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杀手是谁(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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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什么叫你也来了,人家可是一路辛辛苦苦的走来,我跟在后面都觉得不容易。”何子曦在一旁煽风点火,弄得闫凌静都不好意思,低着头羞红了脸。</p>

<p>三人从后门出来,天空乌云密布闷的人透不过气来,眼看就要迎来一场大雨,他们坐在席上匆匆用过晚膳后屏退四周。</p>

<p>闫凌静不会拐弯抹角,直截了当的问:“你上次说不让我参加献舞,是不是因为有人要在宴会上行刺武三思。”</p>

<p>李隆基与何子曦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住,二人对视一下,问道:“你怎么知道?”</p>

<p>“我听到有人在暗中密谋,只是没有看到样貌。”其实她心中已经有所怀疑,只是不好对他说。</p>

<p>李隆基同时也陷入深思,一时间二人都不再说话,急的何子曦是抓耳挠腮不敢打扰。良久李隆基才抬起头,表情凝重眼神坚定的说:“太子准备在武三思寿辰当天发动政变。一面刺杀武三思,一面在宫中夺得制衡权。”</p>

<p>“早该如此!”何子曦太过兴奋,李隆基马上做了个禁声的动作,他才勉强压低嗓音,窃窃暗喜道:“太子早就该如此,三哥你说咱们怎么做。”</p>

<p>李隆基并没有回答他,依旧是眉头紧锁,手指不住的玩弄衣袖,闫凌静随口问道:“你在担心什么?”</p>

<p>李隆基像是心事被看穿般惊讶的说:“此话何意?”</p>

<p>闫凌静只是直觉而已,见他追问又不好意思说是瞎蒙的,便有理有据的说道:“我上次来送信你虽然没有对策不过眼神至少是坚定的,可是今天你好像有点虚。”</p>

<p>李隆基点点头,承认道:“此次起事太子相邀,可是我总觉得这里有些奇怪。”</p>

<p>“哎呀,三哥,哪里奇怪你也说出来让我们听听,参谋参谋,太子起事我肯定第一个支持。”何子曦急的根本坐不住,身体在隐几上扭来扭去。</p>

<p>李隆基有些不安,生怕何子曦冲动行事,只好将原委说明,原来太子是与上官婉儿合谋要在武三思寿宴这天发动政变,可是以他们现在的情况军权未能收回,朝臣们的态度又模棱两可,况且李隆基对上官婉儿还有疑虑,当他把心中种种说明之后,何子曦也沉默不语,他不愿相信当年意气风发的上官姐姐会是李隆基口中的蛇蝎美人,在内宫之中颠倒乾坤,与韦后蛇鼠一窝。</p>

<p>闫凌静努力回忆影视剧中上官婉儿的形象,她不是武则天的亲信吗?现在怎么又和太子一起发动政变呢?实在想不明白的她,摇晃着脑袋大叫道:“早知道历史课上就不睡觉了,人家都能算出下面会发生什么,怎么到我这比当事人还迷茫。”她一面气一面趴在案几上向墙上望去,看到一幅画上面绘有一棵大树下坐着一位高僧,题字道:“树欲静而风不止。”</p>

<p>只这一句李隆基已认她知己,这画是自己早上刚刚做成,就为抒发心中烦躁,此刻不正是如此,他沉溺在那妖娆的倩影中,痴痴得问:“风不止树当如何是好。”</p>

<p>“当然是顺着它,你没听人说过狂风过后必有断木,就是因为树太坚硬,暂避锋芒总比针锋相对的好。”真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别看闫凌静若无其事的回答,反倒让李隆基想通了,他心中暗下计谋暂不多说。</p>

<p>三人在内室中又畅聊一阵方才作罢,出来之时才知道外面已是狂风暴雨来袭,李隆基便对何子曦说道:“今夜就别走了,正好**早就说思念已久,你且去看看她吧。”何子曦点点头沿着廊下进了内院,而此刻檐下只有李闫二人,皆看雨出了神,院中有一芭蕉树,树叶如面盆,雨珠打在上面急急如鼓声,又有风声穿过前面的假山石孔形成嘤嘤之音,闫凌静听得入迷,身体不禁跟着晃动起来,这让她想到小时候学的蒙古舞,伴着雨声风声哼唱起来。李隆基在一旁听得饶有兴致,拿来玉箫跟着一起演奏,两个人虽是第一次配合然音乐本就没有国界,现在更是打通时间隔阂,一曲毕,李隆基兴奋的说:“你也会胡曲?”</p>

<p>闫凌静想想蒙古族应该就是胡人的后代吧,于是点点头谦虚的说:“略懂一点。”</p>

<p>她感觉到李隆基的眼睛都在放光,对视了一阵后面颊不由自主的泛红,别过身子抱怨道:“你还不派人送我回去。”</p>

<p>“这么大的雨,何必辛苦,不如就住在我府上……”他欲言又止,呆呆的望着她的侧脸,见她默许心中又如得了宝贝欢欣雀跃。</p>

<p>闫凌静暂住伊兰居,这里装饰雅致,不像普通的客居厢房,最妙的是它还有个阁楼用琉璃瓦建成,躺在里面看着雨水从瓦片上滴落映射出五彩斑斓,她正准备休息又听到玉箫的声音,原来这伊兰居的二楼正巧能看到游廊后面李隆基的庭院,此刻他倚栏而坐,换上一身白色家居服,外面罩了件纱织外衫,随风而起,雨水打在地上形成雾气远看如仙境一般,萧声时而含蓄悠远,时而苍凉畅快,她的心也跟着跳动起来。一个站在楼上,一个倚在屋旁,说不尽的情投意合,道不完的含情脉脉,只可惜一条游廊半世纪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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