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无妄之灾(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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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良辅这位好友,名叫余焕,是江洲城内悦芦书院的一位教书先生。

  两人是住在左右的邻舍,自小一起长大,论文采,余焕在他之上,论聪慧,他更是不及余焕。奈何,余焕自小便有隐疾,不能参加科举,只能在悦芦做个小小的教书先生,埋没了才华。

  余焕此人,出身官宦世家,其父曾任江洲通判,本应有个好前程的他却因这身体,不能涉足官场,不能施展抱负,实在是可惜。

  他本性纯良,虽未娶妻,但并无其他不良嗜好。除了酷爱书法,喜欢搜集些名家字画,便再无其他了。

  两日前,陈良辅返回江洲,便与这位挚交好友把酒言欢,在得月楼里大醉了一场。听说好兄弟不日将启程去惠州任职,余焕很是为他高兴,两人喝得也尽兴,却不想这一场大醉,却惹来了天大的祸事。

  未考中进士前,陈良辅在江洲虽有才名,但因其穷困潦倒时整日厮混在勾栏,又曾为不少红粉知己填词,铨选时便受到了朝中不少清流们的诟病,这才将他派到偏远贫瘠的惠州上任。

  他与陈涟涟的情史虽已是陈年的过往,可毕竟两人都是江洲城内有名的人物,好友余焕又岂会不知呢,这次相聚,也不知他是有心还是无意,竟在酒过三巡后,将陈涟涟叫来了。

  故人相见,纵有千言万语,也在那场风波中烟消云散了,再见,两人都已不似从前,当着好友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保持着应有的礼数,尽可能的避开与她的见面和接触。

  如今他还未到任,朝中清流又紧盯着他之前的过往不放,这时候若再传出些风流韵事,恐怕连惠州这样的地方,他都去不成了。

  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他的酒量本就不好,得月楼里的这顿酒,让他彻底失了神智,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没被自家小厮接上回府,也记不清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只记得第二日醒来时,已是晌午,他躺在弄晴馆的一间厢房内,身上的衣物不知何时已换了一身,原来的衣物早已不知所踪!

  从厢房内跌跌撞撞的出来后,弄晴馆里的众人都瞧见了他宿醉未醒的样子。

  等他心烦意乱的回家后,找来小厮询问昨夜为何没将他带回家时,这才知道,昨日小厮不知何故竟也吃醉了酒,被人从得月楼带回来的时候,嘴里还在说胡话呢。

  陈良辅已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可他不敢声张,便只能催促着小厮赶紧收拾行李,想尽早启程,远离这是非之地,谁知,还没等他收拾完行李启程,弄晴馆的鸨妈便登门了。

  当年他和陈涟涟的情事,便是这老鸨从中作梗拆散的,如今这人厚着脸皮登门,无非是看中了他今时不同往日的身份,可陈良辅早已不是从前的穷困书生了,如今他功名在身,自是不想与这人再有任何瓜葛,便让小厮寻了个由头,想将人给打发走。

  谁知道老鸨似是早有预料,竟在陈宅的门口大吵大嚷起来,惹的左邻右舍、街坊四邻都纷纷探出头来瞧热闹,陈良辅自然不想将事情闹大,只能命小厮将人先请了进来。

  “哎哟,陈大官人一年未见,又清朗俊秀了不少啊,我就说涟涟没有看错人,您这样的才子就该与佳人相配才是。”老鸨一脸的喜色,在陈良辅面前夸夸其谈,好似全然不记得当年的羞辱之事。

  陈良辅自是没给她什么好脸色,老鸨也不恼,夸了半天,见他没什么反应,便也不再兜圈子了,将自己此行来的目的说了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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