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果酒与强迫自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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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在绝对刺激的氛围中会心跳加速。

  只有那庞大到不正常的圆月见证了许肆下药的全过程。

  许肆端着莓果泡酒推门,走进房间,脸色平静从容,眼神是温柔的,唇角微微上翘,露出一抹具有迷惑性的表情。

  另一只手捏在背后,舒缓紧张的情绪。

  出乎意料的。

  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的居家服,同之前黑色的是同一个款式,只不过换了颜色,倒是很配他那一头顺滑的银发,有种带感的神性。

  赤着脚立在水草般浓密的地毯上,靠在窗边赏月。

  许肆能看见他那双好看的长眉挑着,烟青色的血管埋在薄白的皮肤下,修长的指尖夹着一个玻璃杯,里面是棕色的伏特加。

  美酒,月光,暗黑的豪宅,天神一样的男人。

  若是被摄影师捕捉到,一定会拍出一张顶级质感的照片。

  拱窗的淡灰月光格子状投射进来,洒在他的半边身躯上,他微微眯眼,微抬下巴,喉腔里滚过酒,语气有些沉醉的迷蒙。

  “怎么来了?”

  “请你喝酒。”

  许肆把酒轻轻放在桌上,坐进柔软的沙发里,任由身体放松陷下去。

  裴枕随意将酒杯搁置在床边的暗格上,不紧不慢走到休息区的沙发上坐下,没有像上回那样刻意挨近许肆,朝向她,声线模糊:

  “可以喝了么?”

  许肆给他倒了一杯,“应该可以了,不用泡太久,果子泡久了,泛酸。”

  “刚刚喝了附加特,我清清口,一会尝尝。”

  他没有端起那杯酒,挑开烟盒给自己点了一支香烟,那烟有隐隐的薄荷香气,从男人的唇边漫出来,临近窗沿,全都被贪婪的晚风吸食干净。

  许肆也没有催。

  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

  她的眼神总是有意无意的观察周围,想要避开与裴枕对视的机会。

  熟悉的房间还是那个格局。

  唯一多出来的,就是一尊摆在柜子上的木雕,细碎的木屑落在地上,旁边放着一把雕刻刀,整体看上去,是一尊还没完成的女神像,面部还被一个黑色的绒布遮盖住了。

  许肆有些诧异:“你还有时间做这些?”

  “为什么没有时间。”

  “管理着三合社,应该很忙才对。”

  他微微侧身靠近窗,雪白的手背上有拿刀后摩擦的绯红痕迹,不严重,只是太白,显得触目惊心。

  似笑非笑:

  “许总,我受伤了,还要天天为手下卖命,那我这个社团头目,倒不如不做,去跳楼算了。”

  “……”

  怎么办。

  许肆觉得他说的好有道理,不是什么正不正派的原因,三合社在地下城乃至周围国家,都已经是顶格的存在了,他确实不需要费太多精力,只要让手下服气,自然会有人替他办好所有的事情。

  莓果酒的味道不知不觉从敞开的杯口溢出来,盖过了伏特加与香料的味道,侵犯人的鼻息。

  因为下药的关系。

  每当裴枕看一次那酒。

  许肆就紧张一次。

  为了避免露出端倪,她站起身来,就朝那个木雕走去。

  “我能看看吗?”

  “随便。”

  许肆近距离观看着木雕,一凑近,鼻尖就闻到了名贵木种的清香,这木头应该是很贵重的材料,单单拿出去都会被那群喜欢文玩的富豪抢疯。

  他居然舍得拿来做雕刻的练手。

  许肆想了想,伸手捏上了那层薄黑的绒布,扯了扯,绒布摩擦着木雕的面部脱落下去。

  神像的五官裸露出来。

  潋滟的桃花眼,高挺的鼻骨,微微上翘的唇,有种悲悯的神态。

  却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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