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晶北暗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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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颢飞骥这句话透露出些许的积郁之感,素暝晦自然再清楚不过他的愤懑。借喜好狩猎之名,隐忍、潜藏,暗中增益,这种事二人已经进行多年。为的是置身猜疑之外、斗争之中,处处小心、隐藏实力以待机会。只不过心内的憋闷,实在难受。

  素暝晦想了想说道:

  “说起打猎,千万年来,武功显赫的君王,好似都喜好射猎。玄古时有位武帝也喜欢。”

  “嗯,你又不是真打猎,宰熊杀虎,‘搬狮回朝’的,可是我。”

  素暝晦看了一眼他“班师回朝?”

  “对啊,是你叫搬狮回来给人们看的嘛,说是‘物证’。”

  “哈哈,好个搬狮回朝,我是听你说磨刀,想起武帝手下有位叫霍去病的名将,就像磨得锋利异常的剑一样,可惜断得太快了,为什么没人警醒一下皇帝呢?”

  “嗯,所以啊,你就不止一把剑嘛。”

  素暝晦听颢飞骥这话很受用,自己手下确实不止一把‘剑’,刚得意的笑了一下,颢飞骥接着道:

  “但你还不是没当上皇帝?”

  素暝晦轻松的笑了,自己手下的‘剑’确实还有诸如皠人凰、皓仞峰、女雏睚红等良将贤佐。能如此直言不讳的和自己玩笑的人,只有颢飞骥一人而已。虽是玩笑,但颢飞骥也有意无意的提醒自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说别的,单是月暝晟就是自己难以企及的靡华境界,更别说月暝晟手下众多的智囊与悍将。想到这里,素暝晦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积郁的东西一下很难表达,俄顷之后但抒发出来这么一句:

  “走!打猎去!这次真打猎。”

  颢飞骥近期少见素暝晦眉宇间透露出轻松,便爽快的答应下来。但仍是提醒了一下素暝晦明日飞骑都尉右素武有凯旋回师的事。素暝晦则以“近年对虹颜晶的战争从来都是无往不利,劳军事宜早就熟络得跟规章一般,不需要特意费心。”的说辞简单应付了。颢飞骥觉之有理,便要去准备应用之物,包括哨前郎、医官、网缚手等等。反倒是素暝晦制止了他说:

  “太麻烦了。就我们两人,也不用把猎物带回,痛痛快快的驰骋畋猎一阵!”

  “那起码带上一队绚君卫,方便围猎,也得照应。”

  “不用,不用。”

  “弓弩手总带几个吧。”

  素暝晦有点烦了:

  “不用~走吧,就我俩就行。”

  “猎犬、苍鹰总得……”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走走走!”

  颢飞骥被赶着就上了骏马‘铁相’,素暝晦自己也转身蹬上自己的斓马‘巨君’。

  素缟惢木兰品的广玉城外五十里本是绚君暝晦的猎场,猎场有条暗道通往雪惢,少有人知。而猎场外的入口有马棚、驿站,自然也有一些兵丁值守。守卫的了兵离很远就望见了素暝晦那匹神采飞扬的斓马,准备摇旗示意告知其他兵卒绚君到来的消息。那旗帜刚摆动起来,绚君一见,不知从哪生起一股厌恶之情。突然在即将进入猎场的拐弯处,双腿使劲把马肚子一夹,催马朝森林深处奔去。

  素暝晦这个举动让跟在后面的颢飞骥非常的意外。自己这位主子平日里谨小慎微,做事极有章法,言行也特有规矩“今天这是怎么了?”他这么想着,不过同时也感到一种轻松,也为自己这位主子感到高兴。颢飞骥知道,对于素暝晦来说这是难得的发泄,冲脱束缚的畅快感。

  在没有任何随从的情况下,在苍松罩冰绡、远山盖霜衣的寒天冻雪上,在急马飞奔扬起的雪雾中尽情的释放。主与臣、兄与弟、将与帅,这些关系好像都模糊了。只是两个男人在浩白的森林里,骑着自己心爱的宝马奔驰。

  在自己前面那个男人的身影,原来也可以那么洒脱,那么帅。外人常把‘绚君暝晦’这四个字一起念,仿佛如同针对他的固定格式一样。一种形而上的特指。此刻,颢飞骥明白了旁人念它的时候时的那种敬仰。恍惚间,他才想起自己当初为什么跟了这个人,为了什么而选择隐忍。但这些想法随着冷风割过眼球后的泪水,模糊了,那身影也渐渐的模糊了……

  忽然!一道厉闪般的危险信号直劈颢飞骥的脑海。

  “这是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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