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2章 你的遗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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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淡无光,土里土气,像是--石头的?

        这个楼家女,衣着打扮,不,光这个气质,就知道有钱,为什么戴了这么个镯子。

        我没忘--之前十八阿鼻刘就说过,她们家有个东西,专门对付先生,叫无极镯。

        仔细一看,那个镯子上,果然篆刻着许多的东西,这里的光十分黯淡。看不清楚具体什么内容。

        可还没等我看清楚,那只手忽然对着我就伸了过来。

        一边的十八阿鼻刘立马大声喊道:"造孽啊!千万别被那个镯子给碰上!"

        我刚才就觉出来了,身上的行气用着不对,立刻抬起手来,就要避开她的镯子。

        可下一秒钟,她的手,跟没有骨头一样,以人类几乎达不到的角度,对着我的胳膊就格了过来,我还要抵挡,但那个镯子,瞬间就贴在了手上。

        很凉。

        不光是凉,那股子凉意,跟扎到了经络里一样,飞快的在全身蔓延了开来!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我的胳膊猛然就从后往前一扭,我本能要反手,这才发现,那股子凉意进了体内,几乎把所有的行气都阻隔住了,根本用不出一丝一毫!

        我甚至没来得及吃惊。耳边"咔嚓"就是一声响。

        脑门顿时炸出一层汗,疼!

        而那个姑娘,哪怕一只手抓过来,另一只手还是撑着伞,纹丝不动。

        好快!好稳!

        不光行气被阻隔住,这姑娘的速度和力量,都是武先生里顶尖的,甚至--不比天师府的汪疯子差多少!

        这个感觉,简直跟梦魇一样,身体分明没出问题,可就是用不了了!

        我眼角余光就扫视到了,那个镯子的符咒里,似乎镶嵌着几分神气。

        "造孽啊……"十八阿鼻刘跳了脚:"被那个镯子一压,一炷香的功夫。你行气全用不了!"

        卧槽?这么久!

        难怪这个家族的人,能专门做先生的赏金猎人,这个镯子的能力,简直跟个外挂一样,哪个先生扛得住?

        之前遇上了董寒月,她的龙篦子就很难缠,现如今,又碰上了什么无极镯--跟老头儿说的一样,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什么时候都不能骄傲自满,永远都有比你更强的人物。

        一只高跟鞋踩在了我背上,她的声音还是冷漠而疏离:"你有遗言吗?"

        "小哥哥……"半夏立刻跑了过来,要挡在我面前:"打伞的,你太欺负人了……"

        "半夏,躲开!"

        我是没法用行气了--说白了,先生离不开行气,不管是文先生,靠着行气上眼睛看东西,还是武先生靠着行气打邪祟。

        那个镯子,也确实能把一切行气给阻隔住,让人跟废了差不多。

        可哪怕这样,我好歹也是个普通男人。

        是个男人,单凭着自己的力气,也不能就这么让个姑娘给压住了,传出去,成何体统?

        我早做好了准备,趁着这个功夫,一脚撑上去。直接踹在了她拿着伞的那个手腕上。

        我不算什么肌肉猛男,可好歹在高中是练过田径的,加上入行以来走南闯北,腿上还是有些力气的。

        楼家女本来以为用那个无极镯压住了我,我就施展不出什么花样儿了,所以对我的防范也疏了几分,这一下,拿把伞瞬间就被我给踹脱了手,直上了半空。

        在这样一个黑洞洞的地方打伞,肯定是有原因的--我甚至疑心,她会不会跟赤玲一样,体质特殊,所以怕光?

        不论如何,这肯定有原因。

        她的面庞立刻露了出来,出乎意料之外,倒不是跟其他打虎客那么凶神恶煞,倒是凤眼丹唇,美艳而凛冽--尤其那个肤色,好像上等的白瓷。

        只是,柳叶长眉总是微微皱着,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说是像打虎客,不如说,像是上个世纪的月报美女。

        而她的伞一脱手,凤眼一滞,显然就动了怒,那只戴着无极镯的手,直接奔着我就甩了下来。

        因为没有行气,观云听雷法施展不出来,眼前一转,后背又是一阵剧痛,整个人重重的就撞到了一面石壁上,嗓子眼儿里一腥,一口血就吐出来了。

        麻烦了,行气被那个镯子阻隔住,龙鳞都滋生不出来了。

        "小哥哥……"

        嗡嗡的耳鸣声之中。听上去,像是半夏在叫我,可她没能跑过来,估计是被楼家女给挡住了,一片模糊里,我听到了那个清冷的声音只吐出了两个字:"废物。"

        让个女人给打成这样--还真是第一回!

        我勉强撑住--怎么也不能丢了大老爷们的脸!

        睁开眼睛,我就看见楼家女站在原地。奇怪,没有乘胜追击?

        相反--她从精致的苏绣缎子包里,取出了一枚小镜子,和一个桃花心木梳,对着镜子,就慢慢的梳起了头发!

        似乎,她生气不为别的。就为我刚才蹬伞那一下,把她的鬓发撩乱了几丝!

        每次我觉得自己见过点世面的时候,总会打脸--世上让我瞠目结舌的,还有很多。

        不光我,半夏也直了眼。

        而她梳清楚了头发,又细致的擦了擦丹唇,这才慢慢收下镜子,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弄乱我头发的,你还是第一个--遗言,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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