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始料未及 闲论仇雠(2 / 2)
“你!你说什……”乌重的眼睛瞪得比嘴还大。他颠三倒四的囫囵着嘴巴:
“你不是炎濯阳的儿,我俩还……那你怎么没有,哎,不是。我祭你祖宗的什么!?你怎么能是女的……”
“对!我就和那些夯傻呆笨的傻鹅玩一玩赌!”
从一开始就有点坐立不安的炎焱这会终于做好决定,然后冲向赌场去了。扔下一个话才说了一节,嘴巴大张的乌重在位置上。
乌重坐在那阴云密布的,也不知道什么让他那么紧张,整张脸都冒着虚汗,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这里的氛围相当阴郁。而看到这难得的一幕的,正是姗姗来迟的颜觐。
“嗯?怎么,就你一个人?没什么好玩的吗?他们人呢?”
乌重一看是颜觐,他一把抓住颜觐的手。说:
“你知不知道,那炎焱,不,等会……”
颜觐正处于莫名其妙之中,忽然下体传来一阵疼痛。原来是乌重一把捏住了颜觐的睾子。
“喔!还好还好。”
颜觐又痛又怒的道:
“放手!你这草包!干嘛!”
“哦哦,没什么,没什么。大弟,你知道炎焱是,你知道他是女的吗?”
一边捂着自己下身的颜觐,一边歪斜着坐下,道:
“啊……知道啊。”
“什么!你知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告诉我?”
“丹棘告诉我的,哎呀,嘿,好疼。啊?原来就因为这个啊?至于吗你?”
“酒!烈酒!给我来,上来!”乌重命令着。
几乎马上,乌重就和颜觐喝上了。
颜觐看着乌重觉得挺好玩的,提议四下走走随意聊聊天。于是他们便逛到了二楼。
二人俯身压到栏杆上,姿态轻松闲逸,颜觐说:
“你看下面那些人,肯定也是藏龙卧虎,将来谁有成就还是在这寻欢作乐的场子里糜烂一生,怎么猜得出来呢。改变这一切的契机又是什么呢?其实当初要不是你们来棣地,我说不好一辈子就那样了,我也看不到眼下这番景象。但,即便现在,我们的未来也没个定数。那些对手说实在的,我其实都不是很了解。诶,你不是跟他们很多人都打过交道吗,甚至有的还与其打过仗。你怎么看?”
颜觐的一番话,也不知乌重听出点什么味道来没有,但就最后那个问题,他回答了,他说:
“我想小王你说的是月暝晟以及他手下那几路军的首领吧。”
颜觐说:
“没有,我现在不想听那些军事实力或者什么战略排布上的东西,就闲聊聊,就是你个人对他们的评价,也不限于那几个。有意思的也说说。”
“哦,那……哈哈,这从何说起呢。”
“想到什么说什么呗。”
“嗯……那就说说我们刚到棣地遇到的阴霓侵晚誓杀队吧,也就是霓成晚,在我看来,他是个极其贪婪的人。”
“贪婪?怎么讲?”
“我也讲不出什么高级的东西,比个喻吧,他的贪婪是:明明作为一个人,却偏偏要去和鱼争一口气。搞得水中的鱼儿都不得不憋气过活。那些鱼中的不屈分子游出水面,不管是不得已还是争口气,结果便是要么因为呼吸不畅浮出水面而被计谋性的捕获,或者因以牙还牙式的赌气而犟出水面被间接捕获。捕鱼者,当然就是说的他,贪婪到难以置信的霓成晚。你看,他之前攻打千岁众,不就是一样的性质吗?亏,他也没少吃,但就是看不得别人有。认为自己只是搞搞小破坏,委屈了。”
“哈哈,你这个比喻还挺像那么回事。”
“话说那贝甲将一身珠光鲍贝铠,漂亮艳目至极!身披……”
这说书人一般的口吻讲述的内容让人一听便知,说的是那位传奇的人物,正好颜觐与乌重聊到这里,于是颜觐说:
“这贝甲将的孙辈里面的一个便是皠子琼,你对他又有何等评价?”
乌重趴在栏杆上,又把身子往外探了探,说:
“听听人家怎么说。”
楼下那声音接着道:
“……白痴都能看得出来,这身甲,完全不是为了防御而打造。他就是要彰显他那蔑视天下的霸气!他成了战场上的信仰。一生攻城战三十二场,从未负伤!皮肤干净得完全不像一位武将。他对疼痛一无所知。但不需怀疑,战场上第一声听到兵器的铮铮声,一定是他那杆五臂藏龙枪击发出来的。不容置疑,五臂藏龙枪出现的地方就是战火最激烈的地方。不可否认,敌军尸体那一个个特殊的伤口,只能是五臂藏龙枪所创!
晶北贝铠将,晶南鲜衣魁。可惜当时与空皆错,不然历史又将浓墨重彩的平添一段荡气回肠的佳话……”
乌重道:
“嗨,唱赞呢。不过与我听到的也大差不差。”
颜觐说:
“贝甲将我倒是听过,但那鲜衣魁是谁?蔚心兰?总不会是缃索菲吧。我没听过她有过什么高深莫测的武功啊。”
乌重也抠抠脑袋,表示自己也没听说过。颜觐说:
“喔?你也不知道吗?可听那人嘴里说的这人,可是能与贝甲将等量齐观的人物啊。”
乌重道:
“是啊,问题是虹颜晶十众,以武力见长的众魁我都知道,确实没这么一位。”楼下那位仍然在滔滔不绝,乌重说,“且听他怎么讲。”
但听得那人如此描述:
“……你当那是何人,正是那虹颜晶南鲜衣魁,上身唤风垂花霓,下着飘逸飞彩裳,手持召雪饮月驳晴剑,胯骑雷雨闪电红斑豹。她本是群青魁首,后游荡战场之上,宛如战地怨鬼!不属于任何一方,谁弱帮谁,但她耀名之时,贝凯将刚死……”
乌重对此番言论的评价只有一句骂,“祭他妈胡扯!”
颜觐也笑了:
“呵呵,群青哪来的众魁……”
楼下那人还在说,“……若想一睹真容,亲上战场便可见其光鲜身姿。尤其是那种大军压境的战争,她出现的几率比较大……”
乌重听烦了:
“八成是哪个草包杜撰的吧。”
颜觐道:
“还是说说皠子琼吧。”
“嗯……这个皠子琼嘛……其实我没怎么和他有过什么交集。倒也不是完全不了解,这人行为诡秘,不但带兵打仗是一把好手,个人武功也卓然了得。但就是他的那些行为,实在说不上有什么值得称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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