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赵子蒙陷入沉思 同志们各抒己见(2 / 2)
审讯结束之后,炼乐雅被关进了看守所,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善恶有报,不是不报,时间一到,一定会报。
晚上,赵子蒙和令狐云飞没有回家,他们在食堂吃过晚饭之后就回到了办公室,按时间算,段大道今天晚上一定会来电话。
七点钟左右,电话铃响了。
果然是段大道的电话。
“喂,是段大道吗?”
“我是段大道,赵子蒙,你等急了吧!”
“大道,辛苦你们了。”
“嗨,客气了不是。”
“情况怎么样?”
“炼洛丹没有找过樊启秀。樊启秀倒是说,前几年,炼洛丹到襄樊去看望过她。”
“老人现在生活的怎么样?”
“老人身子骨很硬朗,前一段时间刚被她的侄女儿接回家过了很多天。”
放下电话以后,赵子蒙陷入了沉思,既然炼洛丹已经离开了鸣晨庵,同志们还有必要呆在鸣晨庵吗?
不过,那张匿名纸条始终萦绕在赵子蒙的心头——一直挥之不去。特别是和静平一样离奇失踪的莫忧、修竹,清水和止水,很多事情都无法让赵子蒙释怀。
九点钟左右,项代沫,林狄、萧路含、马建平和陆千先后走进了赵子蒙的办公室,他们回家安顿了一下,取一些洗换的衣服赶回了刑侦队,他们对湖北武汉的消息充满期待。
当五个人得知结果之后,非常失望。
大家在一起讨论起了案情。如果没有发生莫忧、修竹,清水和止水离开鸣晨庵的事情——现在同志们只能说“离开”,而不能说失踪;如果没有发生那张匿名纸条的事情,那么,同志们寻找炼洛丹的工作确实是应该结束了。
大家各抒己见:
第一,同志们进驻鸣晨庵,慧觉住持并不欢迎,刚开始,她对同志们的调查并不配合(项代沫和林狄在鸣晨庵呆了半天时间,连慧觉住持的影子都没有见着,关键是鸣晨庵的尼姑竟然也不知道她的去向。)出人意料的是,慧觉主持突然转变态度,并将炼洛丹的日记本交给同志们,这个转变是不是太快了?这些疑问是项代沫和马建平提出来的。
第二,对炼洛丹来讲,日记是伴随她一起生活、一起成长的东西,已经成为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这从她出家时随身携带的物件就能看出来(炼洛丹进寺时只带了日记和钢笔两样东西——加上书包是三样东西。)
所以,炼洛丹如果真离开鸣晨庵的话,这三样东西仍然不会割舍,更不可能交给任何人保管(既然选择离开,就没有再回鸣晨庵的道理。)。这是赵子蒙和令狐云飞提出来的。
第三,退一步讲,即使炼洛丹把慧觉住持视为唯一信赖的人,为自己的日记找一个合适的保管人的话,她应该将所有的日记都交给慧觉住持保管才对,为什么要将儿时的日记本藏在禅床的铺板下面呢?炼洛丹将自己视为生命的日记藏在床铺下面,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这是项代沫、林狄和陆千共同的想法。
第四,更奇怪的是,钢笔是最方便携带的物件,以同志们对炼洛丹的了解,写日记早就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而且是非常重要的一部分),如果没有非常特别的情况,她是不会停止写日记的。可是,炼洛丹却将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东西藏在禅床的铺板下面,这似乎也是在暗示什么。这是令狐云飞特别强调的。
第五,为什么“离开”鸣晨庵的五个人都是被单独安排在一间禅房里面呢?其中三人住在西禅院的同一间禅房里面,另外两个人住在藏经堂同一间屋子里面。这里面似乎有些玄机。这是萧路含提出来的,在离开鸣晨庵之前,大家也曾讨论过这个问题。
第六,写纸条的人肯定是鸣晨庵的尼姑,同志们明明是为静平失踪案进驻鸣晨庵的,写纸条的人为什么要把清水拿出来说事呢?所有人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第七,炼洛丹的日记为什么间隔日渐增多呢?这一点是林狄提出来的,寺院中的生活按部就班,也很清闲,炼洛阳有足够的时间写日记,她不但应该天天写,而且还应该写的更多一些才对。
说到这里,大家很自然地把焦点聚焦到了炼洛丹的日记上。
“那么,炼洛丹日记中的内容该怎么解释呢?”萧路含道。
令狐云飞提出了一个非常大胆的想法:“子蒙,日记中的一些内容会不会出自他人之手呢?”
“云飞,你是不是想说,日记中的一些内容是慧觉住持——或者其他什么人写的?”
令狐云飞点点头。
“慧觉住持为什么要这么做呢?”马建平道。
“目的是让我们确信炼洛丹已经离开了鸣晨庵——炼洛丹的失踪和鸣晨庵没有一点关系。”赵子蒙道,“云飞,你是不是这么想的?”
“我就是这么想的。”令狐云飞道。
“可是——”萧路含欲言又止。
“萧路含,心里面想什么,你全说出来。”赵子蒙道。
“看字形和笔迹,应该是炼洛丹写的。除非慧觉住持是模仿笔迹的高手。”
赵子蒙沉思片刻,萧路含的话是有道理的。
于是,赵子蒙和令狐云飞将黑颜色日记本前后内容进行比对,另外五个人站在旁边仔细揣摩,七个人没有发现什么问题。
大家又将蓝颜色的日记本和黑颜色的笔记本进行比对,也没有发现问题。
墨水的颜色是纯蓝,这说明炼洛丹阳从小到大,只用一种颜色的墨水;笔划的粗细看不出什么分别,这说明炼洛丹一直用同一只钢笔写日记;字的大小也是前后一致的,炼洛丹写字有一个习惯,字从不出格;至于字体,更看不出有什么差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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