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和亲公主(29)(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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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山鸣被身边的人扶着,听到这里也缓缓转身,看着太子:“哎……你怎能对你皇叔动手呢?”

  “父……父皇,儿臣没有!”太子没想到这两人甚至还没开口审一审那太监和宫女就直接将他定罪了,大惊失色的就跪了下来,冲着齐山鸣疯狂摇头。

  他指着那太监和宫女开口:“父皇!您和皇叔甚至都没有开始审问他们?如何就要定我的罪?如今皇叔权势过人,掌控一两个宫中宫女太监的家人不是做不到,有……有可能是皇叔用他们的家人威胁他们来陷害儿臣的!”

  “儿臣是冤枉的!您要信儿臣啊!”

  齐彦闵心里当然忐忑,但是事到如今,如果承认了真的是他指使宫女太监去谋害皇叔的,依着父皇的性子,定然是要狠狠疏远他的!

  到时候,他这个太子之位岂不是岌岌可危了?

  倒不如抵死不认,至少能在这两人之间留个疑窦,不至于对他赶尽杀绝……那样,只要父皇没有废了他的太子之位,那他在父皇百年之后,还是有对付皇叔的机会的!

  不是吗?

  齐彦闵流着泪,抬头看着齐山鸣,不住的开口解释:“父皇,儿臣是您一手教导出来的,难道就真的不值得您半分信任吗?”

  他知道父皇一向是吃软不吃硬的,所以没有迫切的去求什么真相,反而是打起了感情牌,开始诉说起年少的往事来。

  “说句大不敬的话,儿臣和皇叔自幼都由您亲自教导,如今您可以将朝中大事一应交给皇叔,怎么如今却要疑心儿臣呢?”

  他说到深处,双眼泛红,泪簌簌的流,仿佛真的被亏待大了似的。

  齐山鸣没有说话,只是咳嗽。

  他看着这个自幼时便疼宠不断的儿子,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有这般感想?

  难道以前数十年的倚重和信任在他这个太子心目中,竟然都做不得数吗?

  胸腔传来阵阵悲鸣,齐山鸣根本讲不出话,就被气血上涌呕的一股反胃,他强撑着身体才没有立即倒下去。

  齐山野见他如此,快步走了上前,冷冷的扫过地上跪着的太子,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

  齐彦闵本来撑在地上的手都因为跌倒的惯性刺破了皮。

  “送陛下回去。”齐山野偏头嘱咐齐山鸣周边的人,跟自己啊大哥交换了一个安心的眼神之后,他才慢条斯理的处理太子和余下的人。

  齐德站在齐山野身侧,挥手让人把那宫女请了上来。

  “你都知道什么?一五一十的说出来,本王保你和你家人不死。”齐山野抬手懒懒的抬了抬,看似潇洒倜傥。

  但是只有扶着他左臂的齐德才知道,齐山野还是紧张。

  拜托,你让一个在外漂泊近十年,被骗了一次又一次还不知道的空壳子摄政王来处理这种大事!他怎么可能不抖啊!!

  他的菜式里头还被下了药呢!

  要不是皇兄英明神武、绝世聪明、洞察人心、足智多谋、目达耳通的,他这个便宜摄政王就要被亲侄子搞死了好不好?!

  齐山野对他皇兄多一分敬佩的同时,就对地上这侄子越发不满起来。

  但齐山鸣如今回了宫,太子也颇有几分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倒是敢跟齐山野扯破脸来。

  “皇叔这是要用这宫女的家人威胁她帮着皇叔说话吗?”他齐彦闵深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齐山野的目光尽是不甘。

  齐山野被这眼神看的心里头发毛,但还是谨记皇兄的教诲。

  在外头可不能露怯!

  所以,他也只是看着太子小小的沉默了一下,然后哂笑一声:“太子,你父皇都不在这了,就没必要在皇叔面前装了吧?”

  “听这宫女说说又何妨?”

  “皇叔足智多谋,难道还猜不出来?”太子只觉得齐山野是故意的,就是想看他被一锤定音的惨状。

  齐山野:“……”其实,他真的没猜出来。

  虽然皇兄告诉他酒菜里头都下了药,但是他也真的吃了喝了啊,这中间的过程他是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的。

  但这些当然不能当着齐彦闵面前表现出来!

  “本王知不知道不要紧,要紧的是,天下人知不知道?”脑中想了一套关乎大计的说辞,齐山野看着齐彦闵微微挑眉,“怎么,太子这是害怕了?”

  齐彦闵手指甲狠狠按着手心,一旁的宫女就哭诉着向摄政王磕头谢罪。

  “多谢摄政王!不过……不过,奴婢就是被家里人卖进宫的,所以他们的死活奴婢并不关心。”宫女小满深呼吸了一下,对着齐山野磕了几个头。

  “前几日,这太监得知奴婢一直是在宫宴上负责侍候摄政王的宫女,便想用银钱收买奴婢。奴婢不依,他们就用奴婢的家人威胁奴婢。可是奴婢的家人从小就待奴婢不好,为了给弟弟娶媳妇盖新房,他们本是打算将奴婢卖进青楼的,幸好有齐德大人遇见,才辗转进了宫。”

  “奴婢本是想拒绝他们的差事的,但又担心没了奴婢这还会有旁的地方。所以假意受他们威胁。”

  “太子要奴婢刚开始给摄政王倒酒的时候引起他的注意,让他以为那酒有问题,笃定摄政王小心谨慎,一定会换一桌菜式。再将药下到新的菜式里头。”

  “奴婢本想私底下告诉齐德大人或摄政王,但实在找不到近身的机会,又怕打草惊蛇反而坏事,就将那药倒在了御花园的一棵大榕树下。并没有真的谋害摄政王!”

  齐山野在小满说话的时候,垂眸打量她,见她生的不算娇俏,但胜在软乎可爱,心下突然有了个主意。

  只是现在不是谈论题外话的时候,齐山野看向太子,“太子还有什么辩驳?”

  “……皇叔,你不过是胜在父皇与我之间,他更信任倚重你罢了。”齐彦闵抬起眼睑,眼里头含着几分嘲意。

  齐山野听到此处,心里头的那一点子不满一下子就又飙升了上来。

  “你给本王说说,皇兄还要如何倚重你?你自幼的骑射功夫、四书五经、论国之道他都是亲自教导,他初登基,你就被立为了太子与他一同掌事。前些年,满朝文武,三师六部,有哪个地方没有你齐彦闵的人?”

  “你父皇可曾夺你的权,杀你的人?!”

  “那是孤应得的!!”太子用手撑着地面站起来,似乎对齐山野的说辞很是不满,整个人像暴起的狮子一样。“父皇册立孤为太子,既已决心将基业托付,为何还要召皇叔回京?为何还要册立皇叔什么劳什子的摄政王?!”

  “父皇不是最是倚重我吗?那为何还要多设你这么个摄政王来阻拦我?你说,皇叔,你说啊,这算哪门子的信任?”

  齐山野此时也是被激怒了,压根不需要提醒,整个人阴沉沉的,对着刚起身的太子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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