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一章 离婚(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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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妹妹,我刚才说的话你好像没有听清楚吧。”

她看了看他,十分不解。他笑了笑,又道:“我说我希望慕止然来救你,他来救你,我就可以杀死他了。但是他被抓了,那么谁会来救你呢?是慕止然身边的那个酩彦?还是慕止然的至交好友司马识焉?又或者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来?”

苏幕遮定定地看着他,过滤着他说的每一句话,心里蓦地一惊。苏莱归难道布下了什么圈套,等着来救她的人自投罗网?

“幕妹妹,你既然不爱我,那就恨我吧。你有什么话想要对酩彦或是对司马识焉说的,尽快告诉我,我好帮你转达给他们。”

苏幕遮死命地咬着嘴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着。苏莱归扬了扬唇角,露出了胜利者的笑容。他终于可以在她脸上看见情绪的波动了,他狠狠托住她的脖颈,在她唇齿之间掠夺了一圈。

是他派夕蔚故意给欧阳豫传达了假消息,而欧阳豫找到的那个地址,是他早就布置好了的陷阱,无论多少人来,他都能把那些人全部歼灭。

他看了看窗外,云彩的颜色如燃烧着的火焰,也像逆流成河的血迹。

“苏莱归,不管是酩彦还是司马识焉都是与这件事不相干的,你放过他们吧!”

她终于开口求他了,苏莱归扬了扬嘴角,定定地看着她,“幕妹妹,让我放了他们可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苏莱归笑了笑,“很简单,和慕止然离婚,然后和我结婚。”

苏幕遮闭了闭眸子,空白的心底染上了一层乌压压的黑,微风摩挲树叶,弹奏着悲伤的韵律。她在脑海中搜索着慕止然的痕迹,慕止然说话时清淡的语气,生气时微微蹙起的眉头,唇角噙着的温润笑意,在她脑海里魂之不去。

风沙掩埋了两人走过的路径,曾经难道也只能在回忆中品味了吗?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从未像如今一样无助过,也从未像如今一样不舍过。

“幕妹妹,不管是司马识焉还是酩彦,他们可都是无辜的,你难道忍心看着他们因为你不肯嫁给我的缘故而死去吗?我说了,你已经不属于慕止然了,慕止然能不在乎你被别的男人占有过吗?”

“他不会在乎的!”

苏幕遮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他,“止然他在乎的是我,你让我签协议书,我会签的,请你不要诋毁我与他之间的感情,也不要伤害司马识焉和酩彦。”

苏莱归扬了扬眉目,不再说话了,只是缓缓起身,从第二层抽屉里拿出了协议书,递到了她手里。她伸手去接,却见里面掉下来一张薄薄的纸片。

那是一张草稿,她微启唇畔,无声念道:“应感自由号召,与慕止然结婚。然当时年幼无知,不通世故,一切皆以夫言为准。未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礼亦被概置不理,足见止然与我毫无情意可言。遂在此与慕止然脱离夫妻关系。此证。”

她嗤笑一声,抬起滢亮的眸子,瞧着苏莱归。

“你是要我把这篇稿子誊写一遍吗?”

“对,你只管写,我来给你发。”

他本以为苏幕遮会就草稿中的词句与他辩驳,却不想她毫无二话,直接拿起了笔来,一字不差地写了一遍,唇角那抹讥诮的笑意深深刺痛了他的眼睛。

苏幕遮微微闭上眸子,世人可能相信,但慕止然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这样荒唐的离婚证词的,止然知道她看重什么,在乎什么,怜惜她也懂她,她写下这段文字,只会让止然更加深刻得了解她的无可奈何。

“很好。”

苏莱归收了她写的稿子,命副手进了门。那副手立正站好,只见他将稿子递了过去,黑亮的眸中闪烁着隐隐的喜悦。

“你把这个拿到报社去,连发五天!还有,撤掉我们的埋伏,要是看见司马识焉或是酩彦来了,告诉他们找错了地方,请他们回去。”

“是!”

苏莱归转头看她,“幕妹妹,这样可以了吗?”

苏幕遮哼了一声,并不理他,翻身上了绵软的床,拽过被角,将头闷得死死的。

苏莱归挑了挑唇角,出了门去,眼角眉梢的冷意呼之欲出。那双黑色的眸子被恨意与欲望所吞没,闪烁着不一样的火焰。

“副团长,您真的要撤出埋伏吗?”

“自然是假的,告诉兄弟们,给我盯紧了。不管是谁来,一个都不能放过!”

副手点了点头,立正敬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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