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6章 余情未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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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炒出来的麻辣香锅底料格外刺激,在如今美食匮乏的时候,正需要这种重口味来掩盖食材的不完美。

  怀榆捧着一锅豆芽回来站了十几分钟,又一架子的豆芽卖光了。接下来不等她再接着去炒,周围被吸引着买香锅底料的人又围了上来——

  买都买了,38都花了,多花  18又能怎样?

  就这么着,等到中午十二点,他们的  82斤豆芽已经全部卖了出去,去掉赠送的,一共收入  1400分。

  怀榆看了看余额,又美滋滋道:“明天再来一回,我们就能凑到一万啦!”

  一万都有了,房子还会远吗?

  怀榆决定,今天下午回去,还得催催狂彪,春天了,竹笋多来点啊!

  当然,这种只进不出的计算方式只存在于给自己画饼,他们接下来还要买更多的东西——

  蜂箱需要买些成品板材,不能用新鲜木头。

  手搓发电机的一些配件。

  开垦更大菜地的农具,以及增压花洒和温度感应器……

  总之,既然暂时不扒房子,那么要买的零碎就有很多。

  这些店铺分散在各处,亏得他们有车,来回转着才慢慢凑齐。

  ……

  而此刻,戍卫军基地却是一片严肃。

  昨天下午开的那场会持续到晚上,哪怕有隔音材料,耳聪目明的戍卫军也能听到些许只言片语。更何况吴将军直接在会场上昏过去……

  这才醒,又不知怎么昏过去。

  大家私下里挤眉弄眼聊起这事儿,心里涌出的不是对他的担忧,反而略有些看不起——

  就这?

  就这?!

  不是吧你是堂堂戍卫官啊因为开会被气晕了难道很有面子的吗?

  白羽走在基地里,能清楚的感知到他的信服力瓦解,但这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她回到办公室,仔仔细细捋着收集来的一切,此刻陷入了沉思。

  ……

  吴越也并没有真的昏过去很久。

  他是因为身体虚弱,一时情绪上头,所以才会倒下。但很快就又醒了过来,可之前在会议室里,在众目睽睽之下由监控揭出的桩桩件件事,让他根本无法面对。

  现如今,昏过去可做缓兵之计,他重新躺进病房,仔细思考要怎么做。

  眼下有几条路,一是讲述自己跟前女友的故事,承认他是看到了跟前女友名字相似的怀榆,于是情绪激动,一时出错……

  二么,他自己大大方方承认一时冲动,接受惩……

  思绪才刚转到这儿,通讯器突然响了起来。

  电话里,声音仓皇的老母亲正用最可怜的声音,讲述他最难以接受的事实——

  “小越啊,你筹到分了没有啊!你都醒了,弄点分是很容易的吧?”

  “妈!”吴越心烦意乱:“既然都已经拖着了,那就不妨再往后拖拖,实在催急了,我再跟之前一样找些人想想办法。现在我这边还有重要——”

  之前催的最紧密的时候,只需要略作暗示,对方立刻就消停了一阵子。

  如今自己从昏睡中醒来,消息还没传出去,对方显然更加猖狂了。

  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他吴越,能从最底层一步一步奋斗到如今,可不是随便捏的软柿子!

  然而他的雄心壮志,很快就被又一声踟蹰的话语打断:“小越啊!你快想想办法!实在不行,你那么厉害,你偷偷出手……”

  “妈!”

  吴越痛苦的揉了揉额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能做这种事!”

  他从没这样做过!

  然而,知子莫若母。

  老太太在那头顿了顿,随后又小声说道:“你上回找人家收拾他们,他们也不敢吭声的,就是太不消停了……你自己不好做的话,跟上回一样嘛!”

  吴越心烦意乱。

  他妈什么都不懂,还要在这里瞎指挥,他上次与其说是找人收拾他们,不如是借着自己的身份,边暗示边压制着负责人,大力肃清这些不正规的贷款行业。

  但如今百废待兴,各方面对于物资和供应的缺口都很大,他能压制一时,却不能一直压制。

  尤其是自己如今还焦头烂额,再做出这样的事被人抓住把柄……

  这念头在他心里千回百转,还没想好怎么跟他妈说,就听老太太又小声道:“你不知道,他们知道的事儿太多了。再不抓紧,回头当年的事情传了出去,我们就完了……”

  当年的事情?!

  吴越登时一个激灵。

  “什么当年的事情?妈,你做了什么?!”

  不妙的预感在心头仿佛一座大山沉甸甸压下来,吴越的心脏正在努力的怦怦跳动,每一下都重的仿佛连带着他的胃都要呕吐起来。

  可是,当年的他不过是个无名小卒,就算刚开始崭露头角,能有的身份也极其有限。他妈没有倚仗,又能做出什么事呢?

  理智在不断的拉扯着他,可第六感却无论如何不肯消停,以至于他的催问也越发急迫。

  电话那头一时没了声音。

  过了会儿,才有微带着急和心虚的声音:“就是当年,那个花城的蔷薇走廊……你没催生出来那件事……”

  这一瞬间,吴越的脑子嗡的一声,四周都变得安静起来,头顶的天花板都开始慢吞吞旋转起来……

  他觉得自己要晕过去了。

  但事实上,没有。

  因为他还能听到自己强制冷静下来的声音:“你做了什么?”

  语气冷漠又严肃,仿佛正在审问犯人,而不是那个他一再容忍的亲妈。

  电话那头,吴母哆嗦了一下。

  她开始涌出些微莫名的恐慌和心虚。

  但随后,这股心虚又转为了理直气壮:“这也不能怪妈!妈都是为了你啊!你当初为了奔前程多辛苦,怎么有人捡你现成的便宜呢?”

  她越说,声音就越大,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昭示绸她的无私和正确:

  “妈也没做什么,她人都要没气儿了,妈就是想着你们好歹这么多年的感情了,她为你牺牲一下应该也是心甘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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