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时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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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黄青白做完作业妈妈就催他洗漱睡觉,但是他哪里情愿呢?趴在沙发上撒泼。

  “妈妈,就让我看一下电视嘛”黄青白整个人在沙发上蠕动。

  “嗯?你又皮痒了?”刘美玉才不惯着他,“今天周一,你就要造次?”

  “可现在才八点二十七啊,马上八点半有动画片嘛,你知道的~”黄青白指着墙上挂着的时钟对刘美玉谄媚地笑,“而且之前我都有看嘛~”

  刘美玉眯着眼说:“是哦,你都有看,你平时看到九点,然后磨磨唧唧左摸一下右玩一玩,哪天不是磨到十点以后才上床睡觉?对了,平板可以拿出来给我了。”黄青白的平板每天晚上做完作业就要上交,第二天早上刘美玉又会放到他的书桌上。

  “我保证!我保证从今天开始,看完动画片我就立马洗漱睡觉!争取九点半上床!”黄青白端正的坐起来。

  刘美玉看着他没说话,黄青白瞬间咧开嘴,露出媚笑,刘美玉看到心下觉得可爱又不能在教育他的时候展现出来,轻咳了两声,说:“行吧,看你表现哦,要说到做到!哪天你又磨磨唧唧我就直接削了你晚上看电视的权利!”

  “谢谢母亲大人!”黄青白得到首肯立马抄起遥控器调台。刘美玉则继续去打扫卫生了,唉,一个家庭要保持干净真的不容易啊。

  没一会儿,门口有人咳咳两声,明显是要把感应灯叫亮,黄青白从沙发上跃起来冲到玄关去开门,今天这集动画片是在为后面的高潮情节做铺垫,剧情一般般,不是特别精彩,相比之下,爸爸对他吸引力更大。

  他隔着门口的地垫探出身子去开门,爸爸却抢先了一步,房门打开,黄青白一个不留神差点摔倒,以一种滑稽的姿势立在门口。

  黄树亮打开门看到这场景也是一愣,随即托起他的儿子让他站稳了,然后摸了摸他的头:“在看动画片啊?”他看到电视机亮着。

  “嗯,爸爸你回来啦~”黄树亮又摸了摸他的头,并轻轻把他往客厅方向推了推,黄青白就转头回去继续看电视去了。

  他一边看电视一边还探头看到爸爸妈妈在厨房聊天,然后爸爸端着碗从厨房走出来,没什么特别的。爸爸又没吃饭呢,他想。

  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片尾曲一响起刘美玉就探出脑袋:“黄青白,洗漱了。”

  黄青白又想磨叽,刘美玉太了解自己这个儿子了:“你前面答应我什么来着?”

  “我知道,我就是想把这个歌听完嘛。”

  “那我等歌放完了再关电视机,你可以先刷牙,边刷牙边听歌。”刘美玉不为所动。

  “哦……”黄青白总算是不情不愿的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去刷牙了,刷牙刷到一半歌就放完了,刘美玉关了电视,黄青白从洗手间探出脑袋看了看,又认命的缩了回去。

  等他洗漱完他看到爸爸妈妈在书房的茶桌前说话,而他俩看到他在门口立马改变了刚刚的氛围,刘美玉起身走向他,看了看手表,摸摸他的头:“很棒!去睡觉吧,宝贝。”

  黄青白跟他们道了晚安走回房间,跳上床,躺在蓬松的被子里,他从枕头底下摸出那把茶刀,拿在手上把玩。这一次,他像是发现了点什么:“这条龙是不是有点变化?”他自言自语的说着。

  后来怎么睡过去的他都不记得了,但是今晚,他又做梦了。梦里那个女孩说:“热姆朗卡,你来了。”

  “热姆朗卡?谁?啊啊啊!”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个女孩牵着像是穿越了一个失重的时空隧道一样,从那梦到过无数次的河边树下转换场景来到了一个隧道里面,那个女孩回头对他说:“跟紧我。”

  黄青白跟着她在隧道里面穿来穿去,最后走到一扇石门前,女孩摸了一下那扇石门,石门上亮了起来,出现一个闪着金光的圆形图案,圆的中心有些复杂的线条。女孩在石门前做着手势,嘴里念念有词,伴随着她小声的说话,黄青白注意到那些线条变动着化为了两只灵动的狮头,两只狮子脸对着脸,他甚至能感觉到他们脸上胡须在飘动。女孩再次把手放到石门中间,两只狮子的狮头分开了些,从狮头底下托起一个图案更复杂的圆盘,女孩又在指尖化出一把金色的钥匙,插进了圆盘中间的小孔里,顺时针转动一圈,逆时针转动半圈后收回手,石门打开了。

  黄青白看呆了,女孩回头对他说:“进来啊!”

  黄青白听到这话有点犹豫,感觉自己不是误入虎穴了吧?回头望望黑漆漆的隧道,想想自己不是在做梦吗?于是狠了狠心跟了上去。

  石门之后像是一个房间的暗格,墙面上挂了小灯笼形状的壁灯,透过昏暗的灯光黄青白看到四面的墙壁上似乎画着画,但是没时间细看,女孩就按了一个开关,墙上开了一扇门,外面像是白天,亮的很。

  “来吧,”女孩先走出了出去从门外探头过来叫黄青白。

  黄青白此刻进退失据,内心矛盾的很,心砰砰砰地跳,大脑本能的对这个不熟悉的地方向他发出危险警告,但是不跟上去他又能怎么办呢?自己在做梦,怎么从梦里醒过来啊!

  他一边向门口走去,一边用手掐腰上的肉:“啊!”妈呀!怎么会疼?!

  女孩听他喊了声转头问:“怎么啦?!”

  “没,没事。”黄青白摆了摆手配上尴尬的笑容。

  “你是不是害怕啦?”女孩子说,“对了,我还没向你介绍我自己呢。”她在黄青白走出门之后对着门做了个手势,门就隐藏起来了,“我叫朱朱,朱雀的朱。”她对已经呈呆傻状的黄青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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