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亲生母亲究竟是谁?芍侧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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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久?

  蝶衣心疼地骂道:“你怎么这么傻,不会进来坐啊?我王嫂是你亲侄女,你还跟我们讲什么客气嘛。”

  讲客气?

  自然不是讲客气。

  木邵衡如今是傅啸贞的大舅子,作为亲戚,走动越频繁关系越亲,他又怎么会讲客气到门都不进?

  没让门卫通报,不过是以为蝶衣马上就出来了,便想安安静静等候着,不给蝶衣压力罢了。

  闻言,蝶衣用手指戳了下他额头,笑骂道:“你真傻!”

  “本来不傻的,自从遇上你就变傻了。”傅啸贞附在她耳畔,小声笑道。

  蝶衣:???

  这、这是在说情话?

  反应过来的蝶衣,顿时有股“话本子里的场面照进现实里”的欣喜感。

  果然,恋爱中的女子就没有不爱听情话的,只见蝶衣轻轻捶了男人胸口一下,以此掩饰她内心的羞涩和甜蜜。

  不料,正在这时,傅啸贞察觉有一双阴冷的眼睛在盯着他。

  顺着那道视线望过去,只见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年轻男子站在影壁后,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瞪着他。

  “那位公子是?”傅啸贞忍不住问蝶衣。

  蝶衣回头一看,就紧蹙双眉嫌弃道:“臭狗屎一个,甭搭理他。”

  说罢,蝶衣挽住傅啸贞的胳膊,就亲密地并肩朝马车走去。

  原来,那个年轻公子不是别人,正是老太君的娘家侄子沈奕笑。

  几位太医开的药极其管用,卧床到了今日,身上溃烂的痘痘已经基本消下去了,能下床走动了。

  能走动的第一天,他就惦记去探望蝶衣,哪怕蝶衣不肯放他进院门,能在院门外偶尔瞧上蝶衣一眼也是好的。

  不想,运气爆棚,刚出门就远远遇上了仙女似的蝶衣。

  于是乎,一路尾随到了大门口。

  然后,就见到了刺心的一幕——蝶衣扑进了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蝶衣,你只能属于我!”沈奕笑恨恨地咬牙道。

  要知道,长这么大,他看上的女人就从没有漏网过,甭管对方是什么身份,什么来历,只要他看上了,就必须得到。

  呃,这沈奕笑之所以能屡屡得手,最主要的原因是——在西南那块土地上,除了西南木府,便属老太君娘家那伙人(外戚)权势最大。

  作为老太君娘家的贵公子,沈奕笑自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要什么女人都能得手。

  可如今还是当年么,还能顺风顺水么?

  显然不啊。

  可沈奕笑看不清形势,一味觉得只要老太君点头,便一定能迎娶到蝶衣。

  “姑母也真是的,上回明明答应要将蝶衣许配给我的,都过去好几天了,也不见兑现!”

  待傅啸贞和蝶衣坐上马车离去后,沈奕笑捏紧双拳,恨恨地抱怨道。

  抱怨完毕,沈奕笑决定亲自前往老太君的院子,去催促一下进度。

  结果,甭说见老太君了,连院子的门都进不去啊!

  ——只见院子外围了一圈带刀侍卫,将院子守得固若金汤,别说沈奕笑这么大一个人了,便是一只苍蝇都甭想飞进去。

  见状,沈奕笑大吃一惊:“姑母,姑母,您怎么了?”

  里头自然无人应答,因为老太君的嘴早已被帕子给堵上了,整个人捆绑在美人榻上,压根动弹不得。

  唯有饭点时,才会扯出帕子,能说话。

  所以,沈奕笑等不来老太君的回应,反被带刀侍卫给驱赶上了:

  “去去去,表公子,老太君最近身子不适,谁都不见。”

  说罢,还推了沈奕笑一下,推得他一个趔趄,险些仰摔在地。

  “你们、你们是奉谁的命令?王妃吗?”沈奕笑怒道,“你们给我等着,我这就去找王爷告状!”

  区区一个王妃,居然敢禁足婆母,当真是反了天了!

  沈奕笑说告状就告状,急匆匆地奔去木邵衡书房,就要参傅玉舒一本。

  呃,结果可想而知……

  木邵衡淡瞥他一眼,一脸嫌弃道:“沈奕笑,王妃身怀六甲,你一身的花柳病出现在上房不合适。以后别来了。”

  沈奕笑:???

  “不是,表哥,王妃她委实过分了,居然派人封锁了我姑母的院子……”

  闻言,木邵衡冷冷打断道:

  “与王妃无关,是母妃抱恙在身,太医说需要静养,不许人打扰。尤其不许聒噪的你打扰,本王才特意封锁院门的。”

  “待母妃康复了,自然能恢复正常。”

  说罢,木邵衡再不想理会沈奕笑,直接让小厮送客。

  沈奕笑走后,傅玉舒从书房里间走出来,担忧地问道:“邵衡哥哥,不禁足沈公子吗?”

  万一他向西南传递一些有的没的,岂非不妙?

  木邵衡笑着握住妻子的手,安抚道:

  “我就等着他传递消息回西南呢。老太君娘家人不自乱阵脚,不捅出点乱子来,我也不好贸贸然动他们。”

  听了这话,傅玉舒懂了。

  不料,沈奕笑远没有他俩料想的那般关心老太君,一连监视了三天三夜,硬是没传递出一张纸条,一个消息。

  听伺候在落桐院的小厮讲,沈奕笑压根没担忧过老太君,一心以为老太君是真的身体抱恙,在院子里闭关静养呢。

  木邵衡和傅玉舒:……

  对沈奕笑委实是无语了。

  心头的鄙夷和轻视又多了一分。

  不过,沈奕笑没动作,这几日的木邵衡却是动作不断。

  其中,木邵衡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身世问题,派遣五名心腹小厮连夜赶回西南,彻查当年府里与老太君同时怀孕的几个小妾。

  很快,得到了答案。

  当年,同期怀孕的只有一人——芍侧妃。

  芍侧妃先诊出喜脉,半个月后,老太君也宣布怀上了。

  生产时,两人一前一后仅仅相隔一个时辰。

  但芍侧妃当年诞下的是个死胎,男婴刚落地就没了气。而老太君则“生下了”木邵衡。

  得知这些信息,木邵衡突然难受得要命。

  “舒儿,你说,我会不会是……芍侧妃的儿子?”

  木邵衡握住傅玉舒的手在隐隐发颤,芍侧妃是他当年“第一仇视”的人啊。

  现在却极有可能是他亲生母亲,这叫他如何原谅当初的自己?

  想当年,在芍侧妃从池塘里救下溺水的他之前,七岁的木邵衡还曾躲在假山里,用石子偷偷袭击过芍侧妃,害得芍侧妃面颊上落下了永远的疤。

  虽然疤痕很小,但也影响了容颜。

  而当年年仅七岁的木邵衡却沾沾自喜,如同得胜归来的大将军似的,一连欢喜了大半年。

  “舒儿,我、我……”

  木邵衡痛苦地埋头在傅玉舒怀里。

  傅玉舒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自己的男人。

  只能说,老太君太狠了,居然暗中离间骨肉——让芍侧妃和自己的亲骨肉互相敌视,互相残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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