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倾焰泻染苍夜(1 / 2)
李逍遥纵马而奔,丝毫没有在意落后他半条街的那安定郡王李从嘉,他也没有顾自己坐下那马鼻孔之中冒出浓浓的白气。心中涌起了一阵不安的预感,他感觉到了叶吟风出事了,而且还是生死攸关间的大事。而他只能凭着体内那独特的气机对叶吟风的感应去寻常对方,心中的那份不安越来越浓烈,那股心悸般的不安使得他不禁又一夹马肚,催促那马儿加速飞驰。
眼前一道富丽繁华如锦的街道豁然呈现在了他的眼前,一辆辆马车紧紧得贴在那街边的墙边,还有一些在马背之上露出惊恐之意的各大世家纨绔们。而令李逍遥睚眦欲裂的是,却是一群衣着艳丽的劲装侍卫围住一名满身血迹发丝乱披的少年,那少年沾满了鲜血的衣襟还可以看出斑驳的蓝衫底色。
李逍遥看到了这一幕时,心中顿时升起了不妙的感觉,那种心底的不安正是出自于此,而那满身血迹的少年不是叶吟风还会是谁。
李逍遥再也不顾那口里吐出白沫的骏马,他双掌一拍马背,身子如一鹞子般掠飞而起。他那肥胖的身躯在一辆辆马车之上轻踏而运,顿时,那紧贴在街边墙角处的马好一阵糟乱和躁动。
那些旁观的豪门纨绔们并没有注意到这大街的之上突兀间的出现了一人,他们只觉自己座下的马匹一阵躁动,四蹄不住的乱踏着。待他们回过神来时,却只觉头顶掠过一道激烈的风声。一条肥胖的身影从他的们的头顶飞射而过。
那些被胖道士跃过的世家纨绔们还未来得及看清那道肥胖的身影,却只觉眼前‘嗖’的一声,那肥胖的身影已然越过了几丈之远,而那肥胖身影的目标方向去是那群侍卫包围的那满身是血的少年之处。
众人只觉疑惑之即,他们的身后却传来一声惨烈的马嘶声,待他们惊讶的转过头,这才发现一匹无人就坐的骏马突然出现在这街道之上。那马口里吐出浓浓的白沫,刚到那街口处,那马就轰然倒地,四肢一阵抽搐之后,并没服任何的声息。
李逍遥焦急万分,他感觉到了叶吟风渐渐削弱的气息,他也感觉到了只有几道游丝般的气息从他的身上散发而出。他知道叶吟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如果再不快点,他必然会被那群围住他的侍卫们分割而亡。
身子从空中不断换气起落,然后又疾射而去,还有几丈之远了,李逍遥心里掠过一丝欣慰,总算赶到了。他脸上欣慰之色还未完全绽放而出时,却又愣了一下。
眼前,只见那满身血迹的少年手中的金芒忽然之即如绽放的朝阳般,射出万丈刺眼般的金芒,那层层幕幕的金光犹如刚升起的朝阳,射出万道耀眼夺目的光芒。那金色光芒如水波纹般倾泻而出,顿时将那群合围的侍卫笼罩住。
随即,李逍遥听到了几道凄惨的叫声,随后那如朝阳耀眼夺目的金光却是一暗,没入了那漆黑的茫茫夜色之中。李逍遥的眼前只闪过了这神奇的画面之后,他的步法不由得更快了,虽然他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叶吟风的气息越来越弱,已经到了化为虚有的地步了。
终于到了那满身是血的少年不远处,然而李逍遥却看到了此生最为悚恐的一幕,只见地面之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根根残肢断臂像随意丢弃的枯枝般。十几名劲装强悍的禁军侍卫都倒在了地面之上,他们捂住自己的伤口,发出了痛苦如痉般的呻吟声。那是一幅什么样的画面,简直就是血海森狱般,令人见了都忍不住寒颤连连。
顾不了那些哀嚎着的受伤侍卫,李逍遥将目光转向了那身体摇摇欲坠的叶吟风,他这时才知道,刚才那一道初阳般的金芒迸射是叶吟风拼着最后的潜力爆发而出。见此,他心里掠过几分黯然之色,他不知道这少年为何没有逃走,非得要与这群久经沙场的禁军侍卫死拼。当他的目光移到了那踉跄着身体之后时,这才恍然大悟。
数名禁军侍卫被叶吟风激发出来的最后一剑横扫之后,顿时一片血肉四溅,简直如血海森狱般的恐怖如悚。然而,这便没有就此将那群侍卫继续攻击的念头打消,反而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那狰狞的凶狠。
而那名领头之人苏校尉双眼凝出一道寒芒,他已然看出了那苦苦支撑着的蓝衫少年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看着对方那满是血迹的身躯,脸上露出了一抹狞笑,他制止了那些如潮水般再次涌去的侍卫们,并不是他就此放过对方。
他一扬手中的长刀,将周处的侍卫都喝斥退下之后,只有他一人缓步而行。慢慢的靠近那身子已然缓缓倒下的满身血迹的少年,此时他更加确定那少年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那摇摇晃晃缓缓而倒的身子就正好说明了一切。他丝毫没有注意到数丈之内,一名胖胖的小道士正展开身法疾迅而来,其他的侍卫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切,他们的目光都停留在了那缓缓摇摇的沾满了血迹的少年身上。
那如弦月般的长刀反射着幽然的光芒,在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直接向那摇摇晃晃缓缓而坠的叶吟风劈将而去。那苏校尉的脸上显出一抹狠厉之色,他的双眼里闪烁着血煞般的光芒,嘴角上扬着一丝残忍般的笑意。而身旁那包围而起的侍卫们双眼里那仇恨的光芒毫不掩饰,自己的同袍数名倒在了那少年的剑下。
几道幽灵般的身影顿时一退,他们从那合围着的侍卫群中退了出来,手中的寒芒早已被他们收进了双袖之中。留在此地再也没有任何的必要了,他们的任务已经完成,那缓缓坠地的少年绝然逃不出那柄泛着森然光芒的长刀。虽然没有亲自将那少年击杀,但已经足够了,他们已经不知道在那少年的身上划下了多少道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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