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成衣铺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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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孙昭轻叹一声,道:“也许吧,不过我真想去看看,可惜他太小气,不肯带我去。只告诉我来着能看见此景,可我把沙山逛了一大圈,也没见着,想来他是骗我的,亏我还把灵兽的消息告诉了他,没想到他如此不守信用!”

  掌柜眼神变得有些不安,他问道:“小姐跟此人关系很好?”

  公孙昭摆摆手:“也不怎么样,不过是遇到了,互相帮助罢了。”她站起身,道,“既然掌柜也不晓得有如此地方,那我便告辞了”

  公孙昭对在一边看伙计裁衣的呼延卓道:“我们走吧。”她又对看起来有些魂不守舍的掌柜说道,“掌柜不用着急,衣服我们月底来取。”

  掌柜木木地点了点头。

  两人直奔客栈。

  路上,呼延卓问道:“你是怀疑掌柜知情?”

  公孙昭道:“看他的样子,我几乎已经确定。本来只是试探,可我发现他店里有机关,那一匹匹布料就是为了掩盖机关所在。沙山贸易一直以来不行,更别说对外贸易了,我来之前便调查过,沙山土壤贫瘠,所以会经常从各个地界进来货物,比如咱们去的酒馆,那些特色菜,原材料便是外地进来的。可是,沙山无力将货物贸易到别处,其一源于各地自给自足,自家都有街市店铺,其二,还有中陆地界这个大贸易坊,一般都会从中陆的店铺购置货物,所以沙山对外的生意并无出众之处,你发现没有,晌午吃饭的人并不多,而这么大的酒馆,食物却准备充足,应有尽有,衣铺也是。沙山人口不多,且需求不大,每天供应繁多的新鲜货物,他们卖给谁?”

  呼延卓思索道:“也许是因为田氏的支持,我听刚才画染坊掌柜说,田家庄对这些商铺管制颇为自由。”

  公孙昭说:“这也是问题所在,刚才掌柜说好多地界家主都定制他们的衣服,可,比如那个山的家主定了什么,可是他没有说,只是粗略带过。他未举例。”

  呼延卓思量道:“这个,有些主观臆断了,也许人家是为了保密也不尽然。”

  公孙昭微微摇头:“或许吧,可我总觉得怪怪的,若是我没买,他理应保密,可我花了大价钱,他还如此严谨,抛去臆断不说,之前扶风山可从未听过有这个生意,门中弟子也未曾从沙山购置衣物,你们呢?”

  呼延卓道:“那便更没有了,我们都是自家女眷做衣,没有那个条件设置布坊。”

  公孙昭细细数了数:“蜀中唐门也未有,那掌柜说的是谁?”

  呼延卓笑道:“好说,一查便知。”他又问,“你刚才说画染坊中有机关?”

  公孙昭道:“对,所以我才怀疑,也许这画染坊可能藏着个世外桃源,而那些货物其实都是给那世外桃源的人供应的,所以我后提到那个沙山弟子,掌柜果然知情,那幅图是为了找灵兽,那么,图上的地方和人想必都跟灵兽这个事有所关联,我用灵兽消息钓了钓他,如果他有需要,想必到时候去取衣服时,他就会有所动作。”

  呼延卓皱眉,此事越来越复杂了。

  他迟疑道:“田家主是否知情?”

  公孙昭摇头:“田央那老狐狸太过警觉,从他身上看不出来什么,等查一查,如果咱们猜对了,才好下一步。”

  呼延卓点头。

  客栈之中,阿鸡阿鸭迷迷糊糊地醒来,精神尚在懵懂之中,他们揉了揉眼,看清了所在之处,一个普普通通的房间,阿鸭手撑着床起身,他往侧边一看,心中一惊,呼延卓正歪趴在床榻之处,阿鸭连忙摇醒阿鸡,示意阿鸡看往床榻处,阿鸡瞪大了眼,他面色有点着急。

  阿鸭轻嘘了一声。

  阿鸡:?

  阿鸭小声道:“你傻啊,这可是贵客,咱俩在床上,贵客却睡在地上,还是……还是如此狼狈的样子,别说家主到时候罚我们,就冲着呼延公子对咱们得一番心意,他们对得起他么!”

  阿鸡道:“事已至此,你说咋办?”

  阿鸭想了想,才道:“不如咱们把公子悄悄移到床上,神不知鬼不觉,等公子醒了,估计早断片了,就算记得,咱俩到时候统一口径就说他做梦,这样,谁也不得罪。”

  阿鸡思忖一番,觉得此计十分可行,但又转念,他道:“万一,咱抬他的时候,他醒了,那岂不完蛋?”

  阿鸭觉得也是,脑中忽地闪过一个“妙计”,他道:“不如你去把他打晕,然后抬上床。”

  阿鸡的脸皱成一团:“你咋不去?他是武将,万一没打晕,中途醒了,认为咱们行凶,或者手劲儿没把握住,把他敲死了,那咋办?”

  阿鸭犯了难,两人正在迅速使用自己感觉快生锈的大脑,一边争执不下,阿鸭觉得,拿个夜壶打下去便完事,阿鸡觉得如此冒险的事情不能他自己干。

  一旁装睡的呼延卓觉得自己的安危箭在弦上,万一这两个蠢货没想明白,遭殃的不还是他自己,于是他暗暗挪动,生怕自己一个大动作吓到两人,毕竟那夜壶现在就在他两人脚底下,倘若真是狗急跳墙,那不知干净不干净的夜壶敲到他后脑勺也是可能的。

  他一边轻轻挪动,一边嘴里发出些哼哼地细小声音。

  阿鸡阿鸭如同两个受惊的小鹌鹑,阿鸭下意识就要拿起脚边里边还有半拉不知名液体晃动的夜壶,阿鸡比较稳重,他看了看呼延卓,见他还未醒,只是微动着身躯,嘴边说着梦话,手摩挲着床边,眼睛却还闭着。

  “那夜壶果然不干净!”呼延卓一边想,一边更加谨慎的演着一个懵懂醉汉的模样

  阿鸡扶住阿鸭的手,两人小心翼翼的往旁边蹭,眼看呼延卓就要成功爬上床,阿鸡突然对阿鸭说:“你说公子这酒咋还没清醒呢?”

  呼延卓想:“真是该聪明时不聪明,不该聪明时脑瓜子灵光了。”

  阿鸭猜测道:“可能……可能,公子身子虚?”

  阿鸡小声反驳:“公子可是武将!”

  阿鸭不以为然道:“出名的是他哥,听闻他没打过仗。”

  阿鸡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呼延卓蜷了蜷手,他最烦的就是,别人说他不如呼延端!

  但他并未有出格动作,依旧装着醉酒的样子扭上了床,他又呓语了几句,阿鸡阿鸭没听清。

  阿鸡拽了拽阿鸭:“咱走吧,他自己上去了。”

  阿鸭松了口气,点了点头,两人轻手轻脚地往门边走,后又轻手轻脚地关上了房门,这才离去。

  过了许久,呼延卓才睁开眼,他盯着顶格,眼中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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