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即日启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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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呼万唤,千等万等,终于,我等到了我的出发。

  在出发前的子夜,下了一阵雨,我不知是“期待已久终于得以实现”的兴奋还是被"点敲打我窗"所惊扰,一夜没睡。

  清晨,父母早早起来,我怀疑他们和我一样没有合眼,父亲穿起了久违的西服,用心的将胡子刮了又刮,那个被遗忘在角落的手动刮挠嫉妒的看着新鲜的电动剃须,它被取代不是因为它不够优秀,也不是时代变了,而是用它的人变了。

  老妈也打扮的分外妖娆,液中有液粉外有粉,厚厚的一层看不出皮肤原本的颜色,火红的艳唇又让我回到了电影里那个激情燃烧的岁月。

  只有我,依然穿着宽松的短裤,套着镂空的体恤,趿拉着厚底小拖鞋,完全是近一个月来白天打游戏,晚上睡觉的标配着装,丝毫看不出来即将出门的痕迹。

  邻居大爷一向看不惯我这种打扮,他都年逾七旬了,依然每天西装革履很有腔调的拄着拐棍,点评“现在这些年轻人,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四肢纤细眼睛跟死鱼似的,穿的一个个没个看,袒胸露乳成何体统!”。

  果然我的出现,换来大爷一句:奇装异服,跟二流子似的,也不知道穿双袜子。

  我本想对大爷说:“穿拖鞋配袜子,那得多土啊”,但一想,我对大爷的批评这个时代的诸多现象一向赞同,怎么到了点评我自己的问题了就不爱听呢,我是不是真的应该反思自己是否太过沉沦而不自觉。

  人看不清自己时,就听别人说的话,乖乖回去换上一身运动服。

  远在乡下的姥姥,不知怎么得知我们今天要出门,特意老早坐车来城里送来几个煮鸡蛋,叮嘱我们路上饿了吃。

  “现在不是旧黄历了,道边哪块都能吃上一口,饿不着的",可姥姥那代人历经太多苦难,姥姥又没出过门,想象不出现在和以前有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的认知还停留在出门带干粮,遇到抢劫的一定不要反抗破财免灾的记忆里。

  拗不过,也不想寒了老人的关心,统统都装起来带着,只是还没出屋就已被各种物品压得干瘪,屎黄的蛋黄从精白的蛋清中流溢,淌的行李箱里到处都是。

  看到这种情形,姥姥说这不行,非要新买鸡蛋重新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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