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就捏抱枕”(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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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平野惟的角度看下去,能看到琴酒敛着的眼睛和高挺的鼻梁,以及抿着的唇。

  琴酒的唇是有点薄的,平野惟忘了自己是在哪里看的,据说薄唇的人也薄情,会让另一半伤心。

  但现在平野惟觉得这些“据说”的事,大概都是不太准的。

  平野惟正在想着这些,就见琴酒弯下腰,脱掉了她的鞋子。

  “唉,等等……”

  琴酒不等,他完全不理会平野惟的话,只是动作轻柔地拖起她那只受伤的脚,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

  平野惟反应过来后就想抽回脚,但小腿却被琴酒握的结结实实,根本动弹不得。

  琴酒的手掌大,一只手就将她的小腿圈住,因为用力,指缝间还鼓出一些肉,看着莫明有点涩。

  只不过现在琴酒的注意力并不在那上面,他察觉到平野惟的动作,抬眼微微拧起眉:“别动。”

  语气不重,但却让平野惟的动作停在了原地。

  她不再试着抽回腿,但也没有真的踩在琴酒的膝盖上,只是用脚尖虚虚点着。

  琴酒也不和平野惟说话了,索性直接手上用力,带着不用拒绝的力道将她的腿按下,平野惟的脚便结结实实踩在了琴酒的大腿面上。

  有点硬…大概是琴酒的肌肉吧……

  既然都已经踩在琴酒的腿上了,平野惟便也没有再挣扎,只是垂眼看琴酒。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了棉签和碘伏放在一旁,接下来就是消毒。

  平野惟之前给琴酒处理过伤口,明明那伤口看上去狰狞极了,但琴酒却能做到面不改色,好像受伤的不是他一样。

  但现在,平野惟只是脚踝有了一个小小的划伤,但琴酒在用棉签触碰伤口之前却顿了顿。

  平野惟自己是不觉得有什么,她初中的时候就总是受伤,对疼痛的忍耐阈值也比其他人更强,所以这样的伤口对她来说还可以忍耐,更何况这个伤口也只是看上去可怕,实际上并不严重。

  所以她在看到琴酒的停顿后还疑惑了一下,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刚探了探身子想要看,琴酒就抬手从沙发的另一侧拿了一个玩偶过来。

  家里的床上和沙发上都放着一些玩偶或抱枕,而琴酒这次拿的就是上次钓鱼大赛主办方给平野惟送的那个乌龟抱枕。

  平野惟还没反应过来,那只大乌龟就被琴酒塞在了她怀里,被迫抱了个满满当当。

  平野惟抱住大乌龟,下意识捏了捏,然后才反应过来,歪了歪头看琴酒:“嗯?”

  琴酒将大乌龟塞进平野惟怀里后就又低下了头,语气平淡:“疼就捏抱枕。”

  平野惟抱着大乌龟愣住了,直到脚踝传来刺痛感,平野惟才反应过来。

  她张了张口,想对琴酒说自己不怕疼,所以不用抱着乌龟,琴酒也不用这么小心的对待她,这种疼痛对她来说完全可以忍耐。

  但那些话最后还是都被平野惟咽了下去。

  琴酒因为怕她疼,所以才拿了乌龟抱枕给她,就连现在给她的伤口消毒也是无比轻柔。

  虽然琴酒没有说什么哄她的话,但属于琴酒的温柔都在那温柔的动作里体现的一览无遗。

  琴酒低着头给平野惟处理伤口,而平野惟则低着头看琴酒。

  看了一会儿后,平野惟将抱枕放在一边,她伸出手,指尖触碰到了琴酒的头顶,摸了摸他的头发。

  察觉到平野惟的动作,琴酒也只是抬眼看了她一下,然后就继续手伤的动作了,并没有阻止平野惟。

  于是平野惟的动作就更加肆无忌惮,本来只是指尖触碰,但逐渐又变成了整个手掌贴上去。

  贴上去后还不满足,平野惟想到琴酒总是喜欢揉她的头顶,是不是因为这样手感会很好呢?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琴酒这样柔润的长发,应该手感会更好吧。

  有了这个想法后平野惟就开始跃跃欲试,她低头看了一会儿,然后掌心左右动了动,轻轻揉了揉琴酒的头发。

  手感真的很好,再加上现在两人的姿势,平野惟总有一种在摸大型犬的感觉……

  她分神看了一眼琴酒,发现这次琴酒连一个眼神都没看过来,就只是在专心处理她的伤口。

  于是平野惟便大了胆子,揉的更起劲了,手上的力度也不自觉大了一点,琴酒原本柔顺的长发被她弄得乱糟糟,平野惟还乐此不疲。

  直到平野惟逐渐上瘾,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动作稍微大了点,连带着琴酒的手也跟着偏了一下,棉签差点狠狠擦过平野惟的伤口,琴酒才抬起眼。

  “动作轻点。”

  没有阻止她,只是让她动作轻点。

  其实如果不是刚才平野惟的动作太大,导致琴酒差点用棉签戳到她的伤口,琴酒恐怕压根都不会出声。

  平野惟也自知理亏,弱弱地收了手,没有再在琴酒的头上作乱了。

  琴酒处理伤口和包扎的动作很娴熟,大概是因为以前他受伤都不喜欢找医生的缘故,所以平野惟脚踝的伤口很快就被他处理好了。

  平野惟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踝,上面已经被绑了厚厚的绷带,明明只是个小伤口,却被琴酒包扎的很严重的样子。

  平野惟想收回脚,但她还没开始动作,琴酒就已经站起身,又像刚才一样将她打横抱起直接带去了卧室。

  平野惟就像一个洋娃娃似的被琴酒抱着走来走去,被轻柔地放在了卧室的椅子上,接着又转身出了卧室。

  平野惟忍不住探头想要看看琴酒在做什么,但她又不能站起来,就算伸长了脖子也什么都不见。

  不过很快琴酒就回来了,除此之外他还拿了打好温水的盆和毛巾,在平野惟惊讶的眼神中将毛巾在水里打湿,然后擦去平野惟脸上的血迹。

  平野惟不由顺着琴酒的力道仰了仰头,感觉从刚才开始琴酒就似乎就一直事无巨细的照顾着自己,明明她只是脚上受了一点伤,琴酒却俨然把她当成了什么不能自理的伤残人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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