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李将军的心病(2 / 2)
李萧然顿时明白过来,他立刻矢口否认道:“那样龌龊的手段,我怎么可能会做!你这女人,自己心思毒辣就算了,还总是污蔑他人!”
苏锦音笑了几声,每一声都好似把尖刀在剐李萧然的颜面。她面带不屑地道:“李将军这样说,就还比不上你那日派出来的士卒了。虽然他可恨,值得千刀万剐,可至少敢作敢当。李将军,不知道你是不是一直都这样?杀妾之事,辱父之妾之事,都是如此?”
“你胡说什么!”李萧然勃然大怒,他心病的原有被猝然提及,整个人都有些情绪失控。
李萧然一把掐住苏锦音的脖子,将她连连逼退数步,怒目切齿道:“捉贼要拿赃、捉奸要拿双,你凭什么这样污蔑我?”
“我是没有证据,可李将军,你堵得住悠悠众口吗?雁过就必会留痕,你当日既然做得出这种糊涂事,日后就应该做好被人捅出来的准备。”苏锦音这些话的依据,当然一大半和前世的经历有关。
虽然她前世听李萧然和父亲妾室有染这事,只有过一次。但结合今生与李萧然的几次接触,苏锦音心中就渐渐有了些答案。
那日副将追来的时候,虽然苏锦音对着李萧然心病的缘由毫无兴趣,但对方还是有意要提。之后李萧然的病情好转,对方更是寄希望于苏锦音能彻底解决自家将军的心病。
副将后面说出过冤枉二字。
冤枉么。
苏锦音仰头直视李萧然,有意刺激道:“你从来就是个卑鄙下人,你说我恶毒,却不知道你自己比我恶毒千倍百倍。你派人来毁了我,难道真的是为了三殿下吗?你是为了自己的私心!你觉得我替你诊治过心病,知道你当年做的恶心事,所以你想要一绝后悔!”
“我没有!”李萧然听到“恶心”这两个字就倍受刺激,他虽然想控制情绪,却仍无法控制地收紧了手掌。
苏锦音被掐得有些呼吸不及。
李萧然见她咳嗽起来,连忙松开了她的脖子。
还好,还好,有过上次的治疗后,自己能控制住自己了。
李萧然眼神无比阴冷地盯着苏锦音,一字一顿地道:“苏姑娘,你虽然是三殿下的心上人,但却也要知道,狗被逼急了也会跳墙的。”
苏锦音一直弯腰咳嗽了好几声才平复了些气息。
她重新站直,慢慢走近李萧然,问他道:“李将军总是这般知道为自己找借口。你明明想突出自己的与众不同罢了。你辅助三殿下,想当那杀贵妃的陈玄礼,却又不愿意担上陈玄礼的名声。所以你猜这般三番四次地作践我。”
“我哪里有作践你?”李萧然此时心情已经平复了一些,他努力让自己不要想起那些惨痛的回忆。
苏锦音却突然抽出了李萧然腰间的佩剑,然后将它塞到了李萧然的手中。
将自己的胸口对准那剑兼,苏锦音道:“李将军,你若是个男人,就亲自从这里刺下去,没有必要做那些私底下的小动作。”
“我做什么了?”李萧然准备把剑收回来,却被苏锦音握住了剑尖。
“借助你家奶娘,三番四次造谣我的身世,逼得我与母亲离心。如今你是越做越绝了,李萧然,你真不是个男人!”苏锦音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然后将它展开,轻蔑地看向李萧然道,“怎么样,这个像不像你?”
那丝帕上,绣的正是一只兔子。只是那兔子颜色有些怪异,是只通红的兔子,和它那红色眼睛几乎红成一团,叫人看不清楚。
“李萧然,你真恶心!”
“李萧然,你真不是个男人!”
一些记忆里的痛苦被反复掀起,那只被剥皮的兔子,就像是那个赤、裸裸的自己,难堪地、可怜地被冤枉着,被人或是鄙夷、或是失望、或是不敢置信地审视着。
“我没有!你胡说!”李萧然终于还是有了一瞬间的情绪失控,他脖子上都显现出了青筋,手上更是筋脉毕现。李萧然想要用力把面前苏锦音推开,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中的剑已经插进了苏锦音的胸口。
而在离两人有些距离的官道上,一人疾驰一马而来,待他看清楚倒地的是苏锦音时,瞳孔一缩,满目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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