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雨季到来:焦虑型抑郁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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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梵星盏声音中似透了几分无奈:“贺冕前几天才给她买了两枚,她到时候还不是吹一个碎一个。”

  “怕什么,碎了再给精灵买。”贺愿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女孩子咱就得宠着,对吧?”

  梵陨河冲梵星盏做了个鬼脸:“就是!才不要你管!”她起身蹦跳着往楼上跑去:“我试试音色!”

  “把你贺叔叫下来。”梵星盏道。

  “好。”少女应了声。

  贺愿道:“加上你手中原有的两件和绿松石里的,还差多少?”

  梵星盏吹开杯中茶叶:“旅家那小子手里两份,最后一点还没找到。”

  “旅莫寒手里那份呢?”

  “拿到了,我们保留原件,让贺冕交给对方一份复件。”梵星盏道。

  贺冕端着咖啡慢悠悠晃下楼:“不过晚皓差点暴露。”他道:“精灵当时看见了,还问我来着。”

  梵星盏若有所思:“他和……旅莫寒大儿子是不是认识?”

  “对,关系还不错。”贺冕道:“旅家那俩小子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听手下说上次赵晋三差点抓着他弟,他五百米开外开枪活捉了赵晋三两个手下,他弟还自救打倒了三个。”

  贺愿微感诧异:.“这哪儿是不让人省心?这一家子都是狠人啊?”

  “你们找个时间和晚皓说声,为难的话尽量别参与了。”梵星盏看向两人:“真出了什么事,你们表姐那边我没法交代。”

  这一点上姐弟俩倒是出奇一致,几乎同时开口:

  “不用。”

  “没事儿。”贺冕看了他姐一眼,道:“夏家以为他毕业后就无所事事,正打算过几年把公司交给那小子呢。这会儿闲得慌,之前找他他倒是来劲有事可做了,随他去,夏家反正不管。”

  梵星盏想到什么:“精灵来我这儿第二年,你说夏家出了经理纠纷,把他带过来住了段时间。”他看向贺冕。

  贺冕搅拌咖啡的手微顿,明白了他意思:“我回头通知下去,尽量看住精灵。”

  梵陨河很可能还记得小时候和夏晚皓就见过了。

  楼上,少女蹲竹栏后边若有所思:“夏家,晚皓……原来是他。”梵陨河了然笑了:“夏晚皓,是……贺冕和愿姨的……”她想了想,不太确定:“外甥?姐姐的孩子……对,是外甥。”

  这不就好办了,梵陨河起身猫着腰穿过走廊回房去了。

  楼下,贺愿问:“精灵知道了?”

  “早就知道了大概。”贺冕道:“去年吧,阿盏不在那段时间,这丫头总是有意无意向我打听关于铜码的事。”

  梵星盏喝了口茶:“早知道这么巧,当初该把她送孤儿院的。”

  ……

  在烟云湖待了足足有一个多星期,旅途一家回禾桥当天下起了小雨,到今天已经连着下了三天雨了。

  旅小少爷已经在家里闲得快发霉了。

  那天酒会上的事旅莫寒没报警,但旅畔已经在偷偷调查了。为此还让杨一落黑过他爸电脑,没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不知道的是后面旅途也偷看过旅莫寒的电脑,一样一无所获。

  总之父子三人各怀鬼胎,一家子跟甄嬛传似的。

  深夜,睡了将近一天的旅途有些饿了,下楼到厨房找吃的,迷迷糊糊间揉着头发去冰箱里拿了瓶酸奶,却被人猝不及防从后面扼喉捂住嘴!

  对方声音低沉:“铜码交出来。”

  陌生的气息让旅途否定了是旅畔跟他开玩笑。

  楼上,何素洗漱完正坐床上追剧,半晌,想起什么似的对身旁正处理工作的丈夫道:“对了老旅,昨天早上我经过书房时看见二途好像在看你电脑,你没设密码?”

  “没事,那台电脑不是办公用的。”旅莫寒道。

  何素点头:“说起来你以前很少回来住,这段时间怎么天天往回跑呢?”

  “公司也没什么重要的事要我亲自处理。”旅莫寒道:“上次的事孙姨都跟我说了,你一个人在家倒是安全些,这老大回来了反倒危险。”

  何素被他的话逗笑:“还说我教育方法不对,哪有你这么说自个儿子的?阿畔他……”

  “嘭!啷当……”楼下忽然传来一阵锅碗瓢盆落地声,还伴随着东西摔碎的声音。

  “二途?阿畔?”何素放了电脑要下去:“大半夜的干什么呢?”

  旅莫寒拉住她:“我去看看。”

  厨房里,旅途将对方反压在地,刚要去扯对方脸上的口罩,便听身后响起他哥声音:

  “爸下来了。”

  旅途分神的空当被那人推开迅速起身从窗户逃走。

  “怎么回事?”旅莫寒看着厨房一地狼藉,以及一蹲一站的两人。

  旅途抬头,笑得无辜极了:“爸,吵着您睡觉了?”

  “他饿了,摸黑进的厨房,我听声儿下来看看。”旅畔打着哈欠转身离开了。

  旅莫寒径直来到窗边关了窗户,问儿子:“想吃什么?”

  旅途咬着酸奶吸管一脸意外:“爸,你还会做饭呢?”

  “不然你以为你妈手笨是怎么来的?”旅莫寒似笑非笑。

  “哦,我以为她天生的。”旅途道:“喝点粥吧。”

  客厅楼梯口边,何素听着父子俩对话笑了,转身上楼。不忘问走她前面的旅畔:“阿畔饿不饿?让你爸多做点?”

  “不饿。”旅畔径直回房:“晚饭和同事在外面吃了。”

  旅畔回房间,调出自家门口的监控,他看着夜色中被暂停的人影,虽然穿着宽大的雨衣,但旅畔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人眼熟。

  片刻,他截图给杨一落发过去:能不能还原一下这个人的身形特征。

  另一边杨一落很快回复:能啊,你这是家里进贼了?【嘲笑/狗头】

  旅畔:……【滚/GIF】和铜码有关,直接找上门了。

  杨一落:明天见面详说,你今儿没听到,林局那意思可能得请你弟过来一趟。

  林司敬那老东西又憋着什么坏主意?旅畔关了电脑若有所思。

  ……

  清晨的禾桥在毛毛细雨中苏醒,睡梦中的旅途却是在他妈的叨叨声中醒来的。

  “人警察都找上门了,楼下等着呢你快点的,别睡了。”何素隔着被子给儿子轻轻一脚:“起来了。”

  旅途裹着被子翻身,下一秒却连人带被从床上摔了下来。他不耐烦:“我哥也算?”

  “不止你哥,快点的啊。”何素一边催着一边敷着面膜出去了。

  旅途缓了片刻,忽然意识到什么,他瞬间坐起。一骨碌爬起来到书架前一阵翻找。

  半晌才从底下抽屉里翻出只小纸盒,他打开,里面是一只圆形不足巴掌大的白玉扣,上面用红绳系了两只小巧的白玉风铃,风铃表面镂刻着繁杂的花纹。

  盒子底下压着一张半透明的硫酸纸,似是张地图,上面线条同样繁杂,说不上来的诡异。

  这便是铜码了,很明显只是丢失的一小部分。旅途若有所思,他拿出图纸揣身上,将风铃又放了回去。

  回国后在他身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因为他无意中拥有的这两样东西。

  那晚父亲的话让旅途有种说不上来的危机感,似乎有什么十分重要的事需要父亲紧急处理。

  他总觉得父亲这一去,很难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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