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 岁岁,今天不可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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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扑通一声跪在了二人面前,他本来还庆幸纪舒和祁野什么都没发现,自己逃过了一劫,谁知道他们两个暗地里早就有所动作了!

“夫人!夫人!求您开恩啊!”

纪舒微笑着看着他,轻声说道:“我倒是可以给你一条生路,但前提是,你要把在背后指使你害我的这个人告诉我。”

“……”

知县张大了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

赵家家大业大,即便祁野是侯爷,也奈何不了赵首辅的根基,若是自己把赵家供出来,他或许能逃过死罪,但以后呢?

他和他的家人,全都在赵家的监视下,不说死他一个,说了或许死的就是全家!

知县泪流满面,纪舒显然也知道这个结果,根本就不等他开口,便搭着祁野的手上了马车。

提刑按察司的人赶到,将整个县衙门围了起来,指挥使和祁野相互寒暄了几句,祁野就回到了马车边。

他翻身上马,询问车厢里的纪舒:“现在走吗?”

纪舒撩开帘子,往县衙里看了一眼,笑着说道:“再等等。”

县衙里的混乱与顾灼和喜桃都无关,喜桃正在焦急的收拾东西。

她熬了一晚上,终于把给顾灼的东西做好了,离纪舒约定的时辰还差一刻钟,她飞快来到顾灼的房间。

顾灼知道喜桃今日要走,还有一刻钟,他正打着分别的腹稿,就听见房门被敲响。

打开房门,喜桃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亦如二人初见时,灵动又娇俏。

“你……”

顾灼哑了嗓子,还没说完,喜桃抬手把包袱递了过去。

“这里面是我这几日给你赶的几件成衣,两套直裰,两套棉服,还有雪帽。”

喜桃面色微红,她身上穿着的还是顾灼给她买的那件衣裳,他给自己买了一套,喜桃还了他亲手赶制的四套。

顾灼心里饱胀的快要炸开了,喜桃犹豫了几息,又拿出一个白底绣仙鹤的荷包,里头散发着淡淡的草木香。

“这个熏香,大少爷考功名的时候,小姐经常让他闻,说是能清心静气,夏天再热也不头疼。”

喜桃矢口不提香囊里的东西,顾灼接过香囊,感觉里面有些分量,但当着喜桃的面,他并没有拉开看。

顾灼珍重的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一旁,取出藏在袖子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这个,你愿意收着吗?”

喜桃瞳孔一颤,顾灼手里拿着的,是一根通体雪白的玉簪,她跟着纪舒身边根本不缺好东西,顾灼这个簪子,她一眼看得出价值不菲,喜桃抿了抿唇道:“这东西太贵重了……其实不必给我这么重的东西……”

就是其他的也无妨,她只要知道对方的心意就足够了。

顾灼却没有听,直接把玉簪放进了喜桃的手里,不等她反应过来,顾灼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抱她。

喜桃浑身僵直,攥着玉簪的手紧张到出了汗。

“我会尽快去找你的。”

顾灼一字一顿,郑重的承诺道。

喜桃瞳孔涣散,讷讷点了点头。

顾灼放开她,退到了平日的距离,将她送到了侯府的马车前,虽然二人靠的不近,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们之间微妙的变化。

祁野挑了挑眉,等喜桃上了马车,缓缓驶离长街,祁野落后了一点,跟留下处理善后的暗卫吩咐道。

“那个书生的谢礼,可以多给一倍的银子。他若不肯要,就给他在镇上寻个靠谱的生计。”

就当是提前给岁岁的妹妹添妆了。

暗卫点了点头,目送他们远行。

顾灼回到房内,收拾好了行李准备回家,与离别前的郁郁寡欢不同,这会儿的他头脑清明,反而浑身充满了干劲。

他打开喜桃留下的香囊,里面除了草木屑,还有一对耳饰。

顾灼系紧了香囊,将其挂在了腰间。

……

又半个月后,纪舒终于回到了盛京,她刚回到府上,就撞上了早早等在这里的纪乘风夫妻俩。

温娉婷看见她瞬间落泪,飞快的跑了过来,将纪舒抱了个满怀。

“岁岁!岁岁!你吓死我了!”

“好了大嫂,别哭了,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纪舒感觉到肩头的濡湿,赶紧求助的看向纪乘风,“大哥,你快劝劝大嫂!”

纪乘风看着她,眼圈也是通红一片,颤抖着嘴唇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祁野将马缰交给护院,上前把纪舒救了出来,说道:

“有什么话进去说。”

温娉婷似乎有些胆怵祁野,松开了牵纪舒的手,唯有眼神还落在她身上,眼里慢慢都是后怕。

四人进了侯府,坐下后,温娉婷便问起了纪舒失踪那几天发生的事。

纪舒一一告知了她,温娉婷听得情绪激动不已,站起身说道:“赵家简直是无法无天!若不是赵嫣,你岂会摔下山崖,她丢了性命是她活该!赵家竟然因此暗中追杀你!岂有此理!”

纪乘风磨牙切齿,纪舒失踪这些日子,他无数次上折子弹劾赵家教女无方,天治帝念在他刚刚立功,也象征性的罚了赵家。

不过此事虽由赵嫣而起,但她也是最倒霉丢了性命的那个,所以天治帝也没对赵家如何,只是各打了五十大板,主要受罚的还是赵蠡的夫人,赵蠡受的那些惩罚不痛不痒,至多是在家躺了几天。

纪乘风越想越气不过,但也不得不承认,以他现在的官职和资历,还真的完全不可能动摇赵家的根基。

纪舒把温娉婷拉了回去,语重心长的说道:“要对付赵家需要徐徐图之,若不能一击将其击倒,就还需忍耐。哥哥,你不要在朝中和赵家的人硬碰硬,若因此阻碍了你的前程,那才是得不偿失。”

纪乘风并不是鲁莽之人,他点点头说:“我会盯紧赵家的错漏,反正我是言官,即便不能对他们如何,也可以恶心死他们。老祖宗规矩不动言官,赵家一时半晌也奈何不了我。”

纪家夫妻俩没有多留,主要是祁野坐在一旁,冷冰冰的眼神实在让他们二人如坐针毡。

换平时纪乘风或许会呛祁野几句,但这次纪舒落水一事,他们都对纪舒有亏欠,祁野现在不想看见他们也是情理之中。

二人坐了没多久,就找借口告辞了。

“哥哥大嫂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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