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绑架案居然不简单(2 / 2)
李秀宁见来的沙弥里有妙觉和妙音二人,便暂留住人两人,像他们打听妙能和妙智的情况。在得知妙能和妙智得佛祖保佑,侥幸活了下来,正在僧房内养伤后,直接松了口气,随后让两人跟着前面得沙弥一起离开了。
见斋饭已经摆好,周子敬只能将之前准备和陆宸昀说的一肚子话,重新憋回肚中,鉴于他和阿大之前已在李姑娘的小院里用过饭了,阿大便自觉去替了守在门口的阿福,换他进来吃口斋饭。
陆宸昀的斋饭是周子敬帮忙端至炕前,伺候他用的。李秀宁便和阿二,阿福一起坐在圆桌前用晚膳。之前的斋饭送来时,被提醒饭里有毒,因此李秀宁没尝到过味道。这次直接尝了一口,还别说,灵岩寺里掌厨的大师傅手艺相当不错,这素斋的味道一点也不比肉菜差。李秀宁一个没注意,就多添了一碗饭。
待到众人吃好晚食,阿二跟阿福主动帮忙将桌上的碗筷收拾妥当,并转手交予等候在屋外的小沙弥处理。紧接着,阿二又请小沙弥帮忙,送来一壶茶水供大家漱口、消食。
由于陆宸昀此刻尚处于服药阶段,故而只能单独为其斟满一杯白开水解渴。周子敬眼见着陆宸昀已饮尽杯中清水,且看上去精神状态良好,便赶忙打发阿大与阿福出门站岗放哨,然后迫不及待地将方才苦忍许久的审讯成果,一五一十向陆宸昀以及李秀宁全盘托出。
李秀宁听到他们要开始谈正经事,原本想起身避开,但被陆宸昀拦住了。陆宸昀表示,李秀宁作为这次绑架事件的直接受害者之一,完全没有必要回避,可以留下来一起了解一下案件的详细情况。
李秀宁对这个提议自然非常乐意,因为她自己对这起绑架案也充满了好奇心。毕竟,在这个案子里确实有很多让人无法理解的地方。比如说,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山贼为什么没有直接杀掉陆宸昀和她,反而费了那么大劲把他们两个绑到深山里的土匪寨子里关起来。
然而,当李秀宁听完周子敬讲述的案情之后,所有的疑问都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明了。她不禁惊叹道:“原来这起绑架案竟然如此复杂!”
周子敬说:他和阿大、同财进入小院后,首先使用解药唤醒了那对母子。
经过一番审讯,那对母子承认,之前在灵岩山脚下发现的那具壮汉尸体,的确是他们母子二人所杀后抛得尸。
承认杀人之后,那位妇人和周子敬他们三人讲述着她的过去:“妇人说她名叫罗翠兰,从出生后起,就一直住在西北边关附近地区。没想到,就在自己年满十七,即将出嫁的前夕,鞑子突然破关抢掠,而她也不幸成为受害者之一,被那些蛮族掳走了。”说到这里时,她不禁颤抖起来,似乎回忆起那段痛苦的经历仍心有余悸。
“被抓走之后,她遭受了极大的屈辱和折磨,不久之后竟然怀上了身孕……”罗翠兰闭上双眼,深深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等到孩子出生并长到一岁大的时候,她们母子俩又恰巧赶上了一场边关守军对蛮夷人的反击战。不知算不算幸运,她和孩子最终被西北边关的英勇将士们解救出来,并带回了凉州城。”
然而,命运并未就此眷顾她。罗翠兰接着说:“她离开家乡已经快两年时间了,而且还有了蛮夷人的孩子,清白已毁,名誉受损严重,定亲的那户人家也早已退婚再娶。我的家人和我说,如果不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将刚刚满周岁的婴儿除掉,再远嫁到偏远之处——他们宁愿把我当作已经离世之人对待,也绝不愿意再让我回到家中。”
面对这样艰难的抉择,罗翠兰的内心充满矛盾与挣扎。但最终母性终究战胜一切顾虑,她说:“尽管这个孩子身上流淌着蛮夷人的血液,但他毕竟是从我腹中孕育而出、又亲手抚养近一年之久的亲身骨肉,也是一条活生生的命!所以最后我下定决心割舍亲情关系,离开家族独自生活。”
之后罗翠兰,给孩子取名罗小虎,带着一岁多的孩子,谎称自己死了丈夫,无依无靠,在凉州城里找到一份帮别人浆洗衣服的活计。虽然日子过得清苦了些,但能够陪伴在孩子身边守护成长,也是令她觉得很欣慰的。然而,仅仅依靠一个女子单薄的力量,要想过上平静安稳的日子谈何容易?更何况,蛮夷之地有个习俗:当孩子年满周岁时,蛮人们就会在其后背肩部纹上代表部落的图腾印记。
随着时间流逝,罗小虎逐渐长大,相貌也越发与汉人有些不同。尽管罗翠兰嘱咐小虎,平日里尽量用散发遮住脸,少在人前露面,避免露出自己的长相。但纸终究包不住火,就在罗小虎长到五岁时,他后背的狼头图腾纹身还是不小心被人看到了,罗翠兰儿子罗小虎是蛮夷人后代的身份,很快被街坊邻里知晓了。
自罗小虎的身世曝光以后,母子俩就饱受无数的指责辱骂,生活更是举步维艰,几近无法生存。正在走投无路之际,罗翠兰偶然结识了那个壮汉。那男人声称并不介意她的过去,并乐意同她共同养育罗小虎。罗翠兰一时轻信了他的甜言蜜语,两人很快结为了夫妻。可婚后没过多久,那男人便携着罗翠兰和罗小虎长途跋涉数千里,来到了丰县附近。
待到那男人将罗翠兰与罗小虎带入灵岩山深处的土匪巢穴之中,罗翠兰才如梦初醒——原来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这个看似憨厚老实的男人,真实身份竟然是一名恶贯满盈的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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