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你怎么才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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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夜口中说出的两道命令,如同在大殿内炸响两记惊雷,在一瞬间震慑住所有人,包括两位殿主和两位亲王。

数十名盔甲武士闻讯之下,迅速进到殿中,先将天谕学院和清虚别院两位副院长请出座位,还有唐剑这位朝中重臣,然后一一对照,挑出附庸的七十五人,再将这些人等全数推搡至殿外。

稍后,另一队盔甲武士进来,直接走到主持台,走到了呆若木鸡、神智受惊的皇长子面前。

领头的两名武士稍一迟疑,还是伸出手去,准备将他拉起身来。

李书杰双手被人一拉,他突然一声惊叫,回过神来,死命摆脱武士的拉扯,下意识地喊了一声:“你们做什么?要干什么?”

他神情惊慌的四处一看,突然看到不远处站立着的头有些低垂的李清夜。

他就像捞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连忙大喊:“皇弟,二弟,这些人要对我做什么?你怎么站在那里?还不赶快救我?”

李清夜缓缓抬起头,眼中的痛苦和不忍逐渐加深,又带着一些怜悯和同情,显得十分复杂。

李书杰见他不说话,只是怔怔的看着自己,不由大怒,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帮我,还要害我不成?!”

李清夜轻轻摇头,缓缓开口,说道:“皇兄,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你随我去宗正寺,在那里好好修身养性一段时间,应该还不算晚。父皇向来仁慈,想来也不会如何处罚于你,跟我走吧。”

“父皇?父皇尚在病榻,虚弱难当,他怎么会有精神传命捉我?!”

李书杰脸上出现一股狰狞,“是了,先前秦越说奉了圣谕,现在你又说有手谕,我看都是你们捏造的吧?”

李清夜看着神情有些趋于疯狂的兄长,心中实在难受已极,他不想亲手将他锁拿,更不愿看他这样越走越远,可惜,他真的已经走得太远了。

李书杰面目已经有些扭曲,他双眼暴睁,欲夺眶而出,狞笑道:“怎么?被我说中了?你们都矫诏行事,都是欺君!都是死罪!待我奏明父皇,将你们统统斩首!”

说完这句,他拳打脚踢,几下就将身前的两名武士打翻在地。

他身旁的两位亲王见状,并不出手阻拦,也不开口,神色木然,就像看一个死人。

两位殿主眉心一皱,不过也未有所行动,他们直接看向二殿下。

李清夜的脸色突然一沉,朝众武士喝道:“你们都是死人吗?听不到我说的话?还不动手?!”

殿内众人闻言不禁一惊,他们从未见过二殿下发火,今日一见,觉得其威势森严,甚至不比端王世子稍逊,心下均是一寒!

几名武士受这股威势一激,毫不迟疑,立即扑上前去,几次抓扯扭抱之后,李书杰已经被他们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另一名机灵的武士,从怀中扯出一物,双手灵活地几次揉搓,便将那团物事塞进李书杰口中,以防他胡言乱语,更添羞辱。

李清夜侧过身躯,不再去看趴在地上,眼神几欲杀人的皇兄,他面无表情的说道:“带走!”

几名武士翻过李书杰的身躯,然后抓住他的四肢,熟练的同时一举,一阵小跑就将他抬出殿去。

......

......

李清夜在殿内静静站立了一阵,然后再次缓慢地环伺全场。

适才,他进殿之后,从宣布罪状,到抓捕两大学院的副院长和朝廷重臣,再到制服李书杰,将之抬至殿外,花费时候不长。

整个过程虽不说迅捷无伦,却胜在干净利落。

而且,自他发布命令,到众人执行,殿内所有人无不凛尊,无人敢于上前质问干涉。

躲在大殿一角的须弥院上师圆觉,此时心中有些惊讶。

他想,谁说大唐朝廷与道门不和?

今夜之事,本是道门内部的事情,该由清虚宫出面,擒拿一干吃里扒外的叛徒,然后定罪行刑,现在反而是朝廷主动出击,帮助道门剪除叛逆。

整个过程中,道门在场的最高主官,丝毫不认为对方是在越俎代庖,而朝廷更没有以此嘲笑看轻对方,这双方的关系浑若一体,简直密不可分。

看来,过去对大唐上下的关系解析有误!

还有,那个二殿下,绝非池中之物!

这些情报,必须迅速传回西域,以免日后因为判断上的差错,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

......

......

李清夜环顾了一圈,在他仍然平静不显尖锐的目光扫视下,殿内有十数道身影略显退缩,并不与他的眼神交接。

他回头看了看玉煌剑派那两名长老,此时依然委顿在靠椅中,他不由缓缓摇头,心中有些不齿。

随后,他突然开口,沉声说道:“来前,父皇有言命我转告各位,无论地域远近,大唐从来一视同仁,从未亏待过自己的子民。道门与朝廷唇齿相依,荣辱与共,颠覆道门,便是颠覆朝廷,其罪等同谋逆。所以,父皇告诫场间的某些个人,某些势力,切勿轻易玩火,否则,必诛之!”

当他话音甫落,殿内众人心中皆是一震!

必诛之!

此言,宣告了朝廷对道门的重视程度,也表明了皇室的决心!

两位殿主对于此言异常满意,不住地轻轻点头,目光中似有感激。

肃王听到此话,想起日前端王叔的分析和定计,让自己及时撇开昆仑宗,再看看今夜的李书杰的下场,心中不禁大感庆幸,同时,对王叔更增添了三分敬佩,还有七分警惧。

至于殿内其他人群,包括来自东方的几个宗门,还有几大家族,他们心中是否惊惧不已,或是五味杂陈,那便不得而知。

李清夜说完了想说的话,朝主持台上的两位殿主微一拱手,然后朝两位亲王各送去一道大有深意的目光,随即转身走向殿门,快步离去。

......

......

过了一阵,殿内的气氛逐渐平静。

众人心知,今夜一过,皇长子算是彻底失势。

就算陛下念及父子之情,二殿下顾及手足之谊,最多赏他一场带有监视意义的富贵,从此名爵俱失,静静地老去,便是他的最终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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