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小寿王的伴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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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娘,好多马儿啊。”姩姩坐在苏棠身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前面。

  苏棠微笑,“这叫做舞马,等会儿还有大象呢。”

  话音刚落,二十来匹玉勒金鞍的骏马,随乐而动,舞数十曲。乐工少年姿秀者数十人,衣黄衫、文玉带,立左右。

  苏棠低头见萧韶鄞嘴里念念有词,问他,“吉羊,怎么了?”

  “儿臣记得书中记载舞马数百匹,为何这里只有二十八匹?”

  “这个啊,你不妨去问问你父皇。”苏棠自然不知道答案,她见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表演上,便放萧韶鄞到萧景榕身边去。

  萧韶鄞问完便乖乖回来,“父皇说宫里的马厩并没有上百匹马,若是要得数百匹马,自然得从战马中抽调,但战马若是习惯随乐起舞,在战场上容易出乱子,是以父皇便减了数量。”

  苏棠点头,“原来如此。”

  这一举动被旁边的白淑妃瞧见,用只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嘲讽苏棠,“德妃真是任何接近皇上的机会都不放过,看来禁足一月还不够让你长记性。”

  苏棠听懂她的意思,微微一笑,“善于抓住机遇的人运气都不会差,淑妃也可试试。”

  “本宫才不屑于你这等不入流的手段。”

  苏棠挑眉,不再答话。

  很快马群散至两侧,五坊使引象、犀,入场拜舞。宫人数百衣着锦绣,从帷幕中走出,击鼓如雷。

  少顷,乐声止。

  一头红绸金丝装点的巨象立于中央。

  随着驯养它的宫人下达指令,那大象温驯地趴下了。

  宫人上前洋洋洒洒说了一串祝寿的贺词,群臣跟着起身向萧景榕贺寿,嫔妃们也依次敬酒献礼。

  重头戏结束,底下的表演换上寻常歌舞,苏棠没打算往萧景榕跟前凑,安安心心一口接一口地吃东西,一直到五六分饱,外面一太监疾步进来在萧景榕身边低声禀告了什么。

  苏棠本来没当回事,萧景榕身边的小太监却过来将她引至殿外,“德妃娘娘,寿王殿下遇险,皇上走不开,劳娘娘前去照看一二。”

  苏棠心里咯噔一下,跟着小太监到不远处的宫殿。

  里面已有太医在给小寿王诊治,小寿王人还醒着,只是神情有些呆滞。

  苏棠忙问,“方医正,寿王殿下如何?”

  “回德妃娘娘的话,殿下只是受惊过度半厥过去,微臣开一副安神的方子给殿下煎服,慢慢便能缓过来。”

  “殿下。”苏棠上前轻唤小寿王。

  小寿王伸出爪子抓住她的衣服,也不言语,但看起来还算正常。

  苏棠稍稍松了一口气,问杏子,“这是怎么回事?”

  杏子似也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跪下,“回德妃娘娘的话,适才宴会到一半,殿下出来如厕,正好瞧见五坊使领着象走在道上,便好奇去摸它,没曾想那象忽然甩出鼻子将殿下击倒,还要抬脚踩殿下,好在殿下的伴读沈小公子及时将殿下推开。”

  “奴婢照顾不周,请娘娘恕罪。”杏子连连磕头。

  苏棠知道熊孩子犟起来杏子劝不住,怪只怪他自己好奇心重。

  只是那个伴读……总觉得有些蹊跷。

  “沈小公子为何会跟寿王殿下一起?”

  “殿下出来时,他自己便跟上了。”

  “他现在人呢?”

  “沈小公子被大象踩住,当场不省人事,现下正躺在隔壁房间。”

  苏棠蹙眉,“本宫去瞧瞧。”

  诊治的太医向苏棠禀报,“小公子并无明显外伤,但脉象弦而涩,是气滞之状。幸而未伤到肺腑,微臣稍后为小公子施针,恢复一段时日便能好转。”

  “有劳太医。”

  苏棠看着床上面无血色的少年,心里有怀疑,又觉得太离谱。

  确认两孩子都不算严重,苏棠才来到外间处理其他事宜。

  “伤人的象呢?”

  “五坊使的人已将象控制住,带回内闲厩。”

  苏棠沉吟后吩咐,“将驯象的五坊使和当时在场的人带来问话,那匹象关起来不准人靠近。”

  五坊使躬身进来,扑通跪下,“奴才参见德妃娘娘。”

  苏棠面无表情问他,“为何那象会突然攻击寿王殿下?”

  五坊使颤颤巍巍答道:“奴才驯养的象一向温驯,不会轻易伤人。”

  “仔细想想,若是找不出缘由,便只能你担着了。”

  五坊使冷汗直冒,却也没憋出什么有用的东西。

  苏棠摆摆手,“先把他押下去等候皇上发落吧。”

  问过萧景榕的意见后,苏棠又派人去安抚了沈小公子的家里人,把小寿王送回他自己殿中。

  晚上宴会结束,苏棠在殿中同萧景榕商议白天的事。

  “朕已经查过,的确只是意外。”

  苏棠蹙眉,“所以真如那五坊使所说,那象是因为闻到酒气有些兴奋,才与人玩闹?”

  萧景榕颔首,“若真是发狂,沈家那小子定然是活不下来的。”

  苏棠依旧愁眉不展。

  “朕明白你的顾虑,你觉得沈家那小子有问题?”

  “就算今日之事并非有心设计,臣妾直觉沈小公子不简单,而且寿王殿下曾见过他用暗语与人传信。”

  “即便这是一出苦肉计,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不能立马将他换掉,过些时日朕会想办法给澄焕另择一个伴读。”

  萧景榕没告诉苏棠,自上次她提过伴读一事之后他便已经派人盯着沈家那小子,所以其实他早便知道传信的事,只是后面的人藏得太深,他想慢慢引蛇出洞。

  若是叫她知道,她只怕忧虑更甚。

  萧景榕抬眸看向苏棠,“你今夜未用多少,可要传膳?”

  “臣妾不饿。”苏棠摇头。

  萧景榕闻言仍旧吩咐李培顺,“上回除夕的涮锅子不错,让人备上。”

  苏棠奇怪,“皇上饿了?”

  萧景榕没否认,轻轻“嗯”了一声。

  结果吃的时候苏棠发现对方根本没吃多少,倒是她自己一口接一口。

  晚上苏棠顶着圆鼓鼓的肚子,好半天才窝在萧景榕怀里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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