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一章 飞雪连天射白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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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凌天云故意如此,这才冲淡了叶吟风与南宫纤尘离别的愁绪,但是纵然如此,叶吟风还是与南宫纤尘二人开心的大笑起来。甚至连那满脸愁状的青绫也是笑得合不扰嘴,而唐七却是满眼的伤感,却是无法道出。凌天云当然很惨,他要比任何最危险的时刻都要惨,他身上的衣襟尽数被撕碎之外,他那精壮结实的身躯上更是留下了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黑娘子可是没有手下留情,抡起长鞭将凌天云狠狠的揍了一顿。

那名没有义气的归义军少帅见势不妙,早就不知道逃到哪时躲起来了,而凌天云受到了黑娘子那一顿凶狠的教训之后,变得老实了许多。只要他一见到黑娘子,就如同老鼠见到猫般,而且必须绕道避开她。对此,那归义军大帅郭存义很是疑惑,他也不知道这被他如此看重的少年怎么会如此畏惧黑娘子。

朔州城开始恢复了正常,朔州城府衙里也一样的恢复正常了,除了那萧东屏父子俩,这朔州府衙还是有不少的汉人任职,而萧东屏身死,有一些汉人就直接被郭存义任命成了朔州新的父母官了。这一两日,郭存义的政务终于也是忙得差不多了,便开始有时间与这些年轻人聊聊。

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带上黑娘子去找凌天云等人时,发现凌天云如一只畏惧的老鼠般,一直不敢看黑娘子。这让他勾起了心里的好奇之心,而他不由得好奇向他们二人询问,令他意外的是,两人都缄口不语。心中闪过了一丝猜测,郭存义饶有深意的看了看凌天云,他那饶有深意的目光让凌天云心里更是胆颤心惊。

凌天云与黑娘子的事只不过是一个小插曲而已,离别终于还是来了,南宫纤尘带着青绫最终还是踏上了回玲珑谷的旅途。而叶吟风的情绪也开始变得低落起来,他虽然相信南宫纤尘,但是他终究只是一名不入流的平凡少年而已,玲珑谷凭什么会认同于他。而燕龙星身为苍穹门的少门主,无论身份还是相貌,都远胜于他。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湧起了百般的滋味。

没有人去打扰这即将离别的那对少男少女,依依不舍之中带着对未来的憧憬,两颗炽热的心虽然彼此相应,但是离别带来的伤感愁绪还是如那满地皑皑白雪般,久久不化。风吹过拂起的发丝,是谁的指尖穿过那飘扬的青丝,那带着泪痕的脸庞上闪烁着彼此凝望的眷恋目光。

残雪最终要融化,寒意虽然更加浓郁,送君又是一里之远,佳人相盼却无噎。是谁在你的额上轻轻的一吻,又是谁在你那结实的胸膛上用芊芊玉指狠狠的一划,那一道深深的血痕又怎么可以凝起对你那浓浓的炽意。春风起,再相聚,道远而又途险,青丝的缭绕无法缠住那停伫的迷茫,唯有那相偎而依的温存才能融化。

身躯挺直如剑般的少年静静的望着那古朴却又温暖如春般的马车缓缓的驶上了那残雪皑皑的官道之上。叶吟风的心里更是狂啸不已,他不喜欢这样的离别,他也不需要这样的离别,但是他必须面对着这样的现实。南宫纤尘不得不回玲珑谷,因为玲珑谷出了一些事,而明年开春时分,燕龙星便会代表苍穹门向玲珑提亲。他需要与凌天云去寻找他们的身世,叶家与凌家的秘密,传说中的‘天启之玉’的秘密也将会一一的揭开。他希望到了那时,他可以赶得上,他会向世人宣布,他才是南宫纤尘唯一的男子。

手心里掬着一缕青丝,那是他手掌从那如暴布般南宫纤尘的发丝里带出来的,那缕青丝上还残留着南宫纤尘的温暖。虽然佳人已然离去,但是那颗萦绕而又炽热的心却还一直刻在了他的心底。鼻尖里依然还回荡着伊人的清香气息,耳边还响着佳人的话语:“天涯海君相随,生死不弃终不悔。”

心中纵然有万般的愁绪和惆然,但是叶吟风的身躯依然挺直如剑般,而那缓缓而驶的马车已然消失在那雪地之中,但他的目光一直望着那马车消失的方位而去。没有人知道他内心里如这寒冬里难融的残雪,也没有人知道他周身里狂运着滚滚如潮般磅礴真气。满腹的郁积在他的胸腔之中如火山爆发般,但是一直被他死死的压制住。

一人一城,一孤一寂,此时的朔州仿佛成了叶吟风一人的城池般,那道孤寒的身影在那卷起的寒意里起起伏伏。一人可以守住一座城池,而一人却可以摧毁一座城池,一人可以寒冷一座城池,一人也可以温暖一座城池,枯寂的风肆意刮来,卷起的寒潮滚滚笼罩而下。叶吟风知道自己只为一人而守,朔州在他的心底更是留下了一道永不磨灭的烙印。

轻浅低吻,唇间流转着那抹甘怡般的清香,风拂起凌乱的发丝,那修长的手指穿过那飘扬的青丝,是谁还在耳边轻轻呢喃。晶莹的雪花,幻化成了一滴剔透的泪花,那泪花里又映出了谁的面容,相依的温暖又能否驱逐那冬日里的寒意。剑光掠起,又为何而守护,气啸如歌,又为谁而震喝。那俊秀的脸庞上扬起几分狂狷的怒放,幽黑的铁中映出一道纵彻般的傲气,谁为谁而守,谁又为谁而战。

滚滚的真气在叶吟风的周身里狂涌不止,他的脸上泛出坚定的刚毅之色,他的双目里射出了笃定而又自信的光芒。剑在手,天下有我,他叶吟风是一名无名小卒又怎么样,玲珑谷是四大古武门派又怎样,他从杀戮中走来,他冠绝天下俊彦,天下纷争又如何,他迟早有一天会当临绝顶,而一览天下小。

奔放的豪气如万丈的剑光般,萦绕在他周身的气息越凝越浓,他脚下残积的皑皑白雪仿佛受到了什么牵引力般,成堆的残雪化作了一片片的雪花。那雪花在他的周身处不住的萦绕着,而他的头顶之上三朵青色的莲花虚影正在缓缓的成型。这一切,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丹田内的真气不住的咆哮着,不住的怒吼着,就像他那压制在底中的不甘般,太清真气滚滚而起,咆哮而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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