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泪两行(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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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要呢,那陈刚整天板着一张脸,走起路像老牛拉犁一样,碗儿要嫁颜公子那样的人。”

一主一仆快速穿过一条廊桥,然后推开一扇精致的大门,大门刚关好,声音再次大了起来。

“那个男人有颜公子好看吗?笑起来有酒窝吗,碗儿喜欢爱笑的男人,如果有,碗儿同意公主不守妇道一次……”

  “因为他的命是本公主的,本公主不允许他死在别人手里,只有本公主亲手杀死他,方解心头之恨。”

“公主你好残忍啊,但是碗儿知道公主到时候肯定又下不去手……不过,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

“你终于聪明了一次。”

“公主,碗儿饿了,要不你去御厨房偷点牛肉回来……”

……

“太像了,莫非世间上真有天命轮回一说,若非如此,为何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一个幽深的山洞之中,箫剑生盘腿而坐,满面愁云,静静的凝视着腿上的那柄断剑,这已经是第好几次看着断剑发呆了,只要看到断剑他就能想起那张颠倒众生的脸,想到最深处,他会情不自禁的傻笑。

如今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但颜义辞留在他体内的剑气依然没有抹去,那日与颜义辞一战,看似轻松取胜,实则万般辛酸只有自知,颜义辞的确很强,配得上天下英雄会状元这个称谓,他的剑气犹如一根根针芒一样留在了箫剑生体内,异常顽固,箫剑生动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将那些剑气清楚掉,更别说想要吸收。

胸口的伤虽然好的差不多

了,但箫剑生故意没让那处剑伤好的太过完美,而是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疤痕,其实那日他本可以不用受这些皮肉之苦的,只是为了让赵凌雪记住他,在脑海之中永远抹不去他的影子,他冒险一试,险些丢了性命。

看起来很傻,但箫剑生绝不后悔。

唯一后悔的是,他担心给赵凌雪造成某种不良的影响,比如道心受阻,那日,虽然他只瞥了眼赵凌雪,但已经判断出,她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幼稚公主,而且是第一次杀人,她的镇定全是装出来的,她的手一直在抖。

半夜时分,箫剑生突然快速的收好那柄断剑,消失在山洞之中。

很快,便有人寻到了山洞,总共五人,各自举着火把,气势汹汹而来,怒气冲冲而出,其中一人手里拖着一只血肉模糊的黑狼尸体。

那人气呼呼说道:“这厮也太狡猾了,竟敢将江湖令封入黑狼体内,故意将咱们引错了方向,这简直就是在戏耍武榜和衣袖坊,如此触怒武榜那几人,他会死的很快。”

“我现在很怀疑箫剑生会不会再回泥井口,那厮明知泥井口危机重重,他会自投罗网?如果那箫剑生真这么做了,我倒是敬他有些胆量。”

“吕思贤说了,咱们只需再泥井口守株待兔便可,至于他回不回去,鬼知道呢。”

“那厮实力不俗,单凭咱们衣袖坊几人,不足以将他除掉,好在他已经彻底的触怒了安公子,不管他走到天涯海角,我想安公子肯定咽不下那口气。”

“是啊,堂堂的南国安公子竟然被一老一少耍的团团转,这口气放在谁身上必怒无疑,何况一向自恃高人一等的安公子。”

泥井口,曾经默默无闻,现在因为箫剑生的缘故,已经被很多人关注,尤其是离此比较近的筠天城,会隔三差五派一批马队过来骚扰一顿,这些人最开始还算本分,到最后干脆做起了搜刮民脂民膏的勾当,再加上那些江湖人士鬼魅般的身影,导致不少原始居民不得不背井离乡,如今的泥井口只剩下一些挪不动步的老人,他们还坚守在这方寸大小的土地上,听天由命。

就在今日,狂风大作伴雨落的中午刚过,地面之上还湿漉漉的,浩浩荡荡一队人马再次集结泥井口,这些人将那口老井团团围住,在村中搜刮了一些水桶,开始干起了饮马的勾当,村民们看在眼里,既不敢怒,又不敢言。

一个腿脚不好使的老人,靠在门前的石墩子上,目色愤恨的望着这群土匪一样的人,小声嘀咕道:“这些天杀的短命鬼,等着吧,好好闹腾,迟早有人会要了你们的狗命。”

“刘大爷是不是老糊涂了,尽说大实话,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杀朝廷人员。”

老人呸了一口,突然感觉这声音有些耳熟,猛然回头,却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斗笠的人就站在他身旁,来人缓缓拿下了斗笠,老人揉了揉昏黄的老眼,终于看清了那张沧桑又饱满的脸,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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