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他的生活费呢?(2 / 2)
她低了低头,顿了一下,咬了咬牙,然后继续说到:“那个五中,好像每年的学费是一万五。这样算的话,他好像这三年就只有五千块的零花钱。”
大家都相互沉默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然后徐慧兰也不知怎么的,好似是自我安慰,又或者是真不知道什么,缓缓开口:“婉婷,你当年的时候三年生活费花了也就才一万块钱。子墨现在紧一紧的话肯定是够花的。”
张婉婷那会儿上高中的时候都是十几年前了,物价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这个对比让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感到心酸。
在那个时候,下海市的物价并没有像现在这样高得令人望而却步。这个城市近年来的发展速度迅猛,随之而来的是物价的飞速上涨,仿佛一夜之间,一切都变得昂贵起来。
张婉婷抬起头,目光与母亲徐慧兰相遇。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不禁在心里默默地问:妈,你真的不知道吗?在这个繁华的下海市,五千块钱如今已经不足以支撑一年的开销了。
尽管心里这样想着,但张婉婷并没有将这些话说出来。
然而,听着徐慧兰的话,她周围的氛围似乎不再那么压抑。或许,对于他们这样的家庭来说,确实很难理解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究竟需要多少开销。
毕竟,除了基本的生活费之外,如果他们向徐慧兰要钱,她每个月都会慷慨地多给几万元甚至十万元作为额外的零用钱。
而且,由于家庭的背景显赫,他们找到的工作所提供的薪资都不会低。加之家里并不要求他们存钱,他们基本上是有多少收入就花多少。
张婉婷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慨。作为张家的一员,身处下海市的顶尖豪门,他们的生活中真的会缺少这几千块钱吗?
终于,张婉婷忍不住开口了:“妈,家里每个孩子每个月都有近十万的零花钱。虽然生活费只有一千,但你真的不会多给他们一些吗?而且子墨连这一千块钱都没有。难道我们家真的会在乎子墨一个月一千块钱的生活费吗?”
面对这样的问题,徐慧兰无言以对。这时,张志远接过了话茬,沉稳地说道:“这件事就不要再提了。等他回来,我们会把欠他的钱补上。你们先回去吧。明天在去找他。”
在最后,老三突然又补充了一句话,声音中带着一丝指责:“咱家丢了多少东西,肯定是他拿出去卖了。”
这句话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有人去接话。其实,如果真的连生活费都没有给子墨的话,他偷东西拿出去卖,这还真没有人再去计较什么。
此时,老二紧接着就把老三拉走了,结束了这场尴尬的对话。但是此时的张婉婷仍然没走,坐在了沙发上,静静地想着。
五千块钱的生活费,对于某些人来说很难想象要多节约才能足够。
而自己作为家中老大,自小生活便十分俭朴,可以说是一路艰辛才创立起如今这家公司,并从未仰仗过家族任何支持与援助。
正因如此,他深知如今这五千元相较于往昔已截然不同、不可同日而语;更何况曾经自己三年还是一万元的生活费呢!
此外,关于偷窃一事,其实张婉婷也略知一二。记得曾有一回,父亲从海外给自己带回一件珍贵物品。
当时家中空无一人,其他家人均外出游玩,而自己则刚刚结束工作返家稍作休息。
由于家中空无一人,张子墨独自待在家中。当张婉婷踏入家门时,一眼便望见了孤单的子墨。
那时,子墨说道:“大姐,王姨今天休息回家了。没想到你今天回来,我这就去准备饭菜。”
听闻此言,张婉婷的脸色略微有些尴尬。她随即决定带子墨外出用餐,以避免麻烦。
似乎这仅有的一次外出就餐机会让子墨格外珍惜。当得知要一同外出时,子墨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那兴奋劲儿仿佛随时都会迸发出来。
那种感觉,仿佛子墨下一刻就要欢呼雀跃起来一般。
在前往餐厅的途中,坐在车内的张子墨始终面带灿烂的笑容,宛如阳光般温暖。而这份快乐也感染了张婉婷,使得她原本因工作烦扰而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
回到家后,其他家人早已齐聚客厅等候多时。张婉婷与大家打过招呼后,并未过多逗留,径直返回了自己的房间。
但此时,张婉婷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柜子,她注意到那个精美的礼盒不见了。那正是她今天下午亲手放进去的,是父亲昨天从国外带回来的珍贵礼物。
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焦虑,正准备出门询问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却在门口看到了张天赐。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大姐,你有什么事吗?”张天赐的声音打断了张婉婷的思绪。
“丢了什么东西,我待会儿去车里找找,或者可能还在办公室里放着。” 张婉婷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她的内心却是波涛汹涌。
在她从车里回来之后,正巧看到张天赐手里拿着那个失踪的礼盒,从子墨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当着张婉婷的面将礼盒交给了父亲,语气平静地说:“爸,你看这个是不是给大姐从国外带来的礼物?”
就在那一刹那间,张婉婷心中无比明晰:那份精心准备的礼物确凿无疑地放置于屋内一角。
而自始至终与子墨形影不离的她,可以断言对方绝对未曾见过这份礼物。那么问题来了——在此种境遇下,他又何来偷取礼物的机会呢?
可即便如此,面对眼前这一幕,张婉婷依旧选择沉默不语,仅仅是悄然凝视着子墨。
此刻,子墨那清澈如水的眼眸之中,充盈着无尽的纯真无邪以及惹人怜爱的神情。
最终,无可奈何的子墨只得听从父亲之命,乖乖跪地于墙边,开始面壁思过。
张婉婷茫然失措,实在无从知晓当时自己究竟作何感想。为何当时未能挺身而出,替子墨解释?
也许是因为子墨早已对家人的抱怨与曲解习以为常吧!对于责罚,子墨并未做出任何辩解,只是默默注视着张婉婷,而后泰然自若地接受了惩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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