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先杀了纪乘风(1 / 2)
老王妃:“芙儿,你若是不忍心看行哥儿去乡下,外祖母就给你做主,把行哥儿接回来。”
“不。”
谢溶月,也就是江芙,毫不犹豫的摇头,她抹了下眼角,轻声道:
“我现在没法和行哥儿相认,那孩子只会越来越恨我,这阵子我绞尽脑汁讨好他,结果都没有用,他一心想认纪舒做母亲……既然如此,还是让他在乡下待些日子,好好磨磨他的心性。”
江芙悲从中来,扑进老王妃怀中,“外祖母,芙儿好恨啊,芙儿不得不,顶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和身份,这辈子都不能给爹娘正名,甚至连序哥,行儿都不能相认!芙儿好恨!”
老王妃瞬间红了眼眶,谢氏在一边默默擦着眼泪,说道:“芙儿,你放心,你爹娘的仇,你的仇,我和你外祖母都会帮你报的!纪舒害你至此,我们绝对不会放过她!”
谢任飞笑道:“区区一个纪家,简直易如反掌,月儿,表哥先帮你把杀了纪乘风,你觉得如何?”
江芙眼睛发亮,“谢谢表哥!”
江芙心里膨胀的快要炸开了,她脑袋有些发晕,其实直到这会儿,她还是不敢相信,她竟然从那次绝境中逃脱了出来。
在乾西王妃哭着找到她,说自己是她外孙女的那一瞬间,江芙是傻的,她做梦也不敢想自己竟然会和宗室搭上关系。
还是谢氏跟她解释,老王妃和乾西王当年一见钟情,奈何先王妃插足,老王妃不得不退坐外室,为了躲避先王妃赶尽杀绝,老王妃带着两个女儿,独自生活在青州府。
那年青州府水患,老王妃本想带着两个女儿去投奔乾西王,谁知中途却出了意外,江芙的母亲和老王妃她们失联了。
从那以后,老王妃一直在寻找女儿的下落,一找就是二十几年。
这从天而降的馅饼,将江芙砸的晕头转向,老王妃帮她改头换面,顶用了那个叫谢溶月的女子的身份,顺利成为了乾西王府的小姐,马上她也要成为郡主了。
江芙早听说,纪舒和祁野成婚那日,被封为二品诰命夫人,等自己获封郡主,就能和纪舒平起平坐了!
那厢,纪舒还不知道在她眼前死掉的江芙,其实还苟活在这世上。
晚间清风徐徐,她靠坐在暖炕上的窗下休息,喜桃在下头煮茶,和纪舒闲聊:“夫人知道吗,祁谨行今天下午的时候被送走了。”
纪舒一笑,“真走了?我还以为李氏会把人留住。”
“她自身都难保了,奴婢听说李氏今晚去谢溶月的院子道歉,结果撞上乾西王妃她们,被骂的狗血淋头,半点尊严也没有了。”
喜桃歪了歪脑袋,觉得奇怪:“不过就李氏那个性子,竟然完全没有拌嘴。”
纪舒:“她是不想丢了谢溶月这个儿媳。乾西王府的郡主,可是她儿子丈夫未来上升的跳板。”
喜桃暗暗呸了一声,“伯府当年也借了纪家不少好处,李氏看人下菜碟,很是恶心。”
“纪家到底是文臣世家,况且爹娘又那样迂腐,根本不会和伯府起冲突,不过乾西王府,你觉得能和纪家比较么?”
纪舒哂笑道:“李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她这样性情的人,以后要对儿媳伏低做小,处处受限,怕是会呕死。”
喜桃:“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真痛快!”
日子一天天过去,祁承序和江芙的婚期也日渐逼近,武定伯查账回来,才知道府上出了这么多事,气得险些厥过去。
芙蓉厅上房里,他指着李氏的鼻子骂道:“老太太尸骨未寒,你大张旗鼓的办什么婚事!巴不得外人看不见我们伯府的笑话是不是!”
李氏缩着脖子,瓮声说道:“乾西王府的郡主喜欢咱们序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人家姑娘年岁也不轻了,怎么可能甘心等三年。伯爷现在也丁忧了,朝臣就算参奏,皇上也不大可能理会的。”
武定伯不是不眼馋乾西王府的势力,可一想到这婚事办了以后,他伯府会被许多人背地里谩骂,他就觉得不舒服。
武定伯寻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又道:“还有行哥儿呢?你一天天的什么正事都不办!我走了才多久,闹出这么多事情来!谢任飞好不容易才把行哥儿塞进国子监,你这就把他送走了?”
“又不是我送的,是序儿啊。”
“他害死了纪氏的孩子,还说谎陷害谢溶月,都是你惯的!要不是你们当初使的那些阴私诡计,这孩子怎么可能照着学!”
李氏梗着脖子反驳:“那,也得怪死了的江芙,与我何干……”
武定伯揉着眉心,“若是舒舒还管着这个家,绝不会有这么多的事……”
李氏心一沉,嘴狠狠往下撇,“舒舒舒舒,伯爷就那么看重纪舒?伯爷要实在看不上我,反正纪舒也是你的儿媳,你去让她来给你管家!”
“不可理喻。”
武定伯大步离开了芙蓉厅,任李氏在身后怎么喊叫也没有回头。
即便武定伯心有不满,婚期已定,婚仪还是照常举行了。
乾西王回京后,带着老王妃进宫,二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好不容易才从皇帝那里求来了谢溶月的郡主封赏。
婚仪当天,看在乾西王的面子上,宾客来了许多,气氛也算热闹。
这样的场面纪舒也不得不出席,上前和她攀谈的宾客也有许多,大都是代问祁野好的。
谢溶月的婚轿出现在伯府前,众人分列出一条路,站在两边为新人庆贺,纪舒作为伯府家眷,站的位置尤其靠前。
她心里揣着事儿,丝毫没有注意到,祁承序牵着红绸带着谢溶月走进府里后,眼神就盯在她身上没有移开过。
甚至连礼官唱三拜的时候,祁承序都是看着纪舒的。
宾客之间自然不少人察觉到了,低声议论:“这新郎官真有意思,不看新娘子,这是看谁呢?”
“你不知道?那是祁承序大哥,祁野的夫人,以前也是他的夫人,被他气跑了。我看这是旧情难舍……”
“不是吧!旧情难舍,还敢娶郡主呢!不怕乾西王府……”
“咳咳!”
这些声音越来越大,逼得武定伯不得不脸色难看的重重咳嗽了一声。
李氏绢帕都揪烂了,压低声音对纪舒道:“这里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纪舒挑了挑眉,心道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转身便走了。
祁承序心中一动,下意识挪了一步,但手里的红绸让他及时反应了过来。
今天是他和谢溶月的婚仪,已经不是六年前他娶纪舒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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