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铁血化傲骨(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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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寒风肆意的吹拂着凌天云那赤露的上身,寒风如刀,刮在他那线条勾勒如刀刻般的上身,块块凸起的肌肉如垒起般。寒风吹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道红丝如印般的血痕,但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早已身心麻木的他已经没有了什么知觉,能够感受到的只有自己胸中那仅剩的被长剑贯胸的少女的芬芳般的体温,和那发丝里带着清风明月般的幽香气息。手中握着的是从那少女墨如青丝般的秀发,丝丝如刚柔绕指般,根根如长针利剑般扎在他的心底,让他心中的鲜血狂涌不止。

手中那一绺发丝牵动着他那麻木的身躯,寒风刀割丝丝血痕如刀刻般,心中滴血如涌,悲伤的尽头就是坚强。凌天云心中的悲伤无法狂涌而出,他只能任由如刀般的寒风肆意狂刮,赤裸的上身丝丝血痕条条,不知道是那风刮的还是战斗中留下的。

身上的那温润如玉般的血迹也开始凝固,嗜腥的血味也开始被寒风一吹,逐渐的变得淡了起来,但心中的那份刀绞般的疼痛却不会因风吹而淡,只会因为寒风的凛冽而变得更加浓烈起来。那本应娇艳待怒放的花样少女却惨遭毒手,而自己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少女倒在了自己的怀里,慢慢的香消玉陨。而杀害她的凶手却又将自己嘲讽一番,在自己的目光里潇洒离去。

失去亲人的感觉永远是那撕心裂肺般,那种痛彻心扉的悲伤之感让凌天云永生难忘,这种觉一直深深的刻在他的脑海中。他仰天而望,想长声大吼,却怎么也吼不出来,眼前发生的一切犹如做梦般。只是那梦却如此残酷凶戾,几欲让他生不如死,失亲之痛,犹胜切肤之痛赛过断骨之痛。

冷风扑面,泪痕化作了鞭笞的那根刺,狠狠的扎在凌天云的心底,

夜色凄迷,星光幻成了那迷离般的双眸,是封小蝉那娟秀慧气的双眼在注视着他,无言的目光化作一点点闪烁的光芒。

血还未干,危机依然存在,封家笼罩着一股强压而来的血腥气息,弥布在这漆色的黑夜里的狰狞肆狂而涌,无尽的戾色暴风般席卷而来,前院里除了那道绚璨夺目的剑光之后便陷入了久久的寂静之中,没有任何的动静。

凌天云收拾着那份凄凉的心情,低身拾起了被他跌落的大刀,此刻那柄大刀不再沉重。因为他的心早已经被狂涌而来的悲壮怒火燃烧着,使得他身体里唤起了无穷无尽的力量,而他体内的真气也奔腾肆虐而出,啸啸狂龙气势遨天,吟吟猛虎声响彻地。

最沉重的悲伤也要收起,因为此刻不是他悲伤的时候,他要将这悲痛化作啸天贯地般的力量,封家强敌未破,风雨飘摇的封家能否撑过这危急的一刻,却还是未知。凌天云撕掉了还挂在身上的破布条,抬起他那双沉重如铅般的大脚转身朝封府院落的前院走去。他此时最为担心的正是自己的外公封于修,自己刚一想认,却遭遇如此惨烈的变故,自己还未来得及享受浓浓的亲情之意,却硬生生被封家的强敌肆意妄为般的破坏了。

此刻,前院之中毫无动静,既没有兵器相格斗的声音传来也没有人言谈话之声传出,一切显得如此的寂静,诡异的寂静里透出一股强烈的危机,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凌天云冷峻如刀般的面容上透出几丝刚毅的神色,他四下里打量着周围,发现四处更是寂静如死沉般,毫无任何的气机在这院落里出现,所人的众人似乎消失了般。就是连他熟悉的封家中院里最是人多的房屋也毫无生机,若大的房屋如同一只狰狞的猛兽般张开着血煞的大嘴,等待着它的猎物出现。

凌天云每向前踏一步,心情便更加沉重一分,他凝神张望,隐约中,他感觉到四处隐藏着莫名的危险,让他的心一直绷得紧紧的。手中的大刀宛如那忠实的守护神般,被他紧紧的握住,暗夜的星光照耀着令人心悸的光芒,正如他那大刀反射而出的煞血芒泽般,是凶残如魔,是诡异如邪般。

刀光寒闪,却散不尽江湖人的愁绪离肠,夜星微耀,却照不了别家人的归故路程。

心中那无言的溃败再次锤击着他那曾经的自信,铸造着他那铮铮的铁骨,仰天长叹,却叹不尽这心中狂涌而来的悲凄。

前方,人影簇动,没有火把照耀,只有那微微而泛的璀璨星光,这星光照耀下的漆夜依然清晰如常。

首先涌入凌天云眼里的便是一条修长孤寂落寞的身影,那身影白衣胜雪独傲寂然,他仰头望天,双手环抱着一柄古朴剑鞘的宝剑。他修长的身躯,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傲若霜般的气息,一副拒人于千里般的冷绝气质油然而生。

那人冷而立,一人独立于这星空之下,浑身一股超然剑意欲直破那无垠的穹宇,仿佛那人便站立于这浩瀚的星空之中。凌天绝地般的剑意滚滚而出,将那闪烁不止的星光狂涌而去,遮天蔽日般。而他正如那一柄破鞘而出的绝世宝剑般,浑身散发冷霜绝艳的气息,一双深邃如星幻般的眼眸泛出炯炯的光芒直向那无尽的星空望去,寒风吹拂起他那胜雪般的白衣,猎猎作响,狂傲孑然是他的本性,犀利的破天般的气质是他的根本。

这就是东域吴越国江湖上人称东域剑神的张晓枫,受故人之托前来护封家周全,而此时封家却遭受灭顶之灾,他傲然而立,谁也不敢靠近他,也不知道他心中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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