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独角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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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应,客厅没有人,两个房间也是。

  奇了怪了,一大早的人跑去哪了?

  正当刘牧纳闷之时,身后传来钥匙插入,旋转的声音。

  房门打开,李葵一脸阴沉的走了进来。

  “怎么大清早就愁眉苦脸的?”刘牧笑着迎了上去。

  李葵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脚步不停地往自己房间走去,丝毫没有躲避刘牧的意思。

  刘牧慌忙侧身,看着李葵的背影皱了皱眉,一大早的吃火药了?

  “给你买的煎饼果子,放你桌上了,记得吃。”

  “嗯,知道了。”李葵淡淡回道,‘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声响过大吓了刘牧一跳,对此,刘牧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女人嘛,一个月总有几天情绪不正常的日子,习惯就好。

  房间里,李葵趴在床上,想睡却又无法入睡。

  脑子里全是江淮不辞而别的画面,心中似有熊熊烈火,越烧越旺。

  怒意化为蛮力,一拳一拳全都砸在那半人高的熊猫玩偶上,熊猫苦啊,苦不堪言。

  打了半天,打到李葵自己都觉得累了才罢手,这时,敲门声响起。

  李葵黑着脸下床,打开房门,“干啥?”

  看着李葵那不太友善的表情,刘牧挠着脑袋,憨笑道:“这是我煮的红糖水,喝了会舒服些。”

  李葵这才发现刘牧手里的杯子,她无语地扶额道:“大哥,谁告诉你我今天来例假了?”

  刘牧纳闷道:“难道不是?”

  李葵懒得解释了,伸手接过杯子,“哎无所谓了,反正煮了都煮了,不喝白不喝。”

  “对嘛,不喝白不喝。”刘牧附和道。

  “还有事?”见刘牧没有要走的意思,李葵开口问道。

  “那件事考虑得怎么样?”

  刘牧微笑着,尽量让气氛不那么沉重。

  李葵脸上更加阴沉,沉默良久没有回答。

  “看来你还没有想好。”刘牧有些气馁,但片刻便恢复如常,“没事,还有时间可以考虑,不过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还有多久?”

  “最多……一周。”

  “嗯。”李葵点了点头,“我会在一周内给你答复的。”

  “其实如果真的不想的话,拒绝也是没关系的。”刘牧顿了顿,柔声道:“只是我希望你选择接受。”

  “你希望?”

  “对,我希望。”

  “呵。”李葵冷笑一声,“让我一个人离开江南?这是你希望的?”

  刘牧无言,低下头。

  “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把这么一个烂摊子甩给你,然后我自己一个人远走高飞?这是你希望的?”李葵情绪变得越来越激动,她眼眶含泪的望着刘牧,颤声道:“你能不能收起你那副大男子主义,我真的觉得你在侮辱我!”

  “小葵我……”

  “别说了,我累了,想要休息,谢谢你的红糖水。”

  不等刘牧解释,李葵再次用力地关上房门,只留下刘牧一人在门口独自神伤。

  屋内传来轻轻的抽泣声,刘牧默默听了良久,缓缓握紧双拳。

  ……

  寒风瑟瑟的长江边,一个落魄身影孤坐岸边。

  像是在钓鱼,却又没有鱼竿。

  那人坐了很久,面对长江,一动不动,遥远望去,犹如一尊雕塑。

  直到背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岚梅一脸好奇的看着这个身形狼狈的男人。

  其实在下午她从这里路过时,就看到他呆坐在这里,这都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当她办完事返回又经过这里时,他居然还在这。

  这让岚梅好奇心大起,想着来一探究竟。

  走近后,才发现问题没有那么简单。

  男人一身青色长衫破烂不堪,罕见的一头长发胡乱披散下来,邋遢不已。

  他的全身都湿透了,像是才被人从江里捞起来一样。

  江淮察觉到有人靠近,却没有动作,仍然目视前方,眼中无神。

  “你……没事吧?”岚梅在他身后几步处站定,试探着问道。

  江淮摇头,简单回道:“没事。”

  语气轻飘,头也没回,岚梅顿时觉得这人要不是有病就是在装神弄鬼。

  她本想一走了之的,可江淮越是表现得不同寻常,越能勾起岚梅的好奇心。

  “你这是在干嘛?”岚梅又问。

  江淮想了一会儿,随便找了个理由:“晒太阳啊。”

  岚梅皱了皱眉,这天灰蒙蒙的,哪里有什么太阳,糊弄鬼呢?

  “背着与人说话,你不觉得有点不太礼貌吗?”

  江淮有些无语,勉强回头看了岚梅一眼,哦?原来是美女啊,那又怎样?

  “所以我不想和你说话。”江淮直视着岚梅眼睛,语气平静道。

  说完,便又转过头去。

  一股怒火从岚梅心中升起,她不禁握了握拳头,这人实在太过狂妄。

  这是对美女应该有的态度吗?

  好小子,你有种,从未受过这种气的岚梅忍了,但没有忍住。

  她快步向前,绕过江淮,欲一把揪住其衣领,赏他几个拳头尝尝。

  可手在半空却没法落下,岚梅愤怒的表情也随之变换,变成震惊之色。

  她的面前,这个脸色惨白的年轻男子,胸前裸露,露出一副不忍直视的惨淡光景。一块比巴掌还大出些许的乌黑色淤青深深印刻在他的胸膛,周边衣物上是被江水冲刷留下来的淡淡血迹。

  “内伤?”岚梅惊奇道,她仅是一眼就看出了江淮的伤势,这种程度的内伤,又是在胸膛这种要害地方留下的,怎还有命活?

  江淮被岚梅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愣住了,转而惨白一笑,夸奖道:“眼力不错。”

  岚梅眉头越皱越紧,又抬头看了看江淮,这时她才发现,眼前之人如此年轻,不过十八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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