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售盐命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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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清风书院一别后,范秦苑一直没有再出现宫中,学上也是匆匆而来,慌慌而去,连武落蘅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范卿,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李隆基下朝后立刻回到贞观殿,因为今日是他与范秦苑相约之日。

十五日前,在清风书院对对后,姚玉陪着武落蘅到后街玩乐,李隆基则与薛林凌,范秦苑同在书院煮酒围炉,三人正饮的畅酣,突然有一白衣书生闯了进来,双眼含泪磕头不止,还未问及原由,只见那人从怀中掏出血书大喊冤枉。

此书生名叫张九龄,其父是淮南御盐行道衙门主吏使张鑫,因发现上级御盐私用,更改官船盐运记录,使得官盐转做私盐卖,从中得利,而欲上书户部揭发此事,谁知三个月前,户部回文说事关重大让其父连夜兼程赶到洛阳亲自面圣,可是父亲一去数月音信全无,他甚是担心,才来到洛阳寻父。

谁知一到洛阳便看到秋决告示,原来自己的父亲早在秋决时便被斩首,罪名竟是贩卖私盐,自己到大理寺,刑部多次申诉,根本连门都进不去,所以才投身到清风书院,希望能考取功名,为父伸冤。

而血书正是张九龄为让自己牢记家父冤情,激励自己所写,李隆基看后不禁觉得字字诛心,更觉得他文采飞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一边命范秦苑暗中追查此事一边请薛林凌好生照顾张九龄,说他以后必成栋梁之才。

范秦苑利用与张说的关系,到大理寺去调阅卷宗,其中发现不少疑点,更与张说发现卷宗中证明张鑫贩卖私盐的罪证居然与王吉案中的借条如出一辙,这让张说很是兴奋,大胆推论小心查证后终于理清。

今日范秦苑正好与张说同来回话,“回禀陛下,臣等已经查清,张鑫所举报官员乃是淮南御盐行道衙门主司陈怀德,他利用职务之便更改官盐账簿,私售私盐,与他对接之人正是王吉,他们以借条为传递凭证,未免暴露官员间私相授受,他们已贾岩为借款人,其实质指的是假盐,并非个人。”

李隆基一边听他说一边打开奏章仔细阅读,有理有据很是明了,不过张说也补充道:“陛下,臣想王吉也许是个关键,这么大的利益链不可能只有两个人,臣请搜查国舅府。”

李隆基将奏章合上,大骂道:“王守一已经关进大理寺,哪里还有什么国舅府,不必请旨,你们去查就是。”

两人拱手正准备离开,张说突然停在原地,李隆基见状问道:“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说犹豫了一下,正声说道:“陛下,王吉曾在兵部任职,王守一与姚相曾定过儿女嫁娶事宜,臣恐这么查下去难免会……”

李隆基当然明白他的意思,便从怀中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玉佩,交给苏盛,“见此物如朕亲临,你们好好给我查一查,是谁干出此等祸国殃民之事。”

范秦苑与张说领旨后退出贞观殿,范秦苑不解的问到:“张兄一向谨言慎行,未有把握不会多言,这次为何会把皇甫大人,姚相一同说出?”

“以现在的情况来看的确没有证据能说明是他们某人主使,但范兄想想,只靠王吉他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吗?私售私盐只会是一处御盐行道衙门所干的事情吗?”张说所言范秦苑也曾经想过,不过他仍不愿相信,朝廷明令法旨私售私盐会被除以极刑,为什么还有人甘冒其险。

二人离开后,李隆基同样也陷入苦恼中,自己虽然让他们放胆去查,可是若真是朝廷上下无一块完璧自己又该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清莲在门外请见,说是惠妃请陛下过去尝新花样,李隆基正好心里烦闷索性去武落蘅那里放松一下。

还未到鹿鸣殿,却遇到站在竹林边哭泣的德妃,李隆基也不能当做没看见,便上去询问道:“德妃,怎么在这梨花带雨?”

皇甫裕婉听到李隆基的声音,连忙擦干了泪,回身行礼道:“陛下有礼,臣妾失礼了,刚刚在此看竹出神,竟没注意到陛下。”

李隆基觉得奇怪,看竹怎么能看哭了,自己不免也凑上前仔细观瞧,原来这茂密的竹林中有一窝鸟雀,想来是前几日大风把鸟窝吹落了,可怜这些刚刚孵化的小鸟嗷嗷待哺,其母却找不到巢穴,如何能哺乳。

“苏盛,叫人小心一点,看看能不能养活。”李隆基吩咐道。

皇甫裕婉马上走上前说道:“陛下,可否将小鸟交与臣妾,一来臣妾可以悉心照顾,二来也能让瑶儿学些怜悯之心。”

这一番话说的李隆基心里暖暖的,不禁盯着德妃细看,不由自主的说:“德妃总是如此善良,叫朕欣慰。”

皇甫裕婉脸颊微红,害羞的说:“臣妾与兄长自小在父亲膝下学习,父亲曾以育鸟教导我们兄妹,要善待每一个生命,分食要公平不藏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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