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感同身受(1 / 2)
说是让陈湛去审方协领,实则私狱里被围的水泄不通,陈湛一入私狱也被拷上关押了起来。
梅昕锐留下心腹守卫宫府上下,自己领着一行死侍去调查杀手背景。
宫梓桓这才稍稍松懈,遣散了灵堂守灵的仆人,自己一人坐在空旷的厅堂里,看着白烛忽闪忽闪的火焰,恍若梦境。
“老家伙,你怎么就死了呢?你不是爱美酒美女和票子吗?云山别墅的酒窖里够你喝一辈子的,留在别院的美人儿一群,我给你挣钱让你挥霍啊。你怎么就死了呢?老东西,你怎么不起来啊?你不起来,你的一切都是小爷我的,小爷挥霍一辈子,嫉妒死你!”
宫梓桓坐在棺材旁,甚至捶了几下一旁的棺材,但回答他的是一如既往的沉寂。
“你个不正经的老东西,谁让你今天去喝花酒的?送了命活该!”
虽然语出不敬,但是宫梓桓却并不快活,拉过一个躺椅,他四仰八叉地躺在上面。从小到大,宫勋陪他的时间一直都很少。叛逆期的宫梓桓总是惹是生非,每每宫勋作势要动家法教训他,他总是上蹿下跳,溜着宫勋跑。这或许是父子间的另一种陪伴,他们之间平等得如同老友。
“梓桓。”
何纯熙披着一件杏色大衣悄悄走进灵堂,看见宫梓桓悄悄抹泪,她知道他一向好面子,故意装作没看到。
“半夜三更的,你身子还弱,过来干什么?这老东西不在意守灵这种繁文缛节的。”
宫梓桓连忙起身扶过何纯熙坐到椅子旁上,没想到他们团圆之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大事。一些情愫堵在喉咙里无法张口,两人默默依偎在一张椅子上,安慰的话何纯熙说不来,她只对着宫梓桓微微一笑,靠在他的怀中就像往日一样。
“熙熙,我们都没有父亲了。”宫梓桓喉中一哽,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不想让何纯熙见到他红了眼眶。
“梓桓,我们现在是世界上最亲近的关系,最亲密的人,我们相依为命好不好?”
何纯熙情不自禁拥紧了宫梓桓,她切身体会过这种丧父之痛,也知道什么安慰的话都不抵一个真情实意的拥抱来的实在。
“小傻子,我们现在不就是相依为命吗?”
宫梓桓虽是强颜欢笑,但心里却暖暖的。他望着何纯熙湿漉漉的眼睛,她的眼里都是他,不禁更加情动。
十指相扣,何纯熙脑袋一热,轻轻吻了宫梓桓冰凉的唇。
这一吻,洗刷了宫梓桓数月以来的委屈心酸,他的心里似有一把火在燃烧,忍不住回以深吻。
撕扯,缠绵,相拥。
清冷的灵堂起了风,回过神来,何纯熙一个激灵,用食指堵在宫梓桓的薄唇上。
“这样会不会是对父亲不敬?我们真是罪恶!”
“不会,老家伙不会介意的,他想看到我们好呢。”
宫梓桓的眼睛愈发地红,他看着何纯熙如同一个饥肠辘辘的人见到面包。他并不满足于一个缠绵悱恻的吻,他握紧了拳头放在嘴边,用干咳掩饰着,喑哑道:“夜深了,你先回房去休息,明天替我照顾母亲好吗?”
“嗯,你要照顾好自己。”
何纯熙红着脸擦了擦眼角的泪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灵堂。
穿过连廊,何纯熙行经宫勋的书房,宫府的佣人们都忙着丧仪,四下无人,她推开门迅速闪了进去。
从案头的文件开始,夹在书里的信笺,凡是所翻过的地方没有任何关于那场谋杀案的东西。
于是何纯熙只能一无所获地出来,隔壁就是宫梓桓的书房。她的眼睛又燃起了光亮,没有任何犹豫踏了进去。
宫梓桓的书房一片漆黑,她只能先锁上门,摸索着拉紧了窗帘,这才敢打开书桌前的台灯。
在宫梓桓的书桌上她一眼就看到了个厚厚的档案袋,上面写着六月十日所有涉案人员口供。那不就是他们的婚期,父亲被害的那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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