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8章 消失的子弹(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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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已经入秋,但盛夏的暑气依旧发着余威,没跑几步就又感受到了汗臭的滋味,我随手一摸,一手滚烫的感觉却刻骨铭心,似乎盛夏的余威还迟迟不会退却。

此时,所有的人都把目光转了过来,看到我跑来的时候,人群一下子躁动起来,“秋雨啊,你可来了,这怎么回事啊,咋还闹出人命了呢!”

“是啊,秋雨,这范纯煕不是跟你说好了嘛,她这是出尔反尔吗?”

“你现在当大官了,这是你不能不管啊。”

柱子替我挡住了围上来的村名,我来不及跟他们解释,解释什么呢?他们一口咬定是范纯煕在背后捣鬼,我再怎么解释也是多余的。

“保护好案发现场啊,柱子,你在外守着,谁也不许进来!”

“放心吧秋雨哥。”柱子叉着腰,往院门外一站,喝道:“你们都回去吧,有我在你们谁也别想进去。”

我用手擦了把脸,也不知道是汗还是口水,接着,就走进了屋里,我进门时候下意识地把头朝房梁上望了过去,一下子愣住了。

这场面我平生头一次见,一根麻绳从房梁垂下,李狗子就挂在房梁下面,舌头吐了出来,双眼突兀,歪着脑袋,死状极惨。我不敢多看,生怕晚上做恶梦。老村长见我进来,心里像是对我又怨言,只是没说,也没跟我打招呼,一旁李狗子他娘躺在地上痛哭哀叫着。

“狗子,狗子啊,我的儿啊,你怎么了,到底发生了啥事情?”

“林秋雨,你个丧门星,杀千刀的,都是你!都是你我儿子才会死的!”李狗子他娘狠狠地盯着我,然后突然冲过来,就一把抱住了我,接着就嚎嚎地大喊了起来,充满了愤怒。

不管李狗子这个人多么的畜生不如,但这毕竟是一位母亲的骨肉,现在他一命呜呼,死的不明不白,他娘把怒火洒在我身上也可以理解,因为不光是她,我现在已经愈发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疏远我,他们开始怀疑我,我心里一股委屈徐徐的升了起来。

“婶子,你先冷静一下。”我慢慢拉开狗子他娘,一码归一码,我毕竟跟她没什么仇怨。

眼下我要做的就是找出李狗子的真正死因,这要才能改变这个局面,重新活得大家的信任,渡过这个危机。在此刻,还能无条件信任我的也就只有阿覃、柱子还有刘婶这几个人了。

我望着满脸愁容的老村长,说道:“我一定会给大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说完,我就朝着李狗子的尸体走去,看着他挂在半空中的尸体,我尽量克制住自己内心的紧张和害怕。李狗子之前替范纯煕做过事,但据我了解,范纯煕对他根本不了解,只是吕珊珊利用这个李狗子得到了一些关于寡妇岭的线索,可他之后又突然替黄老板做事,上次砸了老村长的家就是他捣鬼。

“李狗子不会死的没有缘由,在这个节点死,只能说明——”我脑海中飞速地整理着事情发展的线索,一个大胆地想法冒了出来,“杀人灭口,没错,李狗子一定知道一些内情,黄老板担心事情暴露,所以杀人灭口。”

“范纯煕的调查进展很快,一定是摸到了这个幕后黑手黄老板的底细,他这是怕了,想要隐藏起来。”我顺着这个思路往下想,“如果是这样,李狗子不是傻子,他也不会愚蠢到自杀,那就只能是他杀?可是......”

我不是刑侦出生,但好歹我是心理学科班生,凭借着心里动因的推敲和解析,还是能够还原出一些真相的。在犯罪心理学领域,刑侦专家会借助心理画像来侦办案件,有时候甚至会起到一般刑侦手段难以企及的效果。

“之前刘婶说过上午在河边见过李狗子,当时他的状态应该是正常的,但是短短几个消失,他就死在了自己家中......”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问道:“老村长,今天村子里又什么陌生人来过吗?”

“没有啊。”老村长莫名其妙地摇头道。

“婶子,今天家里来没来过客人?”

李狗子他娘摇了摇头,说道:“上午我不在家里,狗子说今天他会带着兄弟来家里,我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这样了。”

“兄弟?”我觉得可疑,如果是他杀,李狗子十有八九是死在了这所谓的兄弟手上。

我试着检查了一下李狗子的尸首,衣服上没有太明显的痕迹可以断定死前经过剧烈的打斗或者挣扎,手上还藏留着油渍,我注意了一下桌子上散放的一大包零食,判断他死前应该是坐在那里吃零食。李狗子的舌头吐了出来,证明他确实是被勒色的,不然舌头也吐不出来。

所有的证据都指向是自杀,可是又有哪个人会在有心情大快朵颐的时候突然自杀呢?

“秋雨啊,要不要报警啊?”突然,老村长开口问道,这次是出了人命,怕是瞒不住了。

“老村长,这事情我看还是再等一下做决定好不好?”

“你有什么主意?”

“您在等等,我快有主意了。”

“是吗?”老村长一愣一愣地看着我,有些不太相信,我继续过去检查李狗子的尸体,在我看来只要是蓄意谋杀就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细节之处可能需要找警察进行尸体检测才能确定,但我不能打算现在报警,那我还有信心找出破绽吗?

我有!因为我有一双透视眼。

李狗子的尸体周围是笼罩着一层白雾的,我不知道是不是所有死人都是这个样子,但奇怪的是,透过他身上的衣服,我看到他的胸前有一个黑窟窿,手指头粗细,没有血渗出来,所以在外面看是看不到的。

这个窟窿眼我被我从一开始就忽略了,因为它不出血,我误以为只是一个伤疤,但我越想越觉得奇怪,在没有其他怀疑对象的时候,我就只能孤注一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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