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咸阳辩合(十三)学派上的流氓?(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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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璟在心里补充道,凪临初还没有补充完,端木璟已经没有理他了看向下面的辩合场中,凪临初心里不痛快,干脆也没有理端木璟,同样的闭着眼睛睡着。剩下端木璟看着出场就一阵吊儿郎当的荆池,不经意间看着睡觉的凪临初。

秦仪阁的阁主果然不是说着笑的,他从一开始就知道了名家这一场辩合,公孙冉会提出来的必然有白马非马了,但是没有选择沐千寻而是选择了荆池,则表明,如何破解白马非马心中有数。

名家的诡辩论的确算得上是颠倒黑白,跟这样一个“流氓”学派真要讲道理的话只怕谁都不会有赢的可能,但是不讲道理呢?不讲道理的话,又该怎么办?你是无赖没有关系,那比你名家更无赖不就好了?

的确是很妙。

至于荆池这个人在辩合里的作用,想来就很重要了。

秦仪阁阁主凪临初,是真的很不简单。

“怎么,偷偷看我,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厉害了?”端木璟承认是偷看了一眼凪临初,但是绝对只是偷偷看了一眼,凪临初一直闭着眼睛,难不成还是在暗中观察?

不过,自恋第一人,凪临初绝对是第一个。

端木璟哼唧一声算是默许,凪临初一直想不通,小回回这么无趣的人,是怎么和端木璟有这样的渊源的?凪临初佯装眯着眸子,心中分析着端木璟和韩回之间的关系。

辩合场中荆池出来,公孙冉也有些意外墨家出来的人不是沐千寻而是荆池。虽然这两人在墨家中的地位是相同的,但是沐千寻的稳重比之荆池要好了太多了。这是什么原因?

“听闻墨家沐千寻是个中翘楚,如何不在辩合场中一试?”公孙冉说话的确是这样,不给人留半分情面,名家在说话上是真的想得罪谁就得罪谁啊。

荆池也不恼怒,但是这话的确是气人,当下也就回敬了过去,“这就好像大国派出使臣,难道一个弱小的国家你还指望能有多大人物来看你似的”?

端木璟听了在上面抿着嘴笑,这话真是没毛病。荆池怼人的功力比自己一点儿不少。

公孙冉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荆池的话虽然强势,但是自己同样怼着:“难道不该是田忌赛马中,以下品马对上品马?”

荆池就笑了,“首先,我不是马,你要是自己想当马,我是不介意啊。再者,这本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辩合,如何还赛马”?

公孙冉碰上荆池这样的人简直是不知道噶如何是好,脸皮厚到这样的,这种境界不一般。

端木璟在树上听得直憋笑,真是不知道荆池和公孙冉吵起来是怎样一种怎样的状况,大概是画面太好不忍想象吧。

“那,今日我们便以白马为题可好?”

“那行啊,都可以,你开心就好!”

端木璟暗合一声,倒是真的来了,白马非马。名家代表公孙龙子曾经在他的著作中提出了一个很有名的辩论,就是白马非马。

《公孙龙子》一书中两篇《白马论》和《坚白论》分别提出了"白马非马"和"离坚白"等论点,是"离坚白"学派的主要代表。

表现了逻辑学中的"个别"和"一般"之间的相互关系,但其实就和最开始公孙冉所提出的辩证否定观一样,公孙冉只提出了绝对运动,但是否定了相对静止,因此就变成了“人从一出生就开始死亡”这样显而易见的谬论。

其中的“白马非马”和“坚白石二”也是这样一个道理,把它们之间的区别夸大,割断二者的联系,都是一种形而上学的思想体系。

但是,妙就妙在,现在的古人,根本没有提出这种“形而上学”,自然的也没有“形而上学”的概念,不知道这是错误的,不然如何能够以正确的推导过程得出错误的结果?而是因为从一开始,名家的诡辩就是一个错误的过程,过程的错误才必然导致结果的荒谬。

《白马论》原本出自公孙龙子的一个相关典故:公孙龙子本是赵国人,一次赵国出现了马匹流行烈性传染病,传染地十分厉害,秦国严防瘟疫传入自己国家,在函谷关贴出告示,禁制赵国马匹入关。

正巧公孙龙子骑着一匹白马来到函谷关将要入关,关吏却说,“你人可以入关,马匹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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