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虎落平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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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似乎听出其中的怨气,微怒道:“朕当然是来看她的,不过朕也说过除了她朕还有江山,还有百姓,不能总围在她的身边。”

姚玉冷笑道:“陛下还有大皇子,三皇子,还有皇后,丽妃,武贵嫔,可怜惠妃姐姐,只有自己。”

李隆基怒视姚玉,将心中的恼火全部发泄在她的身上,吼道:“放肆,朕是帝王,怎能与他人相提并论。”

姚玉想起武落蘅的一句话,眼含泪光的说道:“可是爱情面前哪有帝王乞丐之分?”

李隆基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姚玉的脸上,他怒不可及看着跪在地上的姚玉竟然说不出话来,这一问他无法回答。

殿内的武落蘅依旧弹奏着那把古琴,她陷入回忆中无法自拔,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欢声笑语,都是她无法摆脱的痛。

第二日不速之客便不请自来,花眠正在院中浇水,白珍带着宫女力士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怎么也没人通报一声吗?”

她的尖锐声音引起花眠的注意,只好放下手中木桶做了个万福说道:“请白才人稍后,待我回禀惠妃娘娘。”

白珍哼了一声,偏过脑袋,一眼就看到院中的月季花开的正盛,这些月季花是李隆基特命人移植过来的,不只品种繁多,就是每一株也是花朵蕾蕾,艳丽无比。

“内廷司送来的花瓣可比这些差多了,你们给我摘几朵好的。”说完白珍带着其他人走进了正殿。

这里阳光照射充足,不过家具上却落有灰尘,只常坐卧的地方还算干净,屋里陈设看上去没什么变化,只是稍显死气罢了。

武落蘅从内室走出来,一身白纱衣,面无血色,头发披在身后,头顶随意盘起一些,没有发饰只有一根木簪。

待她坐好后,白珍胡乱做了个万福说道:“惠妃娘娘大安,听闻娘娘有一把古琴,是上好的沉香木制成,三皇子的周岁宴马上就要到了,乐师谱了新曲子正好缺一把古琴,臣妾来向您借用一下。”

“这是什么话,百戏园什么古琴没有,居然要向我家娘娘来借用?”武落蘅还未说什么,花眠先不乐意,这些日子来找事的人太多,不过这么大胆的还是第一个。

白珍怎么说也是个才人更何况此次来,身后是有靠山的,见花眠如此顶撞,只一个眼神身边人便已明白,立刻一拥而上把花眠和其他二人隔开,两个人拉住她的手,另一个左右开弓开始掌嘴。

“你们干什么?”清莲大吼道,可是自己身单力薄一边要护着武落蘅一边还要和其他人拉扯。

白珍冷笑道:“一个奴才也敢跟我这么说话,给我好好的教训一下。”

武落蘅惊恐的看着她们,厉声喊道:“花眠再有不对也是我的人,自有我来管教,还轮不到你们。”说着话她便起来想要把花眠拉到身后,奈何几个月深思忧伤,她的身体也清瘦不少,力气也不如从前,被小宫女一推,脚下拌蒜倒在一旁,烟波和清莲赶紧上前搀扶。

任凭她们如何喊叫,白珍依旧不喊停,直打的花眠嘴角开始渗血才住了手,“惠妃姐姐,古琴我就先拿走了,婉贵嫔让我给您带句话,您刚刚丧子不久,身上怕还有病气,三皇子的周岁宴就不劳烦您来参加了。”

一句丧子戳中了武落蘅的痛楚,看着她们得意的离开,清莲扶着花眠,烟波陪着武落蘅,四个人悲凉的坐在厅中。

武落蘅让烟波去准备外敷的药,自己则给花眠轻轻沾水清理伤口,“忍着点。”

为了消毒武落蘅在水里放了些盐,花眠忍着刺痛含着泪水,这个样子更让武落蘅心疼,正擦着只见烟波把清莲叫到一旁,轻声说道:“外敷的药咱们日常没备着,劳你去御医院拿点来吧。”

清莲点头出去,一路小跑来到御医院,好在自己父亲今日当差,她要了些祛瘀消肿的药,又备了些散热药。

刚出了门又折返回来,不解的问:“爹,这散热药可给我对了?”

陈御医看了看她手中的药方,诧异的问:“没问题呀,有什么不妥吗?”

清莲心中记挂着花眠也没说什么,便转头离开了。

果然花眠的脸颊一点点肿起来,额头的温度也一点点升了上去,熬药敷药,人手本来就不够,武落蘅也跟着一起忙着照顾。

终于让她服了药,慢慢睡下后,武落蘅见其他两人甚是疲惫便主动到厨房准备为她们弄些吃的,谁知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几个月苛扣宫例的情况是越来越严重,连御膳房送来的吃的也是半生不熟,要不是姚婕妤时常照拂,恐怕也瞒不了这么长时间。

武落蘅一个人站在屋内啜泣不止,今时今日究竟是为何会落此下场,自己从未做过任何损人利己之事,为何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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