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二章 孩儿愿跟随君父，征战疆场（2 / 2）

<p>然，人生世事无常啊！曾经地天之骄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今，却落得这般田地。</p>

<p>就在这时，穆涧走了过来，行礼道：“太子，君上有请。”</p>

<p>太子章稳定心神，回礼道：“君父找我何事。”</p>

<p>穆涧是看着太子章长大的，跟他感情深厚，但有些事，他是不能说的。</p>

<p>太子章也知道眼前这人虽是中正，官阶不高。但他却负责守卫宫城，也是君父最信赖的人之一。太子章见他欲言又止，想必是有什么顾虑，也不为难他，行礼道：“请中正大人带路。”</p>

<p>穆涧伸手道：“太子请。”</p>

<p>太子章跟随穆涧进宫，一路上两人一前一后，保持距离，也不曾有话语交流。太子章见这条路是通往母后居住的寝宫，迎凤殿，心道：“君父为何要我来这里。”</p>

<p>不多时，太子章来到迎凤殿殿外。</p>

<p>穆涧高喊道：“君上，太子到了。”</p>

<p>韩忠从殿内走了出来，呼道：“请太子入殿。”</p>

<p>太子章前脚踏进大殿，殿门被宦者关上。太子章来到殿前，行礼道：“章儿，拜见君父。”</p>

<p>赵雍抬手道：“起来吧！”</p>

<p>太子章听出君父的语调，比以往冷淡了不少，平静地回道：“谢君父。”</p>

<p>赵雍问道：“章儿，可还记得，这里是哪里。”</p>

<p>“这是母后的寝宫。”这里也是太子章儿时对母后的记忆之处，他岂能不知。</p>

<p>“你知道就好。”赵雍面色冷峻道：“章儿，寡人有话要问你。这里只有寡人和你，你要实话实说，不能有半点隐瞒。”</p>

<p>太子章心里咯噔一下，答道：“喏。”</p>

<p>赵雍的双眸凝视着自己的儿子，毫无隐晦地问道：“孟姚的死和你，是否有关系。”</p>

<p>太子章进宫前虽有准备，但这句话从赵雍嘴里说出来，着实吓得不轻，跪地道：“君父，母后的死，孩儿万般悲痛。”</p>

<p>面对这个答案，赵雍自然不喜，“孟姚的死，是否和你有关。”</p>

<p>太子章道：“母后的死，与孩儿无关。”</p>

<p>赵雍直勾勾地眼神，盯着太子章，眸色冰冷道：“你恨她？”</p>

<p>“是。”太子章道：“孩儿恨她。”</p>

<p>“你恨她，所以就让人杀了她。”</p>

<p>“母后的死，不是孩儿所为。”</p>

<p>赵雍的一个眼神，就相信孟姚的死，的确与他无关。</p>

<p>正所谓知子莫若父。</p>

<p>赵雍心中也一直坚信刺杀孟姚，绝不是儿子所为。太子章跟在他左右，数伐中山，筹划攻三胡，安稳胡疆。当孟姚的死讯传到代郡，太子章显然也不知情。</p>

<p>但孟姚的死，对谁有利，答案不用说是太子章。孟姚是赵雍生命之中最爱的女人之一。孟姚不死，赵雍爱屋及乌，也许会废了太子章，改立公子何为太子。</p>

<p>眼下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太子章。再加上天象有变等等诸多现象。赵雍似乎已经意识到有人想要通过天象和利用孟姚的死，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p>

<p>赵雍见孩儿真挚地眼神，也不在这个问题上，花费太多的时间，又道：“昨夜，寡人得到一个天象。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天象翻覆，荧惑犯宫，北斗催藏。章儿可知这是什么意思。”</p>

<p>太子章闻言，诚惶诚恐地答道：“天意难测，星象难明。孩儿不通天象，也不知道天象之意。”</p>

<p>“这是上天给寡人的示警。”赵雍语调明亮道：“此象，乃大乱之兆。荧惑守星，天有异象就是说你这个太子，将会成为赵国之主。”</p>

<p>太子章恐惧道：“能知天象者，天下人不多。天象有何异象，真假难辨。君父乃圣明之君，岂能信天象之言。”</p>

<p>赵雍加重语气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成为赵国之主。”</p>

<p>太子章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道：“孩儿不敢。”</p>

<p>赵雍冷气逼人地问道：“这里只有你和我两个人。寡人想要听你说实话。”</p>

<p>“君父青春鼎盛，英明神武睿智。君父施令天下，国人归心，北胡归降。孩儿岂敢有半点非分之想。”</p>

<p>“你十五岁，主动请缨，随寡人征战中山。独自统帅万人大军，俘虏中山大将，威震诸侯。今，又击三胡，拓胡疆，声威显赫。”赵雍换了口气，又道：“你的功业，国人有目共睹。你要成为赵国之主，取代寡人，有何不可。”</p>

<p>“赵国在君父治理下，万众一心。赵国由弱国走向强国，皆因君父一生的努力。君父的恩威，遍及国人，名扬诸侯和草原北胡。孩儿之威犹如萤火之光，君父之威乃日月之辉。”太子章道：“孩儿的功业不及君父万一，岂敢取君父而代之。赵国需要君父，方能尘定北疆，征战诸侯。”</p>

<p>“你声威显赫，不必过谦。你若能守护寡人打下的千里江山，寡人传位于你。”</p>

<p>“君父健在，孩儿岂敢继位。”太子章又道：“赵国需要君父大治，方能齐心协力。君父传位给孩儿，事关国体，还请君父三思。”</p>

<p>“寡人提前禅位于你，自然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做的决定。以你的人品和威望，再加上你是寡人的嫡长子，由你继任赵国之主，再合适不过。”赵雍语调铿锵有力，“今，天有异象示警，寡人提前禅位避祸。”</p>

<p>“君父因为天象示警，禅位于我。孩儿恳请君父，罢黜孩儿太子之位，以避祸。”</p>

<p>赵雍没想到孩儿会如此说，惊道：“你可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p>

<p>“孩儿明白。”太子章心意坚定道：“何弟仁孝、贤德。请君父立何弟为太子。孩儿愿跟随君父左右，征战疆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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