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齐、中山破燕（2 / 2）

<p>“蓟城地势险峻，城高池阔，防守也是固若金汤。城内器械完善，粮草储备充盈。今十万大军驻守，又有燕王亲自登城督战。此战，的确是不好攻打。”司马稠问道，“按将军如此说，我们硬攻，不仅无果，还会付出沉重地代价。燕王据守不出，我们一年也攻不下蓟城。”</p>

<p>匡章笑道：“天下没有攻不破的城池。”</p>

<p>司马稠讥讽道：“山河之固，此国之宝也。燕国存七百年不灭，此乃山河之险，祖宗之灵。”</p>

<p>“昔三苗氏左洞庭，右彭蠡，德义不修，禹灭之；夏桀之居，左河济，右泰华，伊阙在其南，羊肠在其北，修政不仁，汤放之；殷纣之国，左龙门，右太行，常山在其北，大河经其南，修政不德，武王杀之。由此观之，在德不在险。若君不修德，舟中之人尽为敌国也。”匡章扬声道：“若要国家长存，传至万世，不在山川之险，而在君王之德。”</p>

<p>司马稠仔细品味这句话的深意道：“闻将军之言，如获至宝。匡章将军，蓟城如何破之。”</p>

<p>匡章答道，“燕王子之乃人臣，夺了君位，此乃大逆。我们远道而来，讨伐不义之邦，就是为了匡扶正义，以正君臣之道。子之倒行逆施，灾祸连连，导致燕地大乱，死者数十万，众人惶恐，百姓怨声载道。子之无德，在险要的山河，亦不能保。”</p>

<p>司马稠乃聪慧之人，一点便领悟，笑道：“匡章将军是打算利用姬姓一族大做文章。”</p>

<p>“正是。”匡章点了点头，“百姓过不好，必会想念旧主。燕国本来就是姬姓天下。我们以姬姓大做文章，燕地之众便会痛恨子之，打开城门，恭迎我军。”</p>

<p>“匡章将军，利用姬姓，离间城内之众。此计不错。”司马稠犯疑道：“燕王哙在城内，我们如何利用。”</p>

<p>“燕王哙禅国子之，筑高台，告天地，山川大河。官吏、百姓多亲眼目睹。我们不可利用。”</p>

<p>司马稠问道：“为何不能用燕王哙。”</p>

<p>匡章唇角含笑道：“燕国大乱，百姓处于水生火热，乃燕王哙昏聩所使。百姓痛恨子之，也痛恨燕王哙。燕王哙，也不得人心。”</p>

<p>“章子所言不错。子之逼宫，为王三年。无一人为燕王哙尽忠，也无一人为国流血。”</p>

<p>“燕地之众，虽痛恨燕王哙，但他们不会说燕王哙昏聩，只会把矛盾转嫁给子之。燕地之众，越愤怒，对我们越有利。我们助燕太子平重登大位，形势不利于子之。”</p>

<p>司马稠犯难，问道：“燕太子平逃亡无终山，我们如何寻。”</p>

<p>“我们兵临蓟城，燕太子平知道这个消息。”匡章笑道：“我们不用找他，他也会来找我们。”</p>

<p>正在说话之际，齐将田盼前来道：“禀告主将，燕太子平到。”</p>

<p>燕太子平道：“两国之恩德，如同再造。平，谢过两位。”</p>

<p>“太子，我们来晚了，让你受苦了。”匡章脸色一沉，问道：“太子在齐宫所说的话，可还记得。”</p>

<p>“平，莫不敢忘。”姬平道：“平得王位，以齐为尊。”</p>

<p>“我中山国也出兵帮太子复位。”司马稠问道：“太子，我中山国又能得到什么。”</p>

<p>“燕、中山两国，世代和平，永无兵戈之患。”姬平言语诚恳道：“请两位助我一臂之力。”</p>

<p>匡章和司马稠交换一个眼神，达成协议，齐声道：“愿为太子效力。”</p>

<p>姬平郑重行了一个国礼，正色道：“平，谢过两位。”</p>

<p>匡章拱手道：“若要攻下蓟城，还请太子助我等。”</p>

<p>“请将军吩咐。”</p>

<p>不多时，战鼓雷鸣，齐、中山两国列阵上前准备攻城。燕王子之手持长剑亲自督战。子之、子玉、鹿毛寿等人，登城望去。</p>

<p>齐、中山联军漫山遍野，不见尽头。众人吸了一口冷气，心知此战是一场决定生死地大战。忽然，战鼓声停歇，一人走在联军最前面。</p>

<p>子玉看清那人面庞后，惊色道：“王上是反贼姬平。”</p>

<p>鹿毛寿惊出一身冷汗，“敌人好生狡猾，让姬平前来有说诸将士，离间我军军心。”</p>

<p>“反贼，速来受死。”子之夺过一张大弓，拉了一个满月，嗖地一声，射了过去。</p>

<p>姬平挥剑，拨掉射来的箭矢，提声道：“诸位将士，我回来了。”</p>

<p>子之大骂道：“反贼。”</p>

<p>“子之逼迫吾王禅位，乱了人臣之道。子之倒行逆施，导致我国动荡，死者数万。今齐、中山大兵压境，是为了匡扶正道，重树君臣纲纪。也是为了帮助我们脱离这种朝不保夕地生活。”姬平长剑指向子之，愤怒道：“我大燕国的将士们，拿起你们手中地长剑，斩杀反贼。为你们死去的亲人报仇。”</p>

<p>“老夫，登台继位，受命于天。”子之怒喝道：“你引外敌，攻破燕国。你才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p>

<p>“你夺我江山，杀我子民。你才是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姬平提高声调，高道：“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p>

<p>“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齐、中山两国将士也齐声高呼。</p>

<p>司马稠奸笑道：“匡章将军，这就是你的计谋。”</p>

<p>“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匡章注视眼前地场景，冷道：“我们二十万大军强兵压境，围困蓟城。燕人士气、斗志，早已经被我们瓦解。燕人，为何不降。”</p>

<p>“为何。”</p>

<p>“燕人不肯降，一是惧怕子之淫威。二是担心投降后自己的命运。燕太子归来，让燕人看到了生机，燕国可破。”</p>

<p>“好一句攻城为下，攻心为上。”司马稠背后惊出一身冷汗。庆幸地是齐国和中山国是朋友。若是敌人，中山国危矣。</p>

<p>“斩杀反贼，以正君臣之道。”匡章拔除长剑，振臂一呼道：“三军将士听令，攻城。”</p>

<p>联军如潮水一般往蓟城涌去。子之见联军发动进攻，拔出长剑，高呼道：“全军听令，保卫国都，击杀来犯之敌。”</p>

<p>燕国守将姬边急色而来，泣道：“王上，敌人攻破东门。”</p>

<p>子之怒色道：“子玉将军何在。”</p>

<p>“子玉将军为国战死。”姬边哭道：“东门守不住了。王上，快逃吧！在不逃就来不及了。”</p>

<p>子之怒色道：“城在，人在；城亡，人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