双倍的资源才能同时喂饱两尊神魄小人,突破自然是较常人困难的。认清楚现实的谢澈终于是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路途上。
“我们此次准备去往何处?”
“不知。”
“那你还昂首阔步的走在前列!”
“不行吗?”
“嗯!我也是心大,竟然没有提前问问你就盲目的跟着你走了,现在好了,我们俩可就成了无头苍蝇了,只得在墓里四下乱窜了。”谢澈哀声道。
“说的你有这墓的地图一样,说的你有多了解这个墓一样,怎么你是从这里爬出来的?”萧楚河可不管这些,直接回怼。
“我们不就是为了探宝而来的吗?虽然不知这是何人之墓,但就目的而言我们便已经达到了,深入,四处探索方可最大的收敛宝物。”
萧楚河长吸一口气,随后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说教着,一时间谢澈被他说服,觉得他讲的在理,是无比正确的做法。
“那我们接下来是……”谢澈试图代入萧楚河。
“当然是搜刮资源与机缘了,”萧楚河微微撇嘴,“成为强者的必要条件之一便是机缘!这里有这么多的碎骨,有人有兽,必然是拥有着无比吸引人的天材地宝才使他们趋之若鹜,前赴后继的进入。”
“你也说了,此地进入的人不在少数,是否有种可能宝物已被人取走,而留存此地的只是一个空壳罢了。”谢澈将自己带入,顿时便发现了盲点。
“的确有这种可能。”萧楚河也对谢澈的观点表示赞同,但他却有独到的看法依然坚持己见,“所以我们更应该更大范围的探索,最大限度的寻找机缘宝藏。”
这下彻底让谢澈信服,终于移步跟着萧楚河。
无论是两个谢澈中的哪一个都从未曾经历过如此情景:只有一个浅显的目标放置于眼前,而具体动作、短期目标却是模糊不清,一头雾水,不明前路。
这让十分惜命的谢澈无所适从,不问清楚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缺失状况。所以他一定要问清楚。
“哒哒”
“哒哒”
两人就这么行走在昏暗的墓道中,脚下的骨时隐时现,让人心慌。
在此途中,谢澈灵光一闪,倒是提出了一个想法:“我们既是来寻机倒宝的,那么是否应该是要跟着这些骨去?毕竟他们很有可能是知晓机缘宝物的所在的,骨多之所很有可能便是机缘宝物的储存之地!”
萧楚河并未表示赞同,“有没有一种可能尸骨多的地危险也大?你就那么确信自己会是那个躲避了一切危险的幸运儿吗?”
“啊这……要不我们就此打住?不深入了,直接打到回府?”
谢澈这有些怂怂的话语在说出后,当即便遭到了萧楚河的嗤笑。
后者在前者那诧异的目光中踩着脚下的累累白骨前行。
“你这是为何?”
但萧楚河想也没想,道:“机缘与危险总是相存相生。天上不会平白无故掉馅饼,而大运也不会无缘无故降临我们的头上!”
“不争不抢,不愿冒性命之险,那么注定是平凡一生!修炼本就是逆天而行,不进则退!唯有敢于挑战方能感悟崭新的天地!”
也不知他这话是否是真的对谢澈说的,还是在道给他自己听的,总之萧楚河在道完的那一刻,就已经动身向深处走去。
而谢澈此刻却是双目紧闭,脑袋斜仰望天。
如醍醐灌顶,过往所看的种种网文一时间被炼为精水,自上而下浇灌而下,瞬间大彻大悟!
顺则凡,逆成仙,玄妙只在颠倒间!
“差点就辜负了我十年网文的洗礼啊!”谢澈喃喃道。
“什么?望文生义?”萧楚河虽然走在前列,但听力不减,不过谢澈这话着实小声,到让他未能听清谢澈嘴里蹦出的陌生词。
“不不不!没什么没什么!”这下可把谢澈吓个不轻,连忙摆手否认,“我只是……只是……是没想到你还能说出如此富有哲理的话,有些惊讶罢了。”
“哦!这是我师父教我的,怎么?很有道理吧?我师父那老头子可是经常把什么天不生什么什么,万古如长夜和手握日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等挂于嘴边。来个人便要出口秀几句,颇为恼人!”
像是打开了话匣子,萧楚河喋喋不休的讲个不停,谢澈见话题成功转移,萧楚河也未那么纠结于他的“网文”二字,还是轻松不少。
“那我们还走不走?”
谢澈终于不堪萧楚河那如蚊子震翅般喋喋不休的吐字速度,连忙开口道。
“哦!”此时他才如梦初醒。
“去!怎么不去?当然要去!机缘就在脚下!”
说罢,便是推着谢澈在道内快速的行进着。
……
“快看!前面有光!”谢澈指着前方大喊着。
“看见了,我又不瞎。”萧楚河没好气的回道,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了什么,满怀好奇的将目光投向谢澈,“你不是目盲吗?虽让你修有心眼且大成,但这么长时间的开启岂不是很消耗心神?”
谢澈顿时慌了神,自己这几日一直这般,都忘记了还要扮演目盲之人这个事情了。
“我这是……”
“啪”不等谢澈说话,萧楚河便给了自己一巴掌并率先开口道:“是我鲁莽了,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也有,又何必要求你与我解释呢!实感抱歉。”
这一系列的动作着实惊到了谢澈,只因他实在太丝滑了,完全看不出一点现场临时起意的痕迹,如若不是安排许久,那么便是经历了多次。
但看着道歉的萧楚河,谢澈倒是在劝解他,“不用这样,其实也没什么,日后若是时机到了,你自会明白我这是为何。”
“不过你也得道歉。”
“啊?”
“明明是你扮演的盲人没演好,结果却要将罪责怪罪到我身上,难道不该道歉吗?”
“额…那…对不起?”
“嗯。”
萧楚河微笑着点头,看起来甚是满足。
后来又不知是为何,两人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似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又好像是久别重逢后的友人发现默契与友谊仍在的释然一样。
谢澈此时才发觉,他们之间的关系比较于之前,似乎又更好了一些,难道是因为这段路程中的谈话吗?谢澈不懂,但萧楚河似乎明白,但他不说。
两人终于也是来到了这条墓道中散发着蓝光的洞口,一步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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