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以势压人(2 / 2)
自从到钢铁厂工作,杨军的作息大乱,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或者索性不来,这在很大程度上并未引起管理层的关注,毕竟他们都清楚他是为了筹备粮食和猪肉。
厂长对他的宽容源于此,即使偶尔违规,也未曾严厉追究。
不过对此,杨军并不觉得亏欠,有能力的官员怎能总呆在办公室?副厂长李氏也是这样,常常在外应酬,只是偶尔来厂露面,谁又会说他 ?
业务上的成功正是出自他在饭桌上的交情——哪里的订单不通过他的交际网络?他所取得的业绩难道不都是酒精和笑声编织起来的吗?
同样适用于杨军。
若非他频繁外出,能搞到七万斤粮食么?
杨 跨进了街道办事处。
半小时后,他一手握着新得的仓库钥匙出门,这是一处租金低廉每月十五元的仓储处,他想借此存放即将到手的猪肉,并预备明 排人一起拉走。
先到仓库查看一番,约四百平方米的空间足以轻松容纳五万斤的猪肉。
杨 整理仓库之后,取出几块绿色的防潮军毯铺平以待使用。
做好一切,他锁上仓库大门,然后驾车回到了四合院。
新房已全面装修,老五和伙计们正在清扫最后一点杂物,房子里到处都是装修后的垃圾。
他把老五召唤到庭院,结算了包括黑三铺砖在内所有装修费用,额外支付两百八十元作为补偿。
结清尾款,工人们继续忙于清理。
没过多久,院子整洁如新。
雪白的墙面与吊顶使得室内明亮,金钨地板则显得尊贵非凡。
杨军审视过后十分满意,宣布装修完成。
接着与老五闲聊了几句,老五领着人离开。
接下来他前往前院寻找三婶子,请她帮忙制作窗帘。
三婶是大家公认的能工巧匠,沙发上用品、窗帘以及床品,任何缝制都难不倒她。
邻居家子女出嫁娶娶,都会请她帮忙。
一听到杨军要制作窗帘,三婶没有任何犹豫立刻拿着尺子前往后院。
而丫鬟于莉因无工作,经常帮婶子处理些琐碎的手工事,这也是贴补家用的方式。
三婶丈量尺寸,于莉负责记下测量数值,没过多时,窗帘尺寸都已测量完毕,杨军带着她们去布艺店采购布料。
当看到那部吉普车时,三婶和于莉惊讶得无法形容,两个人轮流在车上触摸,目光交流不断,对眼前这辆车惊叹连连。
然而杨军并未评论,只是默默地专注驾驶,他知道这个时候炫富无疑会让人感觉做作,他不想张扬,自是保持着低调的态度。
进入布店,杨军选了两款材料,一款是深灰色暗纹的布料,另一款则是半透明的丝绸布。
参照后世的标准习惯,他计划做成双层窗帘:外面一层是丝绸,里面一层是灰色,以此达到遮光及保私的效果。
对于三婶如此贵重的材料将要被制成窗帘,她们心疼不已,责怪着杨军。
紧接着,杨军买了几幅丝绸质地的被面,为做八床棉被准备,四床自己家留存,剩余四床则留给王玉英她们。
要制作棉被,必不可少的是棉花,而这对杨军来说不成问题,那次他在市场采购时就曾购入过棉花,经过重复复制,他的存储空间现在积累了大量的棉花。
杨军随后又购买了六块各色碎花布料,他的目标是让家中的每位成员都能做几身棉袄保暖。
总计花费八十七元,使得三大妈婆媳俩心中一阵肉痛,嘴角忍不住抽搐不已。
特别是于莉,看到杨军毫不犹豫地掏钱,让她联想到自己结婚时阎了解成都显得异常小气,不禁暗叹,如果当时嫁的是杨军,该多幸福啊。
回到家,杨军发现秦淮茹正站在院子门口。
她不似等候傻柱,反倒像是专门在等待杨军,不过碍于三大妈和于莉在场,她几次欲言又止,难以启齿。
杨军目光扫过她,颔首算是打招呼,随后关闭车门进入后院。
傍晚阳光渐逝,各户人家开始准备晚饭,他也回到家中向王玉英致意后便驱车前往工厂。
他曾承诺过老领导们会接送伊秋水上班下班,当然不能失信。
进入工厂后,他没返回办公室,径直驾车来到职工医务室前。
为了便于工人就医,医务室被安排在一栋闲置房子,靠近办公楼,空间宽敞,能接待多病患。
杨军停稳车子,步履蹒跚走到入口处。
门前已然排队成行,多数是年轻男子,他们谈笑风生,表情活跃,并不是病患的模样,而且似乎在讨论着某件事。
“我听说医务室来了个新来的美女医生,不仅医术高明,还长得特别好看。”
“嘿,你小子也是为那个美女来的吧?我早上来看过的,哇,美若天仙啊!”
“听说她现在还没男朋友,大家可要把握机会呀。”
杨军倾听了片刻,推测那些人大多数是冲着美女而来,根据他的判断,这“美女”应该就是伊秋水了。
听到别的男人对自己的妻子流露赞美,杨军内心颇不舒服,但作为男子汉也不能因此而暴跳如雷。
他前世今生七十多年的经验告诉自己,应付这样的轻浮青年有一套策略。
于是,他开口对人群说道:“让大家让一让,我是来接老婆下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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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大家退一步,我要接我的另一半下班了。”
察觉到人群对伊秋水的闲言碎语,杨军感到不快,他隔了一段距离便对着聚集在医务室门口的众人说道。
“嘿,兄弟,你的借口也太俗套了,看美女就排队去。”人群前排的一个小伙子拦住了杨军,试图阻止他进屋。
“对嘛,总有先来后到的道理吧。”旁侧有人不满地附和。
此时伊秋水正在给患者开药方,注意到熟悉的交谈声,她的蛾眉轻轻扬起,一眼认出了杨军。
她嘴角轻轻抿着,眼含幽怨的意味,责怪般地开口:“你居然这么久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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