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七年弹指(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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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肆还为他的宝贝啾啾鸟取了一个好听的名字——大啾。

  好听又好记,啾中老大,他养的鸟儿。并且他还特别不要脸的替角丽谯的啾啾鸟也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二啾。

  对,明眼人一听就能分出个中翘楚。角丽谯几乎被他不要脸的欠揍劲给震惊到了,多大脸呢?

  她诚挚建议如果许肆脸皮太多,完全可以白送两张给相显哥哥,他们四个里面,属他脸皮最薄。

  本来她是叫二啾阿灰的,因为它脑袋那里有撮小灰毛,然而,许肆天天二啾长二啾短的,不知不觉她就被带偏。

  于是,阿灰变成二啾。

  大啾与二啾不同于角丽谯和许肆。后者堪称最佳损友,一天不刺挠对方就浑身难受;后者的关系显然没影响到前者,两只啾好的跟一个啾似的,放在一起就互相啄毛顺毛。

  后来,它俩还生了几个蛋。

  许肆与角丽谯不知是该惊讶于这两货居然一公一母,还是该惊讶于它们的主人都快打起来了,这两还搁那你侬我侬的,最后居然还下崽了。

  真的....太不给面子了。

  小小啾长大便独自飞走了,只有大啾二啾一直跟在许肆和角丽谯身边。

  可惜,鸟类的生命普遍只有两到三年。当大啾、二啾相继死去的时候,柔软的躯体逐渐变得僵硬,许肆再也感受不到它调皮的啄弄他的指尖。

  那一瞬间,许肆默然无措,他以为他接受好了,他们以为他们都接受好了,实则不然。

  朝夕相处,大啾与二啾为他们的幼年生活带来了不少欢乐,它们早已不是玩宠,是陪伴他们成长的家人。

  然后,有天,家人突然永久的离开了,毫无征兆。

  不,其实是有的,但是尚且年幼的他们不愿去相信。

  变故总在一瞬间,怎么会呢,他们总以为它们寿命还长,总以为的总以为不过是想当然罢了。

  这是幼小的他们第一次如此直白的直面何为阴阳相隔,第一次明白了何为失去。

  许肆想把啾啾们葬在一处风水宝地,有花香有水流有阳光,是无人踏足的领地,让它们得以长眠。

  很郑重,但无人敷衍了事。

  在外人看来可能小题大做,不就两只鸟儿吗?至于那么费时费力的给它们找风水宝地吗?随便找个地方挖坑然后填埋了就是了。

  可在这些纯真的孩子眼里,他们要做的、所做的就是很重要的事情。

  寒潭溶洞就是在这次阴差阳错之下找到的。大啾与二啾就埋在溶洞外百步内的阳光照足之地。

  来年的春天,几株翠嫩的幼苗从那里探出脑袋,好奇的看着这个自由的世界。

  时间是一味良药,久而久之的它几乎可以抚平一切,一年两年三年,孩子们渐渐将悲痛难过遗忘,生活中的许多事情填补了那些空白。

  每个人都在长大,每个人都在成长,旧人旧事旧物被遗忘在过去,但自那之后,没有人再试图养过啾啾鸟。

  因为他们都知道,大啾、二啾是独一无二的,正如世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世上再也寻不到在他们童年记忆里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两只小肥啾。

  关于啾啾鸟的故事结束了,但生活还在继续。

  每天都是一样的,每天又是不一样的。

  少年少女年复一年的习武练剑读书习字弹琴品箫;骑马射箭探棋;奇书异闻易经八卦......

  漆木山和岑婆能教的都教了,毕生所学心血毫不藏私。

  因材施教各有偏重,但最基础的常识大家一视同仁,不管喜欢与否,都要清楚了解。

  知识的浇灌让小花苗含苞欲放,未来,也会开出最绚烂的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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