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抓捕(1 / 2)
待众人尽皆倒地之后,刘寒锋手持铜锤,朝陈冲霄步步紧逼,见得此状,陈冲霄连连后退,眼中惊恐,周身颤抖道:“你,你,你待做甚?”
“家主无需多虑,贫道此来只为医治令嫒,如今令嫒被妖魔同化,贫道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家主信守诺言,将金娥姑娘原典文书取来!”说话间,刘寒锋已然到得陈冲霄三步之外。
此言一出,陈冲霄怒火再袭:“贼头贼脸贼骨头,你这贼道,修士无不胸怀仁爱,哪像你这等贼心贼肝,还我儿命来……”
陈冲霄只顾骂着,哪里在意刘寒锋说了什么,不等陈冲霄止住话头,刘寒锋便没了耐性,道一句不自量力后,便手持铜锤朝其项上天灵当头砸下。
只一瞬不到,原本还吠叫不止的陈冲霄,此刻已然头骨粉碎、鲜血横喷、脑浆迸裂、应声而倒。
见得此状,场中众人纷纷肝胆俱裂,一个个也不再顾忌身上疼痛,跑着、爬着、蠕动着、挣扎着抢门而出,惊恐嚎叫:“杀人啦,杀人啦,家主死了,家主死了……”
争斗声持续良久,陈府家眷岂能不知,只是谁都未曾出门查看罢了,此时听得众人这般喊叫,哪个还睡得下去,俱皆出得门来,近前查看。
扔下手中铜锤,刘寒锋斜了一眼躲在月桂后的李金娥,平静道:“金娥,走!”
惊恐的看了看眼前狼狈场景,李金娥连连后怕:“来,来啦。”
且说二人一路走着,刘寒锋势必要取回李金娥原典文书,故而来到陈府家眷聚集之地,扯过一人衣领询问文书存放位置。
那人惊恐,哪敢说出半个不字,遂领二人前去取来文书。
拿到文书,刘寒锋只略一扫视后,便捻了个诀,自在手中焚毁。
见此情形,李金娥心中诧异,眼泛泪光。当下便思量道:这公子当真变化无常,说来医治却武断杀戮,说收我为奴却还我自由之身,难道修士处世皆随心意不成?究竟是何用意?
正疑惑之际,刘寒锋抬步又行,走时又让李金娥同自己一道,金娥闻言不敢不从,只得小声称是后跟其步伐。
方一出得府门,便见老管家带着五七百官兵接踵而来,密密麻麻,人头攒动,不消片刻二人又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就说狗贼不安好心,便是医治得了,他亦动了灭口之念。”刘寒锋道。
原是先前陈冲霄与老管家商讨之际,刘寒锋正巧听得,知晓陈冲霄有害人之心,自己这才辣手无情,当时虽也打伤多人,但并无伤及他人性命,只将罪魁祸首诛杀,便已是仁善心肠。
哪曾见过这般场景,李金娥焦躁道:“公、公、公子,似此怎生奈何?”
“且看他做个说辞!”刘寒锋道。
话毕,刘寒锋面无表情的看向官兵领头之人。
领头之人是一身骑骏马的中年将军,长的好生刚正,但见:
龙眉深长入鬓,虎眼突显凌清。
头带一顶雄狮盔,身着一副万鳞甲。
手提着镔铁长柄刀,斜挎着绣蛟硬弓箭。
两臂似有千万斤气力,通体仿佛外延出寒茫。
因见此人气质不俗,刘寒锋有意结识一番,故而未曾率先发作,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此人,此人也回以冷视。
“真人勿怪,都是我家老爷的嘱咐,您且记着,来年今日便是您的忌日。”老管家道。
话一说完,老管家大手一挥,便有无数军士朝二人汹涌袭来。
官军远非寻常武夫可比,各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汉英雄,平日里训练有素,祸乱时征战沙场,哪一个单拎出来都足以武力称霸一方,绝非世人传的如何不堪。
众人到得二人近前三步之后,却再也无法近身,只得眼巴巴的看着面前之人,左右张望,众人不明所以,老管家也疑惑起来。
“老管家,你家家主已死,你如今还能受谁的嘱托啊?”刘寒锋提气高声道。
闻听此言,老管家惊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陈家乃是皇亲国戚,正儿八经的世家大族,别说放在一个小小的齐国,便是放眼整个天府,也无人敢动手杀之。
但凡陈家子弟,官吏拱手、帝王礼让,不因其他,只因势力滔天,无可撼动。
而今听闻刘寒锋杀了陈冲霄,老管家怎能不惊。
“陈将军,您看,这……”老管家一时语塞,转头看了看身旁左侧的那位领头将领。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抓起来!”陈错刀未曾看老管家,只是看了围住二人的众多兵士道。
陈错刀,本名陈忠,祖籍塔宁,少年时曾随其父四方行商、倒卖羊皮。
一日行至顿镇南山,不幸偶遇山中猛虎,其父为护周全,遂成虎口之食,陈忠气急,不知哪来的千万斤气力,继而拔出长刀将虎斩做两段。
说来也算凑巧,彼时一众猎户上山狩猎,恰好见其斗杀恶虎,众人无不称赞,后众人合力安葬其父,又欲送其还乡,陈忠只道:父亡无为家,众人会意,便偕同附近村民向本地堂官为其谋个差事。
也是天命使然,堂官见其虽然年少却有屠虎之能,将来前程定不可量,于是便抬举他做了个伍长。
陈忠也明事理,为报堂官知遇收留,自此后每每尽忠,除盗、灭害、抓贼、拿犯、无不首当其冲,端的是四方平定、路不拾遗。
正因此人,堂官也是每每升迁,从当初一县之长升至今日封疆大吏,皆有此人功劳。
因此人善使一柄长刀,与敌对战从未失手,故众人都玩笑称其错刀。
众兵士虽然得令,却也各个犯难,一双双眼睛无助的看着陈错刀道:“将军,不知此人使得什么妖法,我等竟无法近前……”
闻听此言,陈错刀道:“一群饭桶,散开!”
众人得令散身两旁,陈错刀二话没说,抖缰催马提刀便向二人砍来。
眼见长刀将落,李金娥亡魂大冒,下意识的闭上双眼,拉住刘寒锋衣角,埋头就往后背转去:死定了,死定了……
马未至、刀先落,只听‘哐当’一声,二人毫发无损,下一息,马头撞来,又是一声闷响,马栽倒,人将落地。
当下陈错刀暗道不念,顷刻间,脱缰踢马,倒飞落地,落地同时,又径直后退数十步才缓缓止住势头。
手持镔铁长刀,虎口被反震的生生疼痛。陈错刀连连自忖:是人是鬼,我平生从未遇见如此对手,难不成真是成仙得道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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