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怀疑争执(1 / 2)
李隆基准备对军务出重拳整顿,这件事已经传遍朝堂,张说主领编纂新的军政条令,李隆基给了他最高权力,可以自由选择参与人员,不受兵部管辖。
“范兄。”张说一下朝便来找范秦苑,诚恳的说,“范兄可愿意与我共修军政条令?”
范秦苑很是吃惊,毕竟他只是个弘文馆的先生,虽有品阶在身却是个远离朝政的闲人,张说怎么会邀请他一同编纂?
“范兄不必奇怪,我既然开口就不会是玩笑,范兄的行事风格我很欣赏,文韬武略也绝非常人可比,你虽为有参军的经历,但对立法熟知,我想一定有不一样的眼界。”张说不会轻易夸赞别人,但对范秦苑他总是不吝啬赞美之言,可见他是真心敬佩。
范秦苑不好意思的摆摆手,他自己有多少斤两自己知道,“张兄谬赞,我不过是清苦书生,对朝堂之事不甚了解,更不要说什么治国方针,恐怕会被他人诟病,自古以来多有文人误国,我可不想被后人唾弃。”
张说见他要走便追了上去,苦口婆心的说服道:“范兄能有此想法可见与那些刚愎自用的文人书生不同,实不相瞒军中多是孔武有力之人,对行军布阵非常熟悉,可对整顿军务却无从下手,依我看实在是礼教不明导致。”
二人说着话竟走出宫门,现在正是午时,饥肠辘辘的范秦苑索性钻进一家面摊,坐下来要了一碗素面,还问张说:“张兄是否也要一碗,我们边吃边聊可好?”
趁着等面的功夫,张说又说道:“我与军中将领前几日已经接触过,各个都提出要严明军法方能整顿军风,此言论我不敢苟同,陛下也曾说过,德本刑用,要以德礼为治国根本,刑罚镇压为辅助手段。治国如此,治军亦是如此。”
这一点到与范秦苑的想法一致,他在弘文馆教导世家子弟的时候也常说天下应礼为先,教人为善而惩恶次之。想来张说也是听闻自己这套言论,才下定决心要请他参与其中吧。
“可是为何要选小弟呢,明礼之人朝中大有人在,兵部侍郎黄维晖自清风书院而出,听说颇有礼教之风;还有皇甫青岩大人曾任兵部尚书,现又在中书省宝书阁任职,我想他们都是合适人选。”
听他这么说,张说脸上飘过一丝不悦,似有话要反驳,恰巧面已上桌,他便不再说话低头吃面。
而后二人又说了几句话各自离开,临走前张说请他认真考虑一下自己的提议。
范秦苑也无处可去,想到前几日听清莲说武落蘅正让人各处收集牡丹,想要临摹绘画,便想到城外白马寺中牡丹品种最多,为她去寻几株好的。
趁着春光无限好,他一个人悠闲出城,也没有雇车,正走在大路上,听到后面有马车驶来的声音,便本能的向一旁躲去,当马车经过身边的时候,有一声音唤道:“范兄!”
原来是皇甫青岩,因再过几日便是祖上家祭,他亲自去白马寺请长生牌位回府,途径此处正巧看到范秦苑,索性邀他一同上车。
“范兄怎么一个人闲游,也不雇辆马车?”皇甫青岩关心问道。
范秦苑笑着说:“反正也是无聊,不如边走边看些风景。”
看他轻松自在的样子,皇甫青岩不免心生羡慕,“范兄孤家寡人不失自由,不像我们有一府上的老少要照顾,不得清闲呀。”
范秦苑何尝不羡慕皇甫青岩,高堂在上,有美相伴,儿女绕膝,其乐融融。不过见他似有愁苦之色,便好奇的问道:“皇甫兄为何如此失落,其实皇甫兄才是让人羡慕呢。”
“哎,范兄你不知,我这几日是头痛不已,被人搅的心神不宁,难得偷来半日闲呀。”皇甫青岩叹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说,“其实是舍妹。”
“德妃娘娘?”范秦苑不解的问。
皇甫青岩连忙解释道:“不,并非是德妃娘娘,而是姨娘的孩子,我的三妹,皇甫褀媛,她今年十八已到了婚嫁年龄,上灯节那日与府中女眷出游,遇到了心仪之人,因羞涩未敢上前结识,回来后是日思夜想,茶饭不思。”
“如此良缘无从续写的确郁闷。”范秦苑惋惜的说道。
皇甫青岩继续补充道:“对方身份我们已经得知,可是向来都是男方登门,我们总不好平白上门求亲吧。”
范秦苑一听得知对方身份,颇为仗义的说:“哎,既然知道何人何姓,找个中间人说合不就行了,皇甫兄不必焦急,且说来对方的名和姓,看看小弟是否认得。”
一听此话,皇甫青岩大喜,连忙说道:“范兄要是愿意帮忙,再好不过,那人兴许范兄还真认识,他名张许是修书使张说的胞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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