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帮与不帮(1 / 2)
武落蘅听过姚玉所求,立刻答应她会全力帮助,第二日她起身后便梳妆打扮,让清莲去捎探一下李隆基的去向。
“娘娘,苏公公说陛下午膳后要与薛大人商讨春季开河的祭典,问您有什么要紧事,他先回了陛下。”清莲从外面回来,此时武落蘅正在梳妆,从镜中能看出她精心打扮了一番。
武落蘅想了想,回答道:“我是想帮姚玉去求求陛下,姚相毕竟辛劳了几年,为陛下整顿朝纲,选荐人才,此次被他人诬陷,兴许是姚相执政强硬,有人怀恨在心也不好说。”
清莲走上前,一边帮她挑选发簪一边劝道:“娘娘,您何必多管闲事呢,昨日陛下走的时候脸色可是相当的难看,可见这件事并非贤妃娘娘所说,纯属他人诬陷。”
武落蘅撇撇嘴,可怜的说:“可是我也不能忍心拒绝,毕竟姚玉帮了我很多次,她还曾经救过我。”
清莲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娘娘,一事算一事,您平日待贤妃娘娘也不薄呀,但凡有些赏赐您都是自己留小份,给贤妃娘娘送大份,也算知恩图报了吧。”
显然这样并不能让武落蘅安心,毕竟那一次是以命相救,何等重恩。见她不说话,清莲知道她并未打消念头,突然提议道:“对了,娘娘,我听说范大人正在调查此事,要不然您先问问情况,再做定夺。”
这样说也对,总比什么都不知道要好,武落蘅连忙让清莲去请,直到午膳后范秦苑才匆匆赶来。
若非正式场合,武落蘅一般不愿他行礼,范秦苑也清楚,进厅后见并无他人,只简单拱手后问道:“这么着急叫我来所为何事呀?”
“听说你正在调查姚相的事情?”姚玉并没有具体说是什么事,武落蘅只好这么问。
范秦苑眉头一紧,不解的问:“姚相什么事?我所查之事与姚相似乎没什么关系。”
武落蘅听此言稍有安心,继续追问道:“这些日你在查什么?宫里宫外人心惶惶,风言风语的。”
“人心惶惶?恐怕是做贼心虚的人才会整日惶惶吧。”范秦苑说话一向一针见血,在武落蘅面前也不知避讳。
武落蘅没好气的指责道:“好人也有被冤枉的时候,古今中外也有不少冤假错案。”
范秦苑倒是对自己颇有信心,拍着胸脯说:“你放心,别人我不好说,在我这里一定秉公办理,绝不会出现冤假错案。”
武落蘅知道他的为人,这点倒是不担心:“对了,你这些日子究竟在查什么,说来听听。”
“额……”范秦苑沉吟着,武落蘅马上不高兴的说:“怎么对我也不能说吗?”
“这倒不是,也罢,只要你别觉得无聊就好。”范秦苑整理思路从王吉案开始说起,因为时间有点久,他又要把当时发生的事重新说一遍,还要加入调查细节,洋洋洒洒竟讲了一个时辰,说的他是口干舌燥。
“哦,原来那个劫持我的人竟是王吉,这么看来应该是王家主谋呀,怎么要查姚相呢?”武落蘅听完事情原委却更加混乱,难道是范秦苑有意隐瞒?
范秦苑深吸了一口气,向烟波招手,指着自己的嘴巴,“啊,啊,茶。”
烟波倒完茶,范秦苑迫不及待的端起准备一饮而尽,却被武落蘅拦住,急切的问道:“私盐售卖的罪过是不是很大?会不会有人为了逃避罪罚,嫁祸他人呢?”
范秦苑哑着嗓子说:“首罪问斩,同罪抄家流放都是可能,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为何无缘无故众臣皆指向姚相呢?”
武落蘅依旧为姚崇辩解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或许姚相的确有管教不严,监管不力的错漏,但也不至于是主犯吧?”
范秦苑的茶杯已经到了嘴边,又硬生生的被她按了下来,只得无奈的说:“是主犯还是监管不力我现在也不好说,不过从人证,物证和推论上我都觉得他似乎脱不了干系。”
武落蘅倔强的说:“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帮姚玉一把,人谁无过,我与姚相有过几面之缘,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大奸大恶之人。”
范秦苑无奈的放下茶杯,想着劝她几句,“小五,你不在官场不懂得里面的利益牵绊,有些人会在金钱与利益中迷失自己,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这句话倒是说在武落蘅的心上,自古以来那里有当官便贪的人,多半都是越做越大接触到的利益也越多才开始迷失,姚崇从一个普通的户部尚书走到今日,不知见过多少金银,难保他能坚守心中清廉。
见武落蘅沉默不语,范秦苑才喝上这口茶,只觉得茶香入喉,瞬间缓解了口中的干燥,不禁夸了一声:“真是好茶。”
武落蘅看了一眼茶杯,淡淡的说道:“这茶便是姚相送来的,清甜有加,甚是润喉。”
她似乎还在纠结,范秦苑稍坐一会便起身告退,临出来的时候被清莲唤住,“范大人是出宫吗?”
“恩,约了大理寺的张大人,明日要去王府搜查。”范秦苑一边往前走一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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