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饮鸩止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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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脸上客气的笑还没完全绽放,便骤然变得凝固。

  甚至还有些慌。

  从电梯里走出来的人,根本不是兰姨。

  而是那应该在酒会上的男人——

  亓渊!

  高大身影,从泛着冷光的空间中走出,在高档大理石上,拉出长长倒影。

  随着他侧身,两人四目相对。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话说的很下意识,背在身后的手,也小心翼翼地挪了下。

  这明显藏东西的举动,令亓渊微扬了下眉梢。

  他像是猜到了身后藏的什么,脸上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转冷。

  “看来冉小姐今天的世面,没白见。”

  冉染莫名。

  “这么快就找到了良木。”

  “你胡说,我才没有。”

  冉染下意识反驳。

  “哦,那解释解释,你现在在做什么?”

  亓渊目不斜视,高挑身子,仿佛即将压来的高山。

  “什么做什么?”

  冉染还想装傻。

  结果惹来对方强势靠近。

  明明每一步踩得优雅闲适,却又如一只猛兽在靠近。

  冉染咽了口唾沫,无意识般抬脚往后退。

  男人眼尾勾起一抹兴味,也不停下,一步步,最后把冉染逼到墙角,退无可退。

  “滋——”

  手提袋被挤压的声音,继而响起。

  冉染的脸,尴尬的红了。

  这声音不是不打自招了么。

  眼底似乎闪过了笑意,亓渊也不放过她。

  他倾弯身子,接着伸手自冉染身侧穿到她身后,握上她的手,接着一点点下移,来到购物袋的圈圈上。

  两人离得太近,一呼一吸都是另一人身上的味道。

  屋外月光自一旁窗户投进一方光影,就像彼时的冉染,离光明人生,似乎总差那一步之遥。

  她深吸一口气,有些自暴自弃的样子,“要看就看吧。”

  购物袋被男人轻松拿到身前。

  不过他并没看一眼,而是再次拉上冉染的手,朝她房间走去。

  随着“嘭”的一声震天响,房门关了。

  冉染也在下一刻,被男人撩倒在床,接着是她的行李,就仿佛人赃并获,即将待人审判。

  紧随其后的,是冉染觉得比亓辰衍站在她面前,还要令她惊悚的话,“爬上我的车,就该明白你招惹了什么样的人。”

  “谁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浑身气场晦暗,非常危险。

  冉染心跳剧烈起来。

  她失算了。

  一个在小说只有聊聊几语的背景板,她都不了解,怎么就这么轻易招惹了。

  他明明比亓辰衍还要难对付。

  以前看的那些重生文,主角只要一重生,人生就像开了挂,摧枯拉朽似的完爆人生。

  可到她这,却是接二连三栽在姓亓的人身上。

  甚至必须依靠,才能更好的生存下去。

  而这种依靠,就像无根的草,将倾的茅屋,随时随地就会凋零,坍塌。

  冉染越想越觉得悲哀,有些话也控制不住地宣泄而出,“可我要是不跑,你万一一气之下,把我送给亓辰衍了怎么办?”

  “我又不知道你和霍砚是去同一个地方,我要是知道,肯定不会答应他的。”

  “是。一开始我的确是想跟他去见见世面,想给自己找更多靠山。我知道靠谁都不如靠自己,但谁叫我倒霉的招惹到了能一手遮天的你们呢?”

  这就像在恶性循环,饮鸩止渴。

  除非真心待她,否则她只能在这个权势的漩涡中,用力向上爬,求得那一隅安宁。

  一滴泪自其眼角滑落,又被冉染快速撇头,拭进了被褥之中。

  嫣红唇瓣因侧着,唇珠微翘,挺翘的鼻子更是拉出绝世侧颜。

  因为男人的粗鲁,冉染此时的裙子是完全凌乱的。

  披肩松落,露出大片凝脂,所有都若隐若现。

  她的控诉和倔强甩脸,都在这一刻激起了别样意味。

  不时,冉染两侧的床,无声陷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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