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断情殇(2 / 2)
“说什么?”夏衍施施然道。
“……”恐怕他现在恨不得立刻找个好位置看戏吧。
索幸夏焕之分得清楚轻重,面无表情的站起来:“谢谢爹。”
但这只是一个开始,重头戏是接新娘,狄青为了增强难度,安排了不少彪形大汉拦在门口,不让夏焕之进去。
夏焕之没想到狄青会来这一手,在门口徘徊了好久,急的脸色都变了,一副想将将军府夷为平地似的。
越急就越上火,越上火就越纠结,谁料到夏焕之忽然脸色发白的摁住心口,踉跄着要倒地。
“王爷……王爷你怎么样了?”身边的侍从慌忙扑到夏焕之身边大喊起来。
这一幕把我们所有人都吓到了,连夏衍也咦了一声,狄青大骇:“怎么回事?快点叫御医。”
“都是你,都是你,要不是你这样刁难,涣王能急火攻心吗?”狄青的妻子忍不住谴责起来。
房间里的待嫁新娘蹭得从房间里出来:“焕之焕之。”
说时迟那时快,夏焕之一个鲤鱼翻身,抱起呆滞的狄笛拔腿就跑:“还不跟上来。”
跟雕塑似的随从见状,慌忙跟上去,一溜烟就没影子了。
整个大厅就剩下我们一群呆若木鸡的人,连夏衍都傻掉了。
等我们回过神,外面的锣鼓早已经远去,狄青最后才彻底明白,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这兔崽子竟敢蒙我。”
晚宴的时候,夏焕之被狄青灌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夏焕之甘之若饴,随便怎么来。
轮到夏衍的时候,夏焕之摸着良心,带着炫耀般的语气道:“六哥,兄弟我现在有儿子,有王妃了,我是个有线的木偶了,你加把劲吧,光有线是没有用的。”
夏衍没有吊他,傲娇的喝完了杯子里的酒。
但我晓得,回宫之后,倒霉的人会是我。
……
果不其然,经过大半夜的疼爱之后,我实在没有力气跟夏衍辩驳什么,看他这么努力,如果我是送子观音,我都想给他一个孩子了。
被子下的手很不安分的到处游弋,激的我浑身颤抖,再来一次我会死的。
“夏衍……不行了。”
“你躺着,寡人动就好了。”
“我想睡觉,明天好了,明天我养足了精神。”
“明天还有明天的事要做,今日事今日毕难道不晓得吗?”
“……”
夏衍用行动证明了,他对孩子之事的决心,搞不出孩子,他誓不罢休。
抱着我沐浴之后,夏衍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我的肩膀,若有所思道:“要不要把老八贬到别的地方去呢?”
“为什么?”
“成天抱着儿子在寡人面前晃,觉得扎眼。”
“呃……”
“你说把他贬到哪里去好呢?”
“不要了吧,这样会显得你很小气唉。”
夏衍顿了顿,毫无顾忌道:“寡人本来就小气。”
转眼盛夏过去,经过两个月的整顿,稍微弥补了前段时间战争带来的损失,赵寇继续往口袋里捞钱,狄青趁着自己骨头还能动,每天都往校场跑,王珂跃跃欲试,看看自己是否能撑到夏东极六岁,成为他的启蒙师傅。御史大人胡敏一如既往的弹劾这个,参那个,最近闹的最凶的是,他参了狄青一份死弹劾,意思是,跟狄青死磕下去。
柳池与裴垣按部就班,做着他们份内的事,但是下了朝之后,裴垣与柳池都会进宫请安。
阎啸卿是我哥哥这件事我也难以接受,弄了半天才弄明白,是里面的灵魂是,壳子不是。
这与我跟夏衍换魂的过程是一样的。
裴垣跟我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他是这么解释的,乱用禁术之人,都会有天谴报应,阎啸卿多行不义,自然会遭到上天的惩罚,但具体是什么惩罚,还不得而知。
但是阎啸卿解除禁术,对我来说并非没有好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强大,而我也与他一起强大。
原本武功不济的我,如今与宫里的暗卫能打成平手,倒不是武功精湛了,而是那种不由我控制的能力,本来一掌挥出去只能把人推开,但现在却是能将皇宫的承重柱弄个洞。
柳池与裴垣这段时间不断的发掘我的潜能,柳池说我可以驾御水,阎啸卿可以驾御火,我们水火不容就是在这里。
这几个月里,不断有消息传来,大多数都是关于阎国的。
阎国大王镔天后一个月,阎国内讧。
四位皇子连成一气,对付阎昔瞳与阎啸卿,听说闹的挺厉害,但最后全部伏诛。
半年后,阎国大王登基,毫无疑问的,那个是阎啸卿。
登基大典那一日,夏国下了一场大暴雨,我与夏衍又一次交换了灵魂,下朝后我在秋景亭站了一下午。
裴垣陪着我。
落日余晖,洋洋洒洒的在天际镶嵌了一道红边,晚霞绚丽不已,再绚丽还是要接受夜晚的来临。
“朝霞很美,看见朝霞会觉得充满希望,因为朝霞是一天中最先出现的,但是黄昏却不一样,再美的黄昏都要被黑夜吞噬,它的美丽总是代表着哀伤。”裴垣银发白衣,英姿绰绰的与我并肩站着,夕阳余晖将他的五官勾勒的十分不真实。
“今天你很感慨吗?”我侧头问道。
裴垣道:“因为我曾经连续看了一百多年的落日。”
还真够无聊的。
“大王,这是一本我亲自撰写的书。”他从怀里掏出来递给我。
接过来看了一下封面。
《紫垣宝鉴》
“这什么啊?”我翻来覆去的翻看,里面的内容晦涩不已,绝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裴垣目光幽然:“这是一本预知以后凶吉的书,有了它夏国如虎添翼,绝不会输给阎啸卿半分,巫族就只剩下我们四个了,他虽然也是皇族,但没有天珠,阎啸卿与普通人无疑,只要夏衍能把握好机会,百年之后,阎啸卿便会成为一捧黄土,再也无法伤及你的性命。”
“他真正的身体哪里去了?”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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