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回 应识不识险成祸(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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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迷迷糊糊中,一个男人降咒般的声音贪婪地呼唤着她。云凤头脑昏沉,意识阵清阵糊。

  “雪梅?----这人是谁?和岳雪梅有什么关系?-----”迷糊中,一双颤抖的手向她腰际摸索来,云凤感到一阵无助的惊惶,彻底失去了意识-----

  “这------只怕不妥!”一座普通得再不能普通地四合院门窗紧闭,主人蹑手蹑脚关了院门,远远地潜在小弄口东张西望。南面僻静的后房内隐约传出话声。

  上官云凤平卧在靠墙的木床上,床前玄衣男子不住地推着一个书生打扮的中年男人向床边道:

  “陆先生!您们久别重逢,正是天赐的良机,属下都已为您们打点妥当。这间小院的主人是个哑巴,一定不会有外人知道,您还犹豫什么?”

  那书生正是方才偷溜下辇驾的陆俊元。只见他大叹了口气,躲到一边摇头道:“不行,腾冲,你不知道雪梅的脾气。她离开我十六年了,好不容易又能团聚,我若这般乘危于他,她定会恨我入骨。到时又弃我而去可怎么是好?”

  “陆先生!”玄衣人名杨腾冲,是陆俊元得力左右手,见他作难,暧昧地瞟了眼床上熟睡的上官云凤道:“女人的心,跟着身子走,越是贞烈的越是如此,她既是您夫人,您还怕什么呢?等她醒来,说些软话儿哄哄,不就雨过天晴了?更何况你们分离了十六年,她哪还会真记您什么仇呢----”

  他的话香艳诱惑,由不得人抗拒,陆俊元眉头骤舒骤颦,呆呆地立了会儿,促息小喘道:

  “你,你让我想想----再让我想想!------”

  杨腾冲见他显已心动,两眼闪起狡黠的得意,幽幽道:“是!——那么属下,就不打扰您们了----”他幽幽笑着,躬身退了出去。

  陆俊元呆呆在立在床边,望着熟睡中那张令他痛苦了半生,屈辱了半生,妒忌了半生又渴望了半生的脸,眼中忽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他定定地咽下了一口唾液,慢慢跪在床边:“雪梅——雪梅,是你!你终于又回到了我身边!”

  他企切贪婪地呼唤着,凄迷涣散的目光忽然变得炽烈。伸出手掌奋力迸足气,缓缓伸向她睡梦中温润的脸庞,爱怜地轻轻捧护着,喃喃道:

  “雪梅,我答应你!以后----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只要你不再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依你!”他咒语般的语音渐渐急切高亢,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咒力。

  迷离中,“雪梅”似乎有了回应。她微蜷的眼睫不住地跳动,眼珠艰难左右摇移,仿佛随时都将睁开眼来。

  陆俊元注视着她,一种征服者的兴奋感慢慢涌上头颅。

  他呼吸猝然加剧,抬身坐上了床沿,眼中迸发出异样激动而残忍的光,低低道:“杨腾冲说得对,你是我的人!谁也夺不走,谁也夺不走……”

  他紧紧咬着门齿,颤抖的手开始去拉“雪梅”腰间的外衣系带----

  杨腾冲得意地走向庭院,不断回瞥屋舍的眼光中充满了诡密的笑意:

  “陆俊元,你采不到长天一色红回来,居然还为了一个女人耽搁在这儿,看你回去怎么跟任曳云那老狐狸交代!”他抬头望望正当头的太阳,微笑着想道:“这会儿,少主应该已经到曳云山庄了,只要那老狐狸起了疑心,陆俊元啊陆俊元,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他得意地来到院门前,正要拉门,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只听哑巴啊啊地呜咽了几声,随即哐啷一声院门大开,却见一个肩扛关刀,腰插木削短刀,两眼无神的铁面煞神堵在门前。

  “你是什么---”未等他问全了话,眼前白光晃动,一杆刀柄闪电般扫到,稳中他左腰筋络,杨腾冲闷哼一声身子已在半空,被龙啸天一杆子挑飞,抛干草般斜甩出去,嘭一声结结实实摔在墙外鸭棚里,棚舍垮塌,当即昏死过去。

  十余只受惊的鸭子仓惶逃窜,扑楞地漫天鸭毛。棚架内窜出三只愤怒的白鹅,压颈低嘶,双眼圆瞪,张开硬喙向昏迷中的杨腾冲当脸扑去!

  白鹅经过驯养,凶悍无畏,轻则赶猪撵狗,重则攻盗袭偷。是以乡野人家常在牲畜棚内混养几只白鹅看庭护守,杨腾冲这下可着了这扁嘴畜牲的道了!

  鸭毛飞扬,活人摔腾,怒鹅扑冲,好一个杨腾冲!

  “雪梅”温软地胴体就快要展现在眼前了,这久违了十多年的一幕,刺激着陆俊元亢奋的神经不断向心脏加压。头脑早已空白了一片,双耳轰鸣目光昏炫,浑身一阵难抑的燥动,下体更是热胀难耐,居而停止了解脱“雪梅”仅剩的内衫,慌乱扯起自己的衣襟来。

  突然,门外一阵异响,未等他神回,整扇木门被人一脚踹倒进来。阳光穿透满天飞尘,照射着他丑恶的身影!

  “陆文轩,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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