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惨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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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幼初恨得手抖,她慢慢挪到榻边,冷笑道:“你这个母亲?鸿裕是世子,你一个妾怎配是他的母亲?”

  她情绪有些激动,眼神里多了几分灰色,枯瘦的手指着齐怜容,“这么多年,我待你比亲妹妹还亲,你是怎么对我的?抢了我的夫君还不算,现下又要与我抢孩子?”

  齐怜容闻言,突然放声大笑,直笑到眼中有了盈盈泪光,正当李幼初疑惑的时候,她忽然止住了笑,凑到她耳边,盯着她的眸子,越发得意:“与你抢孩子?圆圆还不知道吧,鸿裕是我的孩子,是我与侯爷亲生的孩子。”

  李幼初一时没反应过来,鸿裕是齐怜容与江世简亲生的?那她生的孩子呢?

  难道她成亲后,齐怜容便没回江南?江世简装的与她夫妻情深,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这不可能,我辛苦怀胎十月,因为生鸿裕难产,从此不能再有孕,这些苦痛至今我还记得,你休想骗我!”李幼初摇头,眼底有些慌乱。

  “若不是为了你的嫁妆,我都后悔把儿子换给你这个荡妇,凭白污了他的名声!”她突然变脸,贴近李幼初耳边,声音狠厉,“侯爷怎会允许你这个低等的商户女生下他的孩子,让你生下那个野种,也不过是让你以为鸿裕是你生的。所谓的难产,更是侯爷不让你生孩子,长期喂你吃伤身子的药所致。”

  齐怜容的话如晴天霹雳劈在李幼初头上,她脑袋嗡嗡直响,不住摇头,“你胡说!那我儿子呢...”

  齐怜容嗤地笑了一声,“侯爷命人将那个孩子掐死扔了喂狗,只要你一死,侯爷便会娶我入门,鸿裕也能光明正大叫我母亲,我们一家便能团圆。”

  她盯着李幼初因震惊而瞪大的双眼,又得意起来,用只有她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还有,你送来的那碗补药没有毒。”

  李幼初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眼泪流了满脸,哆嗦着撑起身子,不敢置信道:“是你以流产害我?你为了害我,连自己孩子的性命都不顾吗?”

  “小不忍则乱大谋!我不流产,你怎会被关至此?我又怎么代你执掌中馈?孩子算什么,于我有利的才配当我的孩子!他能帮我扫清你这个障碍,是他该做的!何况一个不是侯爷的孽种,我还要谢谢圆圆替我解决这个祸害呢!哈哈哈!”

  李幼初看着她这副癫狂样子,眼中闪过狠厉,屈起五指,猛地挠向齐怜容的脸。

  “畜生!你才是毒妇,荡妇!”

  齐怜容一时不查,脸上一痛,几道血线从她脸上流下,疼得她嗷的一嗓子。

  这时屋外传来急切的脚步声,一道冰冷的男声传入了李幼初的耳中,“住手!”

  随即,她便被一股大力掀翻在地,腰部刺骨的痛意传来,胸口发闷,哇得喷出一口血。她心灰意冷地看着男人将齐怜容搂在怀里,仔细检查她脸上的伤。

  这便是她的夫君永宁侯江世简。

  李幼初闭了闭眼,气息更加微弱,只想要个公道:“侯爷,你为什么换了我的孩子?”

  “贱妇!还有脸提那个野种,当年你令我永宁侯府名声尽毁,若不是为了让怜容的孩子成为嫡子,继承你的嫁妆,我岂能容许你活到现在!”江世简看着她的眼神仿佛啐了毒。

  李幼初闻言一愣,她突地笑了起来,边笑边咳嗽:“...哈哈,咳咳,真是可笑,可怜!你知道她为什么要流掉那个孩子吗?哈哈,他不是你...”

  “姐姐!”话还未说完,便被打断,齐怜容柔弱地跪在李幼初面前,梨花带雨,“是我不好,我知道你嫉恨我抢走了侯爷,可是我心悦侯爷,实在是情深不能自抑,求你原谅我吧。”

  江世简将齐怜容搂在怀里,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抬腿当胸踢了李幼初一脚,眼中像淬了毒一般,“贱人!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你活该自作自受!我家世代清流,我亦生来高贵,你这个商户出身的下贱货,怎配做我正妻!你们李家只配当我家的垫脚石,你的孩子也只配给我的孩子当垫脚石!如今你李家满门皆灭,你该去同他们团聚了!”

  李幼初闻言只觉心口极痛,哇地喷出一大口血,眼里全是恨意,死死瞪着这对男女,就这么没了气息。

  齐怜容怜悯地看着地上没了生机的李幼初,声音微颤,“姐姐她...”

  江世简打横抱起她,头也不回道,“她该死!你就是太善良了,若不是为了她那些嫁妆,她岂有命活到现在,还敢伤你...”

  他们走后,李幼初魂魄久久未散。

  她好恨!好不甘心!

  若是能重来一世,她定要保护爹娘,给他们报仇,也给自己和孩子报仇,让江家满门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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