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是在以卵击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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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成河的父母动作很快。

  前一天孔幽刚罚了他们的儿子,第二天夜里,他们就赶到了鸦首山。

  因为时辰太晚了,鸦首山便将他们二人妥善安顿,等到次日,再召集弟子到议事堂。

  这一晚,邱父邱母先见了堂主,跟他了解事情始末。他们也不是不明事理的父母,不能随便冤枉人。

  但根据李堂主所言,这孔幽,不过是因为他们儿子不小心说了一句实话,就罚了他快两个时辰,这成何体统?不是活活作贱人吗?!

  邱家是修真世家,家族中的长辈有不少都在瑶台任职。因为有背景,邱父邱母在和李堂主说话的时候,也很有底气。

  “堂主,你说的我都明白了。”

  邱母雍容华贵,带着三分薄怒,耳朵上的翡翠耳坠轻颤,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这孔幽真是欺人太甚,无视宗门规矩,肆意处罚同门!我儿刚入宗门不久,与他本无瓜葛。只是因为一句话,他就当众责罚,可见此人气量狭小,毫无容忍肚量。这样的人,还怎么做大师兄,怎么做首席?”

  邱母手中的帕子都要搅碎,邱父待妻子说完后,也跟了两句。

  “李堂主,你在鸦首山待的日子久,比我们更了解这里的规矩。首席一位,不仅要求才智,更要有德行。孔幽在上次瑶台问道失利,让你们鸦首山颜面有损,是为失才。如今他欺侮同门,滥用刑罚,是为失德。失才又失德,恕在下直言,我实在不懂,为何鸦首山还要为他保留着首席之位。”

  李堂主被邱氏夫妇轮番拷问,额头上的冷汗都要溢出。

  “孔幽的首席之位,是老宗主定下的……我们宗主刚接任不久,还不知该如何处置孔幽……

  但二位放心,鸦首山绝不会包庇任何一个触犯门规的弟子!我已请来道缘长老和明执堂的堂主,还有当时在场的弟子。一定会还成河一个公道!”

  “如此便好。鸦首山是天下名宗,多少修士趋之若鹜。我们成河拜入此门,也是心之所向。李堂主,成河是邱家独子,我们对这个孩子有时过于紧张了。尤其是他娘亲,总是怕他病了累了,因而言辞间难免激进。多有得罪,望请海涵。”

  邱父先拷问了李钰杉一番,随后又把话往回拽一拽,再敲打他几句。

  邱成河是邱家这一辈唯一的孩子,一脉单传。和情况复杂的孔家不同,他们把这个儿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一边是孔家的弃子,一边是被家族捧上天的独子,孰轻孰重,邱父希望李钰杉好好想想。

  邱父在瑶台也是举足轻重的人物,不可得罪。李堂主连忙向他表态,一定不会让成河受委屈。

  “既然如此,明天就有劳李堂主了。”

  邱父邱母来到山中的时候,邱成河恰好不在。

  孔幽倒是听说了这件事。

  他不想听都不行,有个小喇叭自己跑到他面前,哔哔叭叭把这些事情一股脑全部讲给他听了。

  “邱师兄的爹娘非要给他讨回个公道,李堂主也去找大长老了。孔师兄,这回可怎么办呀……”

  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趴在桌边,一边吃着孔幽的茶点,一边忧心忡忡。

  他的身子圆滚滚的,皮肤又白,像一块刚出锅的发糕。

  孔幽开口。

  “我说发糕……”

  “师兄!都说了多少次!我的名字是筏诰,孟筏诰!”

  “好的孟发糕。”

  “……”

  小发糕生气,吭哧吭哧咬着绵软的点心。

  他是在山里长大的孩子,被孔幽捡回来的孤儿。目前还没有通过入门考核,仍然是杂役弟子。

  小发糕已经考了八遍了,每次都报名,次次都不过,主打的就是一个陪伴感,讲究重在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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