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智慧榜单之生命因何而沉睡（二）（2 / 2）

  “在你听来，或许会有些古怪，甚至失礼，但我想知道……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星听后表情凝重问:

  “什么意思？”

  黄泉解释道:

  “您让我想起一位故人，在朦胧的记忆中，她与我并肩而立，正如这光怪陆离的梦境，近在咫尺，却不可触及。

  我可以再问你几个问题吗？我……时常会忘记一些事，因此比起回忆，我更习惯用感受去捕捉些什么。

  答案正确与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当下的反应。

  例如，你在客房醒来时，口中曾念起几个名字？

  他们是你的伙伴？家人？敌人？你似乎已经和许多人、许多事建立了牢不可破的联系。

  请问你会对失去这种联系感到恐惧吗？”

  星思考了一下道:

  “如果这意味着他们离去，我会。”

  “那如果有一片巨大的梦境，它足够逼真，逼真到与现实无异，那里没有生离死别，每个人都能收获应得的美满与幸福，并永远快乐的生活下去。

  请问你会愿意栖身其中吗？”

  星思考一会儿，迟疑道:

  “这取决于我要付出何种代价。”

  “那倘若这美梦注定支离破碎，任何事物都将离去，朋友、亲人、陌生人然后是轻快的风，飞翔的鸟儿，群星，最后是你自己，每一个人，他们记忆中的每个人，那些笑容和眼泪，完成与未能完成的约定，最后都将迈向既定的终局，如果在启程之初，你便已知晓此行的终点。

  请问你还会踏上这段旅途吗？”

  星想了想坚定道:

  “我会继续踏上这段旅途。”

  黄泉平静道:

  “我知道这很难，不必着急做出决定，我说了，答案并不重要。

  聆听、触碰、思考，由此，你将获得感受，珍惜它，凭借感受我们做出选择。

  所以回到最初的问题……

  请问你还记得我吗？”

  星摇头道:

  “不，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黄泉平静道:

  “我明白了。多么有趣啊，方才那一瞬间，仿佛有千百万个相似而不相同的你，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回答。

  这的确是最后一个问题了，谢谢，我们都还有各自的路要走，就此别过吧。”

  星着急道:

  “你还没有告诉我怎么离开！”

  黄泉平静道:

  “金色的美梦要开始躁动了。

  在接下来的长夜里，你恐怕会遭遇许多挫折，见证众多悲剧，最后目中所见只于黑白二色，但请相信，在那黑白的世界中会有一点红色，稍纵即逝。

  但在你做出抉择之时，它必将再度实现……”

  “而你要仔细拒绝其意义——，

  然后——

  回到清醒的世界去。”

  黄泉从星旁擦肩而过，星却如同遭受重击一般，痛苦不已，腥红的血液化作礼包花从星的心口处喷涌而出，此时，黄泉说完最后一句话。

  “我们都将在那里找到答案。”

  星倒下后从列车上的沙发上惊醒，两行眼泪划过脸颊滴在手套上，星擦了擦眼，迷茫的看向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