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陆林:林肸风不是朋友(1 / 2)
在平时,只要是不发出很巨大的响声,楼下基本不知道楼上有人,左邻右舍也不会互相干扰到。
陆林叹着气说道:“唉!这都高三了,真是太难熬了啊!不仅要巩固已经熟练的题目和科目,还要不断扫描自己的知识盲点……唉,我现在都不敢回家了……”
与此同时,牧启云又恢复了他那沉默寡言、内敛的样子。他漠不关心地从聒噪的陆林身边走过,从衣柜里拿出浴巾和换洗衣服,走进了浴室。
牧启云和陆林所住的男生宿舍,是学校里条件最好的,位于男生宿舍的顶楼,隔音效果也非常不错。
通常情况下,只要不是发出特别大的声响,楼下基本上不会察觉到楼上有人,左邻右舍之间也不会相互干扰。
陆林其实特别喜欢待在宿舍里,仿佛那里是他的小天地。
他总是和牧启云有说不完的话,聊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宿舍里充满了他们的欢声笑语。
然而,牧启云回到宿舍时,气氛就变得有些微妙。
陆林很有眼力见,他知道此时不宜追问牧启云今天出门的事情,因为他明白,即使问了也得不到答案。
但是,每当陆林想起林肸风,心中的好奇就像火苗一样燃烧起来。
他实在想不明白,牧启云为什么喜欢和林肸风一起出去玩,而把自己一个人丢在一边。
陆林是家里的独子,从小就在家人的严密注视下成长。
就连交朋友,也需要经过家人的一番筛选。在这样的环境下,陆林与牧启云的相识显得尤为特别。
有时候,陆林会被家人送到牧启云家。
那时,牧启云可能在家,他们会一起玩耍;也可能不在,留下陆林一个人默默等待。
而牧启云似乎总是神秘莫测,他从不向陆林透露自己的行踪,仿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世界。
这让陆林对他的生活充满了好奇,却又无从知晓。
直到有一天,陆林逮到了牧家没人看守的好机会,他麻溜地顺着二楼的水管滑了下去,蹑手蹑脚地跟在牧启云后面。
陆林心中窃喜,觉得自己这次肯定能发现牧启云的小秘密,他也想玩那些好玩的!
陆林一路尾随,终于看到了一个身影。那是个宛如瓷娃娃般可爱的小女孩,皮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像画出来的一样。
她留着一头俏皮的蘑菇头,当微风轻轻吹过,随着她蹦蹦跳跳的动作,她的发丝就像跳舞一样飘动起来。
小女孩的笑容格外灿烂,像是春日里最明媚的阳光,散发着纯真和快乐。
她穿着简单的 T 恤和七分长裤,却掩不住那股机灵劲儿。
不仔细看的话,真的很难相信这个活泼可爱的小精灵竟然是个女孩子!
小女孩一见到牧启云,眼睛就亮了起来,她兴奋地挥舞着小手,脚步轻快得像只小兔子,蹦蹦跳跳地向牧启云飞奔而去。
她紧紧拉住牧启云的手,迫不及待地拉着他去玩耍了。
牧启云微笑着,轻声呼唤她:“小风……”
她兴奋地拉着牧启云的手,来到一家小卖部。店里的零食琳琅满目,她精心挑选了好几样,最后只花了一块钱。
这让陆林对钱的认知发生了改变!
在五岁的陆林眼里,对于一块钱能买到能吃的东西,觉得是不可能的。
一块钱能买这么多零食?这些零食能吃吗?
因此,陆林对这些零食的味道一点都不好奇。
而且,他发现小风和牧启云玩的游戏都很无聊。
不时对着一堆被扫成一堆的枯叶飞奔过去,把叶子堆冲开;或者一起去捡地上好看的树叶,说要带回家当书签。
还有捉迷藏、木头人和跳房子这些游戏……
陆林心里很不服气,于是他躲在墙角后,跟了他们大半天,发现他们玩的游戏实在是无聊透顶,还不如他家里的游戏机好玩呢!
这么想着,陆林就跟着牧启云出来了这一次,从此以后,只要牧启云不在家,他就待在牧启云的书房里,开心地打起游戏来……
日子一天天过去,陆林从本市最贵的幼儿园和小学毕业后,又和牧启云一同进入了本市最好的中学。
这个中学教学质量一流,师资力量雄厚,是许多学生梦寐以求的学习殿堂。
不过,想要进入这所中学,通常需要经过严格的考试选拔。
因此,陆林和牧启云成为同学,是因为,陆家让陆林在任何时候,都要去念最好的学校……
尽管他们不在同一个班级,但这并不妨碍陆林时常去找牧启云聊天玩耍。
在这个过程中,牧启云向陆林介绍了身边的林肸风。
初中时期的林肸风,和陆林五岁时见过的那个小女孩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等比例放大了一些。因此,陆林一眼就认出了她。
不过,他并没有声张,而是等待着牧启云的介绍。
牧启云微笑着对陆林说:“这是我的幼儿园加小学同学,林肸风。”
陆林眉眼含笑,非常得体地向林肸风伸出了手,说道:“很高兴认识你啊,林肸风!我是陆林!说起来真是缘分,我们在幼儿园和小学都没见过,没想到在初中做了同学。”
时间过得很快,林肸风的头发长了一些,被她分成了两股,用橡皮筋扎成了两个可爱的小马尾,垂在耳后。
她的性格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变得更加内敛和害羞。
她红着脸,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手指不停地绞着,显得有些窘迫。
当陆林微笑着向她伸出右手时,她只是更加用力地握紧了双手,双颊鼓起两团圆乎乎的肉,像两个小馒头。
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后,她只是低低地说了一声:“你……你好。”
然后,她便转身跑开了,只留下陆林伸着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林肸风的声音很低很低,仿佛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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