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公孙衍离魏（2 / 2）

<p>惠施将身子降低几分，“王上，我走无所谓。公孙衍乃大才，你不能让他走。”</p>

<p>“你走就走吧！为何还来辞别。”魏罂凝视着他，双眸盈盈含泪，“若不是因为公孙衍，你是不是不会来见寡人。”</p>

<p>惠施点了点头，“是。”</p>

<p>其实，惠施心中还是有魏王。他不想无声无息地走了。他想好好跟魏王道个别。</p>

<p>“寡人以张仪为相，是负了你。违背了那日的诺言。”魏罂问道：“但你，也不至于因为生寡人的气，就执意离开魏国。惠子，你若不走。寡人向你保证，你要什么。寡人就给你什么。你就留下来，再帮帮寡人。与寡人同进同退。”</p>

<p>“王上，我要的你给不了。”惠施一听王上之言，心里堵得慌，“我当初追随王上，岂是为了高官厚禄。”</p>

<p>魏罂深情地看着他，问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走。”</p>

<p>“魏国变了，王上也变了。”惠施越说越激动，“王上，我还有留下来的必要。”</p>

<p>“你…”魏罂知他之意，胸膛剧烈起伏，气急道：“你要走，公孙衍也要走。好，你们都走吧！寡人余生，都不想见到你们。”</p>

<p>惠施忽闻公孙衍也要离开魏国，脸色突变，“王上，你不能让公孙衍走啊！”</p>

<p>魏罂不想见着惠施，回想起太多的往事，起身便走。</p>

<p>魏瑷，走了过来，安慰道：“惠相，王上在气头上，你不要将这些话放在心上。”</p>

<p>惠施问道：“公孙衍为何要走。”</p>

<p>魏瑷指了指案桌上的文书，“惠相，公孙衍的请辞书，就在这里。”</p>

<p>惠施颤抖着双手，拿起请辞书，问道：“这封请辞书是什么时候送来的。”</p>

<p>“今早。”魏瑷仰望着殿外的方向，“按时辰算，上大夫应该出城了吧！”</p>

<p>“告辞。”惠施行色匆匆，行了一礼，转身而去。</p>

<p>公孙衍坐在车内，绕着大梁城走了几圈。公孙衍凝视着这座城池，感慨颇多。</p>

<p>那日，他从秦国，来到魏国。魏王和惠相领着百官，亲自在这个地方迎接他。</p>

<p>魏罂笑呵呵地道：“犀首，寡人总算把你盼来了。”</p>

<p>公孙衍行礼道：“犀首身份末微，怎敢劳王上亲自来迎。”</p>

<p>魏罂回头对着惠子一笑道：“犀首之名，寡人可是记得。犀首攻我河西，但不选择继续压迫魏国。进而调整战略，向西夺蛮夷之地。若非你心系母国，魏国早就招架不住秦国的攻击。寡人，还会丢城失地。”</p>

<p>公孙衍谦卑道：“犀首乃魏人，却率领秦人，夺魏国的土地。王上，请治罪。”</p>

<p>惠施笑道：“犀首，你何罪之有。你身为秦臣，自然要为秦国效力。”</p>

<p>“惠子，说得对。”魏罂笑道：“不说过去的事了。寡人以后仰仗你的才华，重振雄风。犀首，你不要令寡人失望才是。”</p>

<p>公孙衍道：“犀首会竭尽所能，报效王上。”</p>

<p>“好，好。”魏罂拉着他的手，一步一步朝着大梁宫走去，百官站立两侧，纷纷跪拜，“犀首，你看看寡人的山河，还能重整乎？”</p>

<p>“重整山河，还需王上的智慧。”</p>

<p>公孙衍在魏罂及惠施的陪同下，往大梁宫的方向走去。</p>

<p>公孙衍每走一步，心情澎湃。</p>

<p>他仰头凝视着大梁城，发誓要在这里建立功名，实现胸中的抱负。他要用一己之力，匡扶魏国。回想起金戈铁马峥嵘岁月，他心中豪情万丈。</p>

<p>如今，站在原地，再次仰望着大梁城，此时此地，心境陡然变化。眼前熟悉的一切，也已经变了味道。</p>

<p>来时，豪情万丈。离时，徒增悲伤。</p>

<p>公孙衍注思良久，感悟过往，对着随行众人，挥了挥手，“走吧！大梁，不需要我们呢？”</p>

<p>随从公孙度，问道：“上大夫，我们去哪里。”</p>

<p>公孙衍微微发愣，天下之大，还真没有容身之处。公孙衍最后看了一眼大梁城，闭上眼睛要努力记着他的样子，指了指眼前的马，悲呛道：“以它带路，它走到哪里，我们就去哪里。”</p>

<p>公孙衍任性而为，倒也是他的风格。眼下他无处可去，以马指路，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p>

<p>公孙度知晓先生的心意，领命道：“喏。”</p>

<p>“大梁，我心目中的大梁。”公孙衍悲呛道：“再也回不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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