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复个盘(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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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是找到真正看到她身子的付红云,问问他到底是怎么个想法。

  可这些天他看到她,并没有面红耳赤,和其他时候差不多,想来对她没什么好感。

  说不定他斯斯文文的,像个姑娘,和聂子元一样,喜欢男人?

  三是不管褚奇峰和付红云,看看有没有其他金龟可钓。可这纨绔堂竟然学业繁忙,除了寝舍里的几人,她几乎没有时间,和其他学子相处。

  四是说服谁给明月坊投银子。

  可前些天,聂子元就在张书生的课上对其他学子说,当今圣上不喜瓷器,做生意千万别碰瓶瓶罐罐。她只是家里有几个小钱的“杜焕义”,既没有卓越的眼光和口才改变他们的看法,也没有面子去借银子……

  每个法子都是鸡肋。

  英慈闷闷地坐到地上,倚靠着巨石,见脚边有朵野花,便摘了,有一搭无一搭地扯着花瓣。

  “爹,你说我该怎么办?”

  忽然身后传来沙沙的响声,像是有人靠近,英慈的心跳顿时漏了一拍,鼻子忽然的就酸了起来。

  一扭头,看到邬陵在她身后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虽然明知道不可能是爹,但也没想到是邬陵这个晦气的家伙。

  要不是他把她骗到藏书阁,她怎么会又丢三张“明德券”不说,还被丁无期带人揍得浑身淤青,又在送褚奇峰进养病房之后遭对方轻慢……

  她气得想不下去,起身跑到他面前,去抢那张纸。

  “邬陵你又在写什么。”

  “这不是记录焕义兄的喜好么。若是这片草地的野花被你薅秃了,教习追究起来,我也有的回答。”

  英慈呵呵冷笑,把褚奇峰问她的话,拿去问邬陵:“我哪里得罪你了,你逮着我不放?难不成你和冯睿智是一伙的?”

  邬陵不紧不慢地将纸和笔收入袖口:“焕义兄何出此言?”

  “你还要狡辩么,为什么将我带进藏书阁?”

  “我只知藏书阁管事聚众赌券,并不知道冯睿智参与其中。”他打量了她一阵,见没有明显外伤,理直气壮地回道,“何况褚奇峰和聂子元知道了,不是去救你了么?”

  “这样说来,我还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咯?”英慈本还要嘲讽几句,但想到整个书院就他消息最灵通,暂时不能得罪,便不再与他抢纸,“褚奇峰也就算了,你找聂子元做什么?你知道我和他不对付,他若是知道我身陷险境,不会笑着落井下石?”

  邬陵从袖子中又拿出一本用线缝好的本子放到她手里:“据我观察,子元兄目前还没有此类举动。”

  英慈狐疑地接过本子,见封面画了聂子元的小像,第一页写了聂子元的家世,第二页写了他的性格,从第三页开始记录了聂子元什么时候吃饭睡觉,上课是个什么表现……倒真是没有欺凌弱小、趁火打劫的记录。

  她差点惊掉下巴。

  这比给皇帝写起居注还夸张啊。

  邬陵哪里来的这么多闲工夫。

  邬陵似乎也看出她的困惑,从她手中抽回本子解释道:“我不是每人都做一册,只有聂子元和褚奇峰。”

  “你到书院来到底是做什么的?”

  英慈奇怪的同时不禁生出警觉,没留意到有一只虎斑猫从她脚上跳过,身后跟着一群颜色各异的小猫。

  原来是猫妈妈带娃子觅食,一家子整整齐齐,煞是可爱。

  “焕义兄不如和我打个赌,若是你赢了,我就告诉你。”邬陵目光落在小猫身上,“这群小猫一共多少只。你可以先说。”

  自从英慈答应和英非俊斗瓷之后,就仿佛走上一条不归路。

  做什么都要与人争个输赢。

  好在她不怕,听到邬陵提出的赌约,更是差点笑出声。

  母猫一只,小猫三只,一共四只。

  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清。

  难道邬陵早就憋不住,想告诉她关于自己的秘密,但还是要摆个姿态、做做样子?

  哪知她报出数目后,邬陵果断摇头:“焕义兄,承让。不是四只,是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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